第一七八章 意外,急!(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57 字 2020-08-31

「都是有經驗的,多少年征戰墮馬也不是一兩回,人沒摔壞,就是滾了石頭在腿上劃了老長一個傷口。本來回來也沒多大事情,包扎一下而已,可一直沒長好,前兩天傷口發了,人就發熱,糊里糊塗的說胡話。皇上得了消息也著急,醫師一個又一個的過來,就是沒手段,先是傷口沒辦法愈合,化了濃,再就是人燒的不退,眼見就歿了。早起我得了消息過去時候,李家都開始治喪,怕是回不過來了,才想起你給我說酒消毒地事情。沒辦法,試試,死病當活病醫。」

見丫鬟送了酒壺過來,我一把抓在手里,「走,一起去。」回頭吩咐下人備車拉兩壇酒跟了後面。拉了蘭陵就出門,也顧不得准備車駕,兩人飛馬直奔英公府。「酒現在擦傷口沒用,要在受傷時候及時擦抹,起了膿就遲了。不過可以用來給高燒病人降溫。」小時候發高燒,怕把我燒傻了,我媽就拿了酒精給我身上一氣的抹,乙醇揮發快,揮發時候帶走身上的熱量,一擦上就立刻能感覺到涼爽,比拿冷毛巾敷更有效。一小壺根本不夠用,多拉點去,先想方設法將病人的體溫降下來再說。

看來真的有治喪地打算,英公府上車駕好幾排,各路的人都過來探望。李勣是當朝第一功勛,在世的老帥中最有威望的人物,聽蘭陵說,今天本來有朝會都被皇上推了,給幾個資歷名望超然地老醫師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的搶救,還親自同皇後去『慈恩寺』為老帥祈福。

是啊,現在唐帝國對外的新一輪擴張才開始,有一個老帥就有一份信心,尤其李勣這類風雲人物,在軍中猶如神一般的威望。一旦這軍中的靈魂人物倒下,損失的不是一兩個帥才,而是整個軍武的士氣和唐帝國對外邦的威懾力。唐帝國擁有地這幾名老家伙惡名在外,一直是有異心的的外族最忌憚的幾個人物,多一個老頭就相當於多了一枚核武器。

「我先進去,你等一會在來。」老遠給蘭陵打了招呼,也不等下人的酒車跟到,拎了酒壺就朝里面奔。

李家已經亂了套,門口就幾個待客的晚輩,通報了姓名,也不等引見,直接就朝過廳上走,老遠就看見梁建方老煞筆直挺挺的跪在過廳台階上。周圍一群老頭子圍了跟前喝罵。不用問,肯定是這老野人出賽馬的餿主意才有今天地大禍,程初也代表了程家到了,老遠沖我招手。

「不廢話,我府上地兩壇烈酒馬上就送到了,你去外面候著,來了就拎進來。給老爺子降溫用,別問。趕緊去。」沒給程初說話地機會,徑直來到眾老頭旁邊,隨便拉了個面熟地作揖道:「爺爺,李老爺子現在怎么樣了?」

「怕過不去明天了,快進去看看吧,剛還昏昏沉沉的嘮叨呢。」說著叫過守在過廳兩邊拜客李勣的一個孫子,「帶子豪進去看看老爺子,都不是外人。」

李勣孫子聽了老頭的話。按治喪的規矩正要朝我磕頭,被一旁剛剛還跪著的梁建方提了起來,「人還沒死,磕屁頭!」轉身朝眾人道:「老夫的錯,今個老李再過不來。梁某就抵命。這會不跪了,我要進去看人!」說著也不理旁人,一把挾起我直接沖到後院寢宅。

李老爺子正斜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昏迷中。兩名醫師坐在一旁為其腿上地傷口換葯,已經膿腫的厲害,房屋的門窗上裹了厚厚的毛毯,密不透風,濃烈的葯味中夾雜了一絲腥臭,正晌午房子里還點了大蠟照亮。

