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袖手旁觀(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46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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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袖手旁觀

我沒看過心理醫生,沒有資格評論從業者的水平高低,可我見過有心理缺陷的病人,典型的狂躁症。所以我勸他去看醫生,醫術倒在其次,但必須體態魁梧,抗打擊能力超強的醫生才敢接待這樣的病人。

程老爺子出征快兩年了,從軍報上來看,唐、吐兩軍僵持中,老爺子使出渾身解數也未能占得便宜,地理上的優勢被吐蕃人牢牢控制在手里,唐軍至今也未能把通往劍南的補給線打通,在老爺子看來,這樣的戰績屬於奇恥大辱。

老爺子遠在吐谷渾,是個什么情況只能從軍報上了解上月所發生的情況;可程初近在咫尺,就在我眼前發飈。

「別人惹不惹你我不知道,反正像我這樣的都不會輕易招惹你這種是非。老爺子遠在天邊,程家里你是半個頂門杠,動不動跑外面撒野就不應該,何況這種爭風吃醋的行為更讓人不齒!」老爺子臨行前雖沒把話說透,可我作受業師兄對這個蠻橫師弟多少還得有個管教,沒人鎮壓他,快成京城一霸了。「誰家的姑娘能讓你成這個樣子?以你的身份,想找個什么樣的都不難,可最忌諱的就是爭這個風頭。」

「樣子無所謂,就是頭母豬都爭定了!」程處不思悔改,咬牙切齒間還不忘展示下發達的二頭肌,「子豪兄今天專門趕過來就是為這事?」

「還為啥?弄的我都知道了,還有誰不清楚?」昨天回家路上碰了個熟人,酒樓里坐了坐,就給程初的話題扯出來了。是一個叫『小天門』的私營夜總會里的西域舞女,聽形容的誇張,屬於七仙女類,被程初看上了。要買。一般來說,紅牌姑娘得有人把場子捧起來,身後多少站個有頭有臉的恩客才能把市場打開,程初就和人家起了沖突,對手竟然還是熟人,高家(申國公高士廉)地長房孫子,行三,曾經在右武衛上打過交道。武藝高強,為人豪爽,揮金如土,典型的紈絝子弟。

說起來人家高士廉(長孫皇後的舅舅)的孫子比我和程初要長一輩,雖說高家受了長孫家的牽連一直小心翼翼的做人,可畢竟瘦死的駱駝,也不是那么輕易招惹的。

「這事就此罷手!」提腿朝程初地惡霸造型猛踹一腳,「老爺子在的時候。你鬧翻了天都有人出來收拾。可如今你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程家,沒人再拿你當傻小子,凡出事人家不說你,只朝你程家構陷。」

「那小子欺人太甚!」程初扯著脖子滿臉不樂意,「小弟專門還禮數周全的找人給遞了話。多錢都認,竟敢推辭,給臉不要臉!」

「然後你就砸場子搶人?」程初干這個拿手,滿京城里沒讓程小公爺砸過的招牌還真不多。這是天賦問題,生下來就有這份才華。

「不是沒搶到嘛!」程初失意的抹抹嘴,拉了拉指頭上打架帶的大鐵刺,「砸亂了,高家小子還帶了人過來,打著打著人不見了!」

「我把這個事合一下,高老三有數面之緣,還能拉上話。擺開酒席給梁子揭過去。」程老爺子一路戰功卓著,高家卻受了長孫家牽連被朝廷一再打壓,相互間鬧不痛快程家必然不會吃虧,可太損面子,難免被人冠以恃強凌弱的名聲。

