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病因(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43 字 2020-08-31

獨孤復無奈道:「腦門上沒事,腿是真瘸了。前幾天在家病的無法動彈,老娘說病人要多走動練武,還得念書。小弟剛辯解了幾句,上家法,打瘸了……」

「哈哈,好好裝。臉上顏色怎么弄的?真地一樣。」

「哎,本來就是真的。昨下午跑出去吃點羊雜碎,回家給老娘逮住,說小弟懶散,大慈恩寺什么個法師新譯的經文一口氣抄了三遍,要不是打了探您的借口,這會還抄著呢。試試,一黑不睡覺准這個臉色。」

「……」要不怎么是專業人士,不化裝都能到這個境界,我再是獨孤復,定然已經真病了。

「小弟來給王兄招呼聲,咱這薛大帥就上任了,您看咱兄弟倆這么默契,連病都病到一路,果然是有難同當。這薛大帥聽說待部下寬和,這可得仔細了,高麗上一役可是您親自參與的策劃,說不定一會就來探望您。」獨孤復奸笑兩聲,「梁大帥就這兩天出京,咱倆這病秧子是沒機會送行了……」

「我都認不了人了,你到是能去,不影響。」從炕桌下掏了兩盤點心擺好,「迎春糕,你小時候挨打地那種,來塊。」

「嘿嘿,去不了。兄弟是來探望下,您這病得多久才好?」獨孤復不挑揀,抓塊點心就咬,餓急的樣子。

「得過中秋後吧,好了也不一定能當差,至於得養多久,那得看情況,具體等醫生說法。」這小子覺得裝病生不如死,想約我一同痊愈,不能給他機會。

「別啊,薛大帥寬和,咱倆身位要職,老不和大將軍照面……」

正說著,穎忽然推門進來,不好意思的朝獨孤復笑了笑,「薛仁貴將軍來了,看夫君現在的病情,有沒有精神見一下?」

「小弟告辭!」獨孤復利馬沒了瘸腿,給我遞個眼神,朝穎行了一禮,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快,把窗簾都放下來,炕桌上點油燈,」油燈光線下看不清楚顏色,不會對我這亮白的肌膚起疑心,「你趕緊布置,我裝扮一下。」起身將頭發弄亂點,衣裳撮皺,就好像慌忙才套到身上的樣子,故意將襻口系亂。領口處耷拉下來一大片,「好了,趕緊去請人家進來。」

方面大耳,五官端正的紅臉大漢,反正油燈下看誰都紅臉。大約一米八的個頭,膀大腰圓,身著儒衫,滿臉隨和。一進門也不說話,微笑著打量我,相互打量。

「參見薛將軍。」再看就失禮了,伸腳在炕下掏鞋的同時抱拳行禮。

「王修、王子豪。」薛仁貴上前按住正准備下炕的我,「不下來,坐好了,大病上還是少動為好。」說著拉了個椅子坐在炕前,笑道:「平高麗一役就聽過你地大名。想不到,竟是我左武衛地人,哈哈……」

「大將軍客氣了,」仍舊假裝手忙腳亂的系襻扣,「您才是雄才大略、武功蓋世……」

薛仁貴一擺手。客氣的笑笑,「私下說話,都是禁軍里的兄弟,大將軍就免了。武功蓋世的話,京師里說了叫人笑話。光進你家的時候,武功蓋世的世家都一連碰了五六個,能叫廬公府長孫立院子里招呼地人,再說這個話就……」

「不敢,不敢。」薛仁貴大名,從小評書里就沒停過,今天忽然見了真人有點緊張。說話有點三五不著道,「仰慕,仰慕。」

「今天來不為別地,就是探病。」看出我緊張,薛仁貴努力將嗓音放地圓柔些,「不慌,一不催應差,二不問軍務。且養著。什么時候覺得好了再來軍中效力。行軍長史在禁軍里本就是閑差,戰陣上大用。在京城嘛……,還真沒用武之地,哈哈……」

「是,」我跟了一起笑起來,「本就想學了人家混糧餉的,文不成,武不就,一身怪病,若要真是大用,只怕連累了軍務。」

「哦?」薛仁貴抬頭看了看我,搖了搖頭,笑道:「這可算把話說到頭前了。接手前,原來地老人私下里也了解過,果然是天子腳下,左武衛里藏龍卧虎,能人輩出。頭三人中就有你的大名。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禁軍里行不通,哈哈……子豪安心養著,有你這個長史在,我也能省不少心。」

看來蒙不住人家,人家早看出我是避火的。尷尬的列嘴傻笑,「是老病,時常犯,時常犯。延誤了軍機,一打,受了驚嚇,犯了。」

「恩,有備案,光提了罪名,卻說不清原委。梁老帥就這個脾氣,打罵常有,也不必深究了。」說著站起來,「不耽擱,說說話認個臉就夠了,好好修養,別牽掛軍務,有事我再派人傳你。平時多出門走走,入秋外面好景致,也利於恢復。」

這話就對了,喜滋滋地扶了牆邊一幅病態將人勉強送出去,馬上精神起來。薛仁貴人不錯,知道收攬人心,起碼表面上比粱建方好多了。趕緊滿到處放話,為了病情康復被迫去豐河療養,再不去療養就來不及了。

穎在屋里收拾行李,既然擬定達萊以後操持家里棉花產業,那就得從基本流程開始,至少得知道下棉花采摘的情形。「行李收拾好了?」迎面碰上抱了一卷面料的達萊,和氣道:「女娃家,出門沒照應不行,挑個能和的來的丫鬟跟上去,也好有個伴。」

達萊點頭。

「我又不殺你,退什么退?」本來想放低姿態平復下她地戒心,誰想到適得其反。知道明天要和我去豐河,達萊滿院子只躲我,好像我有什么不良企圖一樣。「干啥?大白天的你拉啥褲帶?沒意思透了,趕明天就別打活結,去去,招人煩。」女同志學的一點不大方,回回和她說話都趕緊把褲帶拉成死結,最恨這種以為自己條件多優越,誰都想占她便宜的家伙,自以為是,二女比她好看多了,也沒見防備我。

蘭陵提前一天過去了,我是病人,為不惹人非議,不能縱馬,只能和達萊鑽到馬車里,隨同達萊地丫鬟被我扔到外面的車駕上,反正那女孩和個隨同的護院眉來眼去的,正好外面暢快,方便交流。

達萊蜷在車窗邊上,假裝撩開簾子看風景,余光卻一個勁朝我這邊掃,防賊一樣。「涼風颼颼的,你出那門子汗?」不知道她裹了幾層衣服,身上鼓鼓囊囊,反正我就一身單衫子都沒覺得冷,達萊夠嗆。「話給你說頭里,你模樣也就一般,把自己當啥了?往後我詢問要回話,不許學二夫人,你比她差老遠了。」

「是。」達萊對我諷刺沒點反應,低頭勉強回答了聲,就假裝翻褲腳瞎忙。

「過去了你單獨一個院子住,白天就到地里看人家收棉花,下午就負責將棉花過秤進倉,我跟前不要你伺候,聽見我聲音躲遠遠的。」粗放式管理嘛,過去交代一下,達萊就全權代表我,正好和蘭陵去附近秋游。

達萊點頭,「是!」

「晚上干完活就早早休息,門閂叉好,不要亂跑。我晚上見不得女的,你一冒頭,被我逮住就算穿了防彈內褲都不行,該糟蹋還糟蹋,行事毒辣,下場凄慘。」說著雙眼露出變態光芒。

達萊一個哆嗦,沒敢褡話。

起身將車駕的丫鬟喊進來,我鑽了出去,和這種女人坐一起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