湊近看了看傷處,本來只有數寸的傷口已經潰爛蔓延多半尺,傷口附近腫的老高。醫師輕輕一壓,膿水就滲流出來,味道刺鼻。在高手面前,我不敢多說話,拉了拉梁建方的衣袖,「梁爺爺,這瓶酒是小子專門拿來給老爺子抹身子降溫地,燒的厲害人才糊塗。」說著把酒遞給梁建方。「您幫忙叫人過來給老爺子擦身體。」

「恩,」梁建方沖出門外。喊了李勣倆兒子進來,將酒教給他倆,讓按我說的來。

李勣兒子猶豫的看了看醫師,不知道該怎么辦,顯然對我的偏方有疑慮。倆醫師對望了一眼,搖搖頭,無奈道:「也好,事到如今也只能試試了,英公……哎!」

「那還磨蹭啥?快!」梁建方見醫師廢話,上前一步就掀起李勣身上地毛毯,三兩下就給老爺子剝光,在身上摸了摸,「燙的,趕緊抹!」沒等李勣兒子反應過來,一把搶過酒壺,隨手撕了自己一截衣袖下來,蘸了酒就擦拭起來。

「主要是額頭,耳後的動脈,肘窩,腋窩,腿根。」見程初隨後抱了大酒壇子進來,我也拿了手帕開始幫忙擦抹,五個人不停的蘸酒了酒,仔細抹勻,周而復始。看著紅腫化膿地大傷口,沒有一點辦法。

「能開刀切開了挖爛肉不?」我第一反應就是手術,扭頭問醫師。

醫師搖搖頭,「傷處不正啊,就怕碰壞了出血,英公體虛,一旦出血就……」

也是,這年代沒這些手段,先不管,降溫。將近一個時辰的操勞,摸摸老爺子身體,溫度明顯下降了,老爺子的呼吸也逐漸變的均勻,進入了正常睡眠狀態。

「醫師,您來看看,這樣下去有用沒?」見老爺子能舒服的睡著了,趕緊叫了醫生診斷。

「有效,」醫師拿了脈搏,又在周身拿捏一陣,「是睡著了,可燒畢竟沒退,只能緩解燃眉之急。」說著打開葯盒,將老爺子傷處細細塗抹一次,「這個酒還得繼續抹,不能停。」拉過毯子將人蓋上,「盡量在毯子底下擦抹,不要在受涼出了意外。」

李勣兒子見抹酒有效果,輕手輕腳的出門帶了幾個小輩進來,將我和程初、梁建方三人替換下來,恭敬的帶到外面的廂房里休息。

「光擦酒也不是個事。」見了老爺子慘狀,平時威猛建碩地老英雄半死不活的樣子,心里難受,「還有好點的醫生沒,多來幾個試試也好。」

「這就是最好的了。」梁建方無奈的搖了搖頭,苦了臉埋怨道:「怪老夫,頂了風跑馬……」說到這里,看了看我,「就一直擦酒人能醒過來不?」

「不清楚,小子也不懂,就光知道發燒了擦酒能降溫。」說實話,連擦酒降溫也是冒碰的,我小時候發燒是體內腺體發炎,和外傷的發燒不知道是否相同。還好,蒙對了。

程初有點急躁,給我和梁老頭行了禮,不放心的又過去探望了,我和梁建方倆人大眼瞪小眼地沒啥話說,李老爺子生命垂危,啥話都說不起來,有點聽天由命地感覺。

這么大傷口,若是一旦腐壞的厲害,就得節肢,可這個年代好像不太興這個,有沒有外科醫生,會不會節肢還是兩可。何況老爺子身體虛弱,就是節肢也不好挺過來,戎馬生涯地老將軍若知道自己半截腿沒了,估計比殺了他都難受。

咋辦呢,記得探索頻道里曾經播過個缺乏抗生素的條件下治療外傷的節目,怎么就想不太起來,好像是一站時候什么什么的傷兵,怎么怎么有的就死了,可有些就因為啥沒死,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