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終身大事(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12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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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終身大事

優越感這個東西比較復雜,按我的理解,應該和相對論相去不遠?就好比認識倆字的在文盲面前就成了學究,獨眼龍嘲笑盲人,瘸子大破肢截癱者一個道理。而王家庄子的庄戶們明顯有了這個趨勢,相對的優越感讓大伙覺得自己成了人上人,至少和後村比是這個樣子,這就讓後村的農戶和地主很惱火。

後村的地主老財人品不錯,姓趙,老四口(仨婆娘)和王家睦鄰友好幾十年,說不上富貴人家卻一家都知書達理中規中矩。穎擴建學堂的時候趙夫人就找上門來,提議學堂由兩家共同出資,條件就一個,後村娃娃享受與王家庄子相同的入學條件。

「那就答應吧,老鄰居的,咱家的石灰窯還在人家後村上呢,要求又不過分。」老趙家靠了七百多畝良田過日子,既不經商,朝廷里也沒多大背景,倆兒子才過了考,在地方上當小吏,充其量算個殷實人家。

「也不單為這個,就是找了拉話呢。」穎覺得別人求上來很有面子的事,尤其近兩年上王家在地方上陡然崛起,前後找她辦事的人不少,場面上也支的開。「話里話外提她家雖然地少,可庄子大,沒幾家農戶,幸虧有個石灰窯才顯的熱鬧點。」

「哦,那不錯,人家想讓你陳家過去投資呢。外面人不知道,以為王家庄子這幾年好轉是陳家過來建作坊的功勞,想給自家和庄戶謀點福利。」王家老庄子是塞不下作坊了,新庄子起了個碩大的織造作坊,雖然空地還有,可有了以前的教訓再不敢多建,免得織造業興旺起來沒地方擴建。「好事,看二女老四倆還有啥打算。不是想把香水和花露水分拆開來嗎,這下有地方了。」

「這么以來先生不夠用。」穎只說學堂,沒搭香水的話,看來心里有打算。

「我意思,你既然弄大了就好好請倆先生,錢咱家出了。娃娃們交了糧食是來上學的,從學堂外過了幾次,里面都鬧哄哄逛西市的感覺。」沒有想像中學堂地樣子。連武術學校都不如,培養響馬很合適。「你照了人家什么郡主家的學堂的規矩試試,咱自家胡來可不行。」

「那可花錢,人家給族里子弟的學堂,咱是給農戶辦的。」穎不情願的咧咧嘴,「說起來就是裝個樣子,也沒指望有過鄉貢的。」

「看,糊弄人吧。出發點就不對。才鄉貢,你弄好點說不定出進士呢,」想想也不可能,這年頭科舉科目繁雜,明經、進士、明法、明書、明算、秀才等等。光合格的教師都不夠,指望幾個省試不過關地考生能教什么樣的學生出來。撓頭道:「算了,盡量弄好點,別糊弄人就行了。」

穎聽我這話笑了。「就按您說的辦,不過進士就算了。聽他們說,明年開制科,若有考明算的貢生進京頭一件事情就得是拜竭您,能得您力薦,甲第乙第跑不了。」

「少胡說。少在外面招搖,這說話就到學生過來的時間,就和那年謝寶一樣再被你打個半死。我還不給拉大理寺去?」頭疼,這年頭考試風氣不好,學生一來不說溫習功課,先滿京城攀附業內知名人士,指望混個好風評,這樣間接制造不少學霸學匪。

「少提那事,怪丟人的。」穎被我逗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的推了把。「謝寶呢?怎么常時間不見您提?」

「算算該回京了。有杜、秦兩家照應,稍微磨礪幾年或許有個指望。」謝寶一直想去邊疆去殺吐蕃人。可能要失望了,現在吐蕃人值錢,殺多了不說別人,穎可能再次派遣二娘子打斷他另外一條胳膊。杜風已經開始著手戰後的善後事宜,按那邊細作傳回地情報分析,吐蕃明年有可能大面積鬧飢荒,國內抵觸情緒暴漲,政局紛亂,更別說維持大軍同唐軍對峙了。此消彼漲,就算這時候唐軍撤下來,吐谷渾的軍隊就夠吐蕃人喝一壺,抗戰兩年,終於能出口惡氣,當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火器送上去太晚,戰事接近尾聲,拿遠程打擊配合吐谷渾士兵作戰有點浪費,也不指望火器能左右戰局,主要是考核新型武器的實戰能力,要經過軍方的認可才能大規模裝備,而曹老伯就盼望這一天地到來。

