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家庭暴力(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33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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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家庭暴力

麥穗已經黃了,趕了好年頭,風調雨順,老天爺體恤庄稼人,麥收前幾天發瘋的拿了太陽曬,風吹過去,黃燦燦的麥浪映著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豐收啊,一年比一年兆,田間地頭洋溢著庄戶們的歡悅,勤快的農婦們在田坎邊的水渠旁開著鐮鋒,白亮的鋒口不時反過一道刺眼的強光,與金黃色的主色調交輝相映。

這才是最實在的東西,和打開錢櫃時候的心情截然不同。有時候懷疑是自己錯了,站了待收的庄稼中間,隱隱的能體會來穎的心思,良田終究比錢財來的踏實,看的見摸的著的東西,才讓人覺得放心。很奇怪啊,二十一世紀商品經濟浪潮中的財迷城市青年,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里竟然能萌生這種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念頭。或許,這才是生命的真諦,反璞歸真的境界,不錯,等閑暇時候去寺廟里同和尚參禪玩,我有升仙的跡象。我的情緒感染了腳邊的旺財,它同我一般的迷茫,一只不去看家護院的狗,好像丟失了生命中奮斗目標,頹廢懶散的活著,其實嘛……很不錯,我倆都滿意。

「老四回去了。」穎指了指從庄子里轉上官道的一輛豪華車駕,相對而言,比二女的朱紅套漆車箱看起來更氣派些,笑道:「才換了沒幾個月,惹二女嫉妒好些天呢。丫頭給她自己馬車弄的扎眼,比咱家的還出彩,周圍還沒這么奢華的玩意呢。」

「應該的。老四如今可不是普通的商家女了。說實話,同老四打交道的那些人,咱家都不一定能攀附上。」皇室,內府這些詞匯,普通商戶幾輩子都不敢有的念頭,如今都成了老四地客戶和合作人。花露水是什么?若沒有女性的垂憐青睞。也就是抹在身上的蚊香而已,絕不會有這么高的身價。皇室里的女人,既然有這么個近水樓台,憑老四的精明,有頭有臉的怎么也得孝敬一份別具一格的新產品表心意,再加上蘭陵這一份關系……都羨慕草雞變鳳凰,可那說地是一般好運女人,老四本就是個猛禽類。再怎么也得禿鷲變金雕或金翅大鵬。「最近和老四照面幾次,變化不是一般的大,兩句話三四個尊稱,聽的我有點不習慣。」

「呵呵……」穎扭身在草地上坐下,「這個妹子,妾身從小看到大的,她什么個脾性……」伸手按了按旁邊,將草順利好。示意我坐跟前,「該學什么的時候,有用處了,她比誰的學的快。如今到不給她婚事發愁了,蘭陵公主也同妾身說了幾次。若她願意呢,就有好人家攀她。」笑這搖搖頭,「原來是陳家攀別人,自從出了個陳老四。還就改別人攀了,如今京里有身份沒家業的破落戶不少,老四反倒看不上了。」

「還得說是是出了個陳學穎才對。」舒服地把腿伸直,抻了個懶腰,「沒你這么忙里忙外的操持,咱家也沒這么快能起來,也就沒老四啥事了。還要說是王家運氣好,若沒你前幾年撐著。別說坐這里看風景,賣房賣地的不定啥時候就要飯去了。」

「夫君這話,」穎扭頭笑著看我,「妾身聽起來呢,由頭到腳的舒服。晃晃外人可以,不過家里人心里清楚,再說就是罵妾身了。」不遠處幾個農戶在坡上忙碌,穎輕輕將頭在我肩膀上沾了下又立即離開了。笑道:「原先這坡是荒涼。可終究有個避人的地方,現在滿到處都是人。弄地縮手縮腳。」

「你是我婆娘,咱又不是做賊,縮啥手腳的。」我將她腦袋硬按在肩膀上,撫摸穎清瘦的臉頰,玩笑道:「過幾年就好了,林子果樹的一起來,怎么都看不進來,別說坐坐,就那啥都不要緊。」

「去!」穎被我說了個紅臉,推搡一下,掙扎了離開,「沒一點正經地。」左顧右盼的理了理頭發,捂嘴小聲笑了一陣,柔聲道:「有時候閑暇了,妾身也偷偷摸摸的想過,從商人家到了這高門大戶里,先身份就說不過去。夫君又是個奇才,學問驚天;蘭陵公主的學識,那就是京城里挑了梢子的人物,別說是婦道人家的圈子里,就是學究、宗師這些個,都不敢小窺。可到咱家一學就是一年半,私下里妾身同蘭陵有過交談,別的話妾身不敢問,可學問上的事情,公主不避諱,對夫君很是推崇呢。」

