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冬季攻勢(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33 字 2020-08-31

「沒…」達萊實誠地搖搖頭,「不…」

「沒就學!」氣的使勁拍桌面。還頭次見這么無聊地貴族小姐。人之初性本惡的程序都不符合。穎當姑娘時候就不少收拾二女,現在是當了家才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打親和招牌。二女不當家,耍起脾氣對下人是下了死手的拾掇。開始我看不習慣,人人平等的教育受多了,對萬惡的封建社會抱有偏見,隨著時間地推移,也就不當一會事了,如今已經能眼睜睜看二女打完丫鬟。沒人時候才批評她幾句。「不為我,為自己往後怎么活下去也得學。你拿我錢給我干活,干地好我就獎勵,干不好我收拾你,都是天經地義;同理。雇佣由你管理,她們不聽話就誤工誤事就直接牽扯你地利益,你鎮壓雇佣也合情合理。道理先想清楚,和善不善良沒關系。善良人也得活。」倒了碗茶遞過去,聲音放柔和,「忙一天了,先喝口熱地。今年只是個演習,明年後才是真正大陣仗。攆這一年里把自己形象樹立起來,性子嘛,想想拿簪子殺公主時候的心性,多少能改點。」

提達萊行刺。嚇的差點把茶碗潑了,驚慌失措的咬了嘴唇。

「沒人追究。你如今給我王家出力,能用你就能護你周全,誰也別想動我府上的人,公主也不行。」起身來回走了兩步,「好好干,王家不虧待下人,錢管家、胡掌櫃、二娘子。這些人都是例子。往後就算嫁人。王家也當了娘家給你撐腰,去誰家都不吃虧。」

「謝謝……」達萊起身朝我行個蹲禮。「明年要三百人。」

「明年的話明年說,先把今年的弄順當。」我也不知道明年有多大產量,光估摸是今年十倍,胡想地,沒根據。

「想今年招先一百個。」

「瘋了?」有魄力是好事,可心里沒數就不對了。「沒這個道理,前後就留了六千斤的棉花紡線織布,慢點無所謂,人多咱家沒地方擱。」

「先五十個,等熟練了放回去,重新再招五十個練習,給明年就有一百個。」

達萊估計很少用漢語表達這么復雜的含義,說的磕磕絆絆,不過我還是聽懂了,「就按你意思來,往後我只看結果,不管過程。工期短、質量好、成本低,你就按這三點要求的去思量,腦子多用用。」正和達萊說著,看見二女回來了,「你去吃飯,晚上躺床上好好合計。」

和達萊溝通溝通,在王府周圍漫無目地的轉悠兩圈後,心情好多了。刺骨的晚風吹的帶勁,帶這土腥氣割在臉上絲絲發疼,估計要降溫了。

「看樣子保不准要下雪。」管家已經開始忙活起來,大雪雖然難得,可一旦封堵了道路會給生活帶來不便。周醫生朝牲口棚里運去了大量地干草和草墊,站了院子中間正大聲的朝管家說著什么,這倆人一直不對付,懶得去調解,緊緊身上的皮裘繞路回後宅了。

天不亮就被雪珠子劈劈啪啪敲打地面的聲音吵醒,熱被窩舒服,蒙頭朝里面拱了拱,纏被頭的動作有點大,引起二女的不滿,給她小屁股給晾外面了。穎已經靠了摸黑梭梭的穿衣服,「醒來就起,年根上都還忙,別耽擱了正事。」

「我想請假…」翻身爬在被窩里,心里默數三聲後,放棄了,決定這次數二十聲才起床。二女撓我,蒙朧中看不清她臉,只好貼過去,忽然油燈亮了,倆人臉貼臉的情形被穎抓了正著,然後,二女一側地被頭被掀開,光屁股給拽了出去,『啪啪』清脆兩聲後……我蒙頭壞笑。

落後啊,沒出租車,沒公交車,大冬天里上班真受罪,心里盼望這雪趕緊下大,堵了路面就能放假了。端了杯熱茶在農學里亂轉。這年代大家對喝茶都講究,我這種端茶杯亂跑屬於個別現象,時間一長,他們也習慣了,都以為如今紈絝子弟的圈子里流行這個喝法。劉仁軌沒有朝務的時候就肯定是第一個到單位,我將學監辦公室門推了個小縫朝里面窺視,在。