從傳回來的軍報看,雖然在山地作戰制約了火器的發揮,但效果還是令人滿意,在唐軍牽制下,得到遠程打擊配合的吐谷渾解放組織戰果輝煌,已經逐漸收復三岔口地控制權,離打通劍南的補給線僅一步之遙。勒在吐蕃人脖子上的絞索越來越緊,一旦三岔口失守,吐蕃人就葬送了唯一的戰略優勢,再沒有同聯軍對峙下去的理由。

程老爺子近期送來的軍報已經有邀功的意思,而蘇定芳已經連續報回兩份有功人員的名單,鄭弘地名字排在功勞簿首位。令人費解的是,兩位老爺子在軍報上也頻頻提到我的名字,作為最早的戰術研討人員之一,其中提出不少影響戰局的策劃謀略,加上又是一戰成名悍將鄭弘的薦舉人,王修其人有著不可推卸的功勞。

「看來是推卸不了了。」無奈的聳聳肩膀,「不好辦啊。」

「朝誰家推?本就是咱家地功勞!」穎當仁不讓,反正我地功績就是她的功績,我沒地方顯擺,滿大街招搖會遭來唾罵。穎不同,她那圈子里全勢利眼,連多打幾斤糧食都好意思拿出來掰掰,更何況是軍功。得意道:「要說小一輩里能抬頭說話地,除了妾身就屬秦家夫人了。」

「別惡心,成天仰個頭就不怕尾巴骨折了,連打石膏的地方都沒有。」這是個在西安釣魚界廣為流傳的典故。以前有個漁友大價錢買了幅瑞典遮光鏡,號稱半年獎金都砸里面了,為了顯示其眼鏡的價值所在,釣魚時不看魚漂看太陽,晃花了眼睛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了地下正好擱在卵石上摔斷了尾巴骨。再見面寒暄的時候,有個壞家伙問:「咋不打石膏呢?」經典提問從此傳為佳話。

穎當然不知道這個典故,但也聽出不是恭維她的話,使勁推搡我幾下,給正在炕上瞎咕咚的二女揪過來用刑。

「不許虐待孕婦!」提了腳給二女搶救過來,伸手朝她衣衫里掏了包首飾地布包出來,「藏啥?假裝大肚子就指望公交車上有人給你讓座了?」

穎一把搶過去攤在炕上檢閱,翻來翻去品評。「這丫頭現在有錢了,我都舍不得買的,盡讓她買走了。」捻起個鑲指甲蓋大珍珠的簪子插自各頭上,端了銅鏡左看右看,臨了滿意的點點頭,「我戴幾天。」

二女張了張嘴,無奈的點點頭。

「娃的東西少搶。」給包裹收拾好扔給二女,「趕緊收起來。一會就沒了。」

二女連滾帶爬躲炕角上朝自己箱子里藏,穎笑著摘了發簪飈過去,「也收了,小氣樣子。」回頭對我道:「這丫頭藏私房錢不少,那一包首飾拿出去沒百十貫下不來。」

「你意思往後讓我朝二女要花銷?」看二女給箱子鎖嚴實才拖過來朝身上摸索。「賊著呢,身上就一把散錢。」

「朝外面放了多少帳?」穎笑著給二女下巴捏了把,「上次被你混過去,今天交代!」

二女嬉笑著豎倆指頭晃了晃。

「二百貫?」穎照頭拍一巴掌。「你說二百我就當四百算,老四沒良心的放一千多貫出去,家里著急用錢卻假裝看不到。」

「咱家用錢和老四有啥關系?你就管的寬。」翻身下來朝房檐下搬了把躺椅,「都出來夏涼,外面星星多好,照地地都是亮的。」

「燈籠照的,和星星沒關系。」穎搬個板凳坐了跟前,「雲家池塘里蛤蟆聲音吵的心里亂。覺都睡不好。」

「盡胡說,那是咱家池子里的聲音,雲家池塘離了多遠,你真成順風耳了。」去年不顯氣,今年家里花園的各種兩棲動物滿了,青蛙夏天吵點能原諒,癩蛤蟆卻給人惡心透了,沒天敵。使勁的繁衍。昨天和二女打算在花園里那啥一會。剛坐下,一頭大半斤癩蛤蟆旁若無人的從二女腳面上爬過去。才穿兩天地新鞋就被二女扔上了房。

「不管誰家的,咱花園里算是進不去了,蟲蟲河馬的滿處蹦。管家說那東西招蛇和夜貓子,要不清理些,家里就五毒聚會了。」穎抽個臉,苦菜花一個樣子,「要不是家里錢緊,就給園子翻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