「什么個意思?」穎忽然說這個話,讓我摸不著底細。是顯示同蘭陵關系和睦呢,還是有別地意思?「好端端的,說這些話……」

「妾身是說啊,連學識淵博的公主都承認您的學問深不可測,學了一年半才摸了個門道……」低了頭,有意識的不和我照臉,輕聲細氣道:「妾身雖說從小也下過功夫,可絕不會有蘭陵公主那般的學識,連公主都承認不如您,妾身就……」說到最後,聲音低不可聞,螞蟻打架一樣。

「你的意思是咱倆不管是身份還是學問都差距太大,你成天忙里忙外的想去彌補一下和我地不般配?你中午野菜餃子吃多了撐地?」說到這里,下意識的朝褲兜位置摸摸。反應過來時,啞然失笑,摸煙地習慣又出來了,最近一年都沒出現的毛病竟然又犯了,和蘭陵鬧仗時候都沒有的動作,看來穎給我說的郁悶不淺,「最後一次聽你這話了。往後再說,我就嘴巴子抽你。氣不氣人,成天跑家里又分身份,又分學問的,好好的和人家蘭陵比啥?」朝身後樹上一靠,忽然笑了起來,伸手朝穎腦門拍了一下,「你呀,小心眼!老四惹你啥了?連自己妹子都嫉妒,你嫁有身份的破落戶,你妹子如今看不上破落戶,可是這個意思不?陳家原來就你大,如今換了個更露臉的出來,就開始有心事了,就開始鬧氣亂找是非。啥人!」

穎好像被我戳穿了心事,也不吭聲,紅個臉低了頭一氣的把我朝一邊推。

「正常的,有啥不好意思。」我笑著捏緊她雙手,制止發瘋的動作,「嘴里說了蘭陵,其實心里一直那老四比較。忽然間發現自己成天操心的那個匪丫頭長大了,再都操不上心了。比自己有出息了,失落是難免地。這才是你妹子,往後你當了媽,等兒女成婚時候還不定和我鬧成什么樣子呢。」婆媳間鬧仗的根源,穎往後能當好媽當不了好婆婆是肯定的。小心眼的女人,操持家務和挑起家庭矛盾都是一把好手,呵呵。

「等那天呢。」穎見我把話說開了,才敢抬頭看人。「可現在就沒個動靜,時間長了招人閑話。琪郡主比妾身大一歲,人家都倆小子了,成天里抱一個招搖,都不愛搭理她。」

「哈哈……」女人家就這樣子最可愛。心思轉的快,「咋不生,最近弄的有點忙,生意上一天和了內府上打擂台。沒點消停。如今蘭陵也是摸咱底細,有一出沒一出的,要不給老四去談,」說了將懷里還揣的小本本掏了遞給穎,「我都煩死了,成天都得帶上,蘭陵沒准就得拉出來說兩句,老得防備。」

岔話我是高手。本本一交到穎手里,她馬上就把生孩子地話題撂了過去,趕緊給本子又塞回來,「可不行。該放的權咱放,不該放的一定要攥的牢靠才是。老四再親,也是姓陳的,往後還不知道要姓什么,終究不能算是自家人。二女如今大了。老閑在家里不是個事情。咱家又不是一家兩家的作坊,多少在給二女分派些。累不著她。」

「啊?」自打花露水作坊開業,我從沒見二女閑過,到穎嘴里就成了社會負擔了。二女還是厲害,不知道怎么就給穎能引到這個思路上。試探了問:「你問過二女願意不?」

「話里提過一次,丫頭懶,聽我說這話不做聲,怕是不太情願。」穎說著有點不滿,「都是慣的來了。夫君也是,好端端的給她弄個什么細狗耍,這些天不是訓狗就是耍老鼠,都不成樣子了。上個月還拿了針線假裝一會,這半月就徹底停了,一雙鞋墊子半個月都沒做出來,還是妾身前天搭手才上完。」

鬼啊!二女長大了。穎這么一說,我全明白過來。老四,第一個受害者,自從攀上內府後,從行為到用度上讓穎有了警覺,不用問,其中二女功不可沒,悄無聲息間就給人家親親地姐妹關系上弄了裂痕出來,我懷疑就連老四那豪華轎車都是二女其中做的鬼。裝神弄鬼的開始在家里偷懶,拿了針鼻打掩護讓穎覺得她被寵壞了,成了嬌氣人,一來給穎一個錯覺,降低對她應該有的警覺性,二來讓穎對她的懶惰產生排斥,覺得應該再給她分派點工作才行。三就是我了,二女提前里給我打過招呼,方便她做手腳,而且針鼻地確是我提供給她的作案道具,說也說不清。

「懶點好,就讓她懶一陣子,時間長沒意思就又勤快了。」二女和我不一樣,裝懶和裝勤快同樣辛苦,尤其閑不下來的那種人,俗稱:瞎忙。

「妾身同老四打了招呼,讓二女過去幫忙變蛋作坊的活,她若不去,妾身就該拾掇她一次了。」穎下了決心,小牙牙一齜,「眼看就農忙了,妾身騰不出手管教她,提前給她緊緊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