「怕什么?兄弟就准備朝他高老三家里砸,您今天若不過來,他家就得重蓋!」程初得意地晃晃腦袋,「欺負咱兄弟就是這個下場!」

「小心給人當槍使!」以高老三的為人。一個舞女而已。程初能禮數周全的托人遞話討要的話,沒理由決絕。早先我對這些事情還不習慣。畢竟從小沒受過活生生個人送來送去的教育,現在也習以為常了,在這些人眼里,那些歌伎舞女不算物件,談不上感情。「弄不好高老三就是等你打上門去呢,如今朝廷追查長孫家舊帳,高家想自保就得弄地烏煙瘴氣,讓人覺得他除了爭風吃醋就沒別的能耐。這么大人長腦子出氣用啊?要不就徹底不搭理,反正高家看樣子也蹦達不了幾天。到時候還用你上門?隨便找個殺才就給他禍害遍了。」

程初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端了幾個蛐蛐罐敷衍我。

「不錯,好。」做工上,一看就是下了本錢,「罐罐不錯,不過你先給我把事情的起因說個清楚,我心里好有個底。」

「就這罐子開始地。」程初抓了個水槽叮當敲了幾下,「才進伏天的時候,北門屯衛上幾個打算一起耍蛐蛐,當時有個就送了幾個罐子給我,就這幾個,就因為這混熟了。」

原來是程初在屯衛上的某個戰友拉他去『小天門』看歌舞演出,從程初話里能聽出來,他起先對那個舞女沒什么感覺。多去了幾次,戰友戳火,說這舞女多好多好,後台多高過高,想弄來多難多難,引的程初起了爭勝的心思。一般來說,程初平時不太使用大腦,這次打聽是高家的後台,還專門托了人過去遞話也算是個進步。

最近朝廷開始捏長孫家的脖子,千載難逢的契機,李義府等新貴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一伙子人趁了這個機會想擴張下勢力,排除點異己,凡是以前和長孫家有牽扯地都在打擊范圍內,高家屬於精確打擊對象。朝局紛亂,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而劉仁軌等所謂直臣竟然沒有在這個事上過多阻撓,有點袖手旁觀的意思,變相的縱容讓李、許集團更加肆無忌憚。

程家樹大根深,我到是不怕有人打程家的主意,就是擔心程初這傻小子沒頭沒腦的在這個風口上被人利用,這么大的政治旋渦卷進去就難以自拔。從舞女事件上還看不出原委,可我總感覺不太放心,撇開和程初個人交情,王、程兩家是京城里公認的盟友,不能因為這個二百五損害兩家的利益。

「明天開始。你地學業得抓緊了。屯衛上沒你什么事情,去不去一樣,這幾個月跟我求學。」

「您不是在農學上兼差嗎?什么時候抽時間教學了?」程初被放了一年羊,心思野慣了,突然脖子勒個枷鎖就難過,哭喪個臉道:「不為難高老三不成嗎?給他認錯……」

「不認!這事撂過去,就是他上門來陪禮道歉都不見。明天跟了我,農學上我當半個家。誰敢說不許程小公爺到農學學習地?他老劉都得客客氣氣接待。我那不錯,長見識不說,你來了還能給農學里添個名頭。」起身拍拍程初肩膀,「別苦個臉,就全當我拿你去掙名聲,給我幫忙。」

「是!」程初沒好氣的低頭領命,「有個事您得答應,要不小弟就自斷經絡。渾身爆炸而死。」

「盡管說,我絕不答應。你盡管爆炸,老爺子催多少次了,求工部給他運爆桿上去炸吐蕃人地崗樓呢,要不直接給你運上去?」我翹了二郎腿。端了蛐蛐罐開始細細賞析,不錯,很不錯。

「……」程初抓耳撓腮吭哧半晌,忽然『嗷嗷』慘叫兩聲。開始打拳。

以前單位上常有女同志帶小孩上班,當時覺的很過分,小孩很吵人,就想給塞打印紙箱子里去,不知道帶程初上班會不會讓同僚也產生這種念頭。

劉仁軌首次對我的荒誕行徑持贊同態度,禮數周全的將程初迎了進來,並親自帶領著參觀了農學的角角落落,一路詳細解說。仿佛是在迎接上級檢查,弄的我還一路陪同,程初首次在我跟前得了面子,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