「進來!」里面傳出劉仁軌的聲音,他知道是我。旁人不會這么沒禮貌。

「呵呵,」捧了茶杯走進去,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學監早啊。」

「哦,少監幽閑啊。」劉仁軌把筆耽在架子上,努力學著和善的模樣笑了笑,「要說這次經費,可全是少監的功勞,撞內府的鍾都能有收效。看來戶部那邊我得抓緊了。」

「應該地,呵呵。」這個問題很復雜,我准婆娘慫恿我主持農學為國效力,我是答應了,可她如今卻拿不出這么多錢來。又換作我去找她討債,翻來覆去地糾纏。「大冬天地,外面雪越下越大,在下過來找學監商議下。是不是換個作息時間,放倆天假讓大家休息兩天?」

「不可。」劉仁軌搖頭,敲了敲案頭,「不可松懈啊,進程上才有了眉目,說話就開春,忙還在後頭。」

「嘿嘿……」白說,和工作狂談假期就好像和色情狂談辟邪劍法。「眼看年關上了,各家都得回去准備准備,農學里都小家小戶的,不象咱們家里有雜役操勞,得給點喜慶不是?」

「哦……」劉仁軌低頭沉吟片刻,「還是按了國子監地規矩來吧,年關總有假期,農學這邊也不好私自做主。」說著將案頭的紙張遞給我。「人手不足。少監看看,還需要什么方面的人才。再周全一下,我好到工部上要人。」

「不是要了就肯來的。農學一無根基,二無朝廷官職,雖說頂了個皇家地名號,可有真正有能力的人還得思量,畢竟敢拿自己前程賭博的人不多,農學也不好強給人家拉來。」現在各部職能都在完善中,必須從根本上打消旁人的疑慮,雖然這年頭很多人都不把官職看的太重,但最起碼得讓人家得個好名聲,出門受人尊重。「耽誤之急,先得有個名聲上收效,不管是學術上的還是成果上的,先得有拿的出手地東西。」

「白菜?」劉仁軌看了我一眼,「學問上講究循序漸進,遇速則不達。少監布置的那個油菜雜交芥菜,呵呵……還真是匪夷所思。」

「理論上行的通,常校書郎正潛心研究,說這倆東西雖然外觀不盡相同,但從習性上有共同之處,驢子和馬的區別,有可能培育出後代。」怎么說人家常貴是專家,按他的說法,這兩種植物可能有血緣關系,說不定三五年後出個怪胎也不一定。「可也不算是眼前地收效,三五年,七八年上的事了。」

「我看西北上,朝廷有把吐蕃拖在吐谷渾的打算,」劉仁軌皺了皺眉頭,「雖然意圖是好的,吐蕃國力終究不能和我大唐相比,拖他一年就損他一年地元氣,可咱們這邊也吃力,若行川口不拿下來,從劍南的糧食就運不到軍中,若從攏右走則拉長了補給線,成本大增,終究沒有吐蕃人的補給便利,消耗下去得不償失,弄不好明年糧食吃緊。」見我不吭聲,笑了笑,「少監不必疑心,我雖是文官,卻有行軍的歷練,軍中熟人不少,就是直入左武衛上念軍報,薛仁貴大將軍也未必阻攔。」

「恩,是。」薛仁貴和劉仁軌倆老戰友了,彼此間熟悉,不存在文武官員間的隔閡。順著劉仁軌的思路想了想,也不是大事,現在能把吐蕃拖在吐谷渾一天是一天,等策動南詔鬧事和超限戰的效力發揮出來,吐蕃就騎虎難下了。「說到這里,到提了個醒。」吐蕃臭兄弟給我帶來大車的無名草籽還在家里庫房里躺著,隨將著野草地神奇功效和劉仁軌講述一遍,「這東西從高原下來能不能活,就是活了能不能保持原有的療效還是兩可。」

「那也得試試,不為農學,就為前線將士的安危。」劉仁軌站起身來,朝身後懸掛遠不完善的作物分布圖上看了看,「劍南也不乏高原,可以留一部分專門送到那邊春播,和農學上同時種植,采收後相較其葯性。」

「好,」這東西讓專家來照顧比我自家亂種好的多,「年底了,是不是給大家發點東西?年貨什么的,也顯得咱農學里待遇優厚?」

劉仁軌想了想,「這個朝廷上有吧?」忽然笑道:「既然自己發就不要太吝嗇,這個事少監拿主意。」

「好,這就去辦!」我干這個事最積極,政府買辦嘛,雖說已經不靠從中揩油弄零花錢了,還是很興奮。年終采購,為了避嫌,刻意繞過陳家,如今雞蛋已經不那么短缺了,蘭陵庄子上先訂購兩千只,各種干貨、上好的精糧,臘月上豬肉值錢,每人一扇後腿,肥膘稍微貴點,煉成大油一人一瓦罐另加三十斤木炭,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