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 巧合?(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22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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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章 巧合?

巧合就是利用生活中的偶然事件來合情合理安排事件的一種技巧。關鍵是一個「巧」字,「合」是基本要求,要「合」得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人意料之外。「合」得新穎別致,方見其「巧」。

織造科先進評選兩派得票相當,這是巧,劉仁軌和我都不願意在這個興頭上讓加劇兩派間的矛盾,本著公平競爭的原則,將打成平手的兩人均呈報上去讓上面仲裁先進的歸屬。

雖說是意料之外,卻也事出有因,雙方在抱了共同目的的同時卻懷著不同的信念,無論何地何處都想力壓對方一頭,我沒有讓王家趟織造科這混水的決定的確英明神武。慶幸之余作為學院領導,鼓勵同事間公平競爭是是一方面,但不能因為這個事情讓下屬部門幫派情緒公開化,任何過激的行為都有可能導致這門新興學科中途夭折,不論工部、內府還是農學都不願意看到類似事情發生。

「我有辦法,」蘭陵笑著擺擺手,沒有理會我的憂慮,取了過五個精致的檀香盒子逐一在我面前打開,「先來看看勛章鑄造的如何。」

不錯,狗牌大小,黃燦燦的直晃眼睛,看起來很值錢的樣子。隨手捻起一個掂掂分量,壓手,從手感上辨別不出材質,於是很內行的咬了下去。「哎呀,咋打人!」

「鎦金的,里面包的銀子,招不住你一嘴狗牙!」蘭陵力挽狂瀾,虎口下奪回勛章,「叫你看紋路,怎么和飢民一樣?」

「懂啥?」太小氣,弄半天是包金的,這么小也不值多少錢。拿起個端詳。不愧是皇家定制的東西,手工精湛不說,將我創意的中心思想體現的淋漓盡致,背面則是受獎人名字以及授獎年號日期一大一小兩行字。最經典的還是後面地三齒扣卡,扳合間就能咬掛胸前,下面還懸掛一指長象征豐收的金黃綬帶,好,先一口氣都掛自個身上再說。端了銅鏡來耀武揚威的擺倆雄姿。敢上鏡,起碼也是戰區司令員的架勢,滿意道:「不錯,就是材質上稍有欠缺,純金就更完美了。」

「表彰而已,能得一塊就天大的榮幸了,弄成純金反倒不好。再說農學里用純金鑄造,往後軍功上該用什么東西?」蘭陵三兩下給勛章從我身上摘下來。拿過絲絹擦拭干凈逐一裝好,「你也別眼熱,這次軍功論評下來,少不得有你個金的。」

「這次軍功…也用這糊弄?」心下算了筆帳,若按蘭陵的說法就虧大了。這年頭軍功最大。論功行賞都真金白銀瑪瑙明珠的,要給拿個貴重金屬狗牌打發就太不合算。忿忿道:「太兒戲,小心前線將士不滿,炸營才後悔。」

「當然還有別地。」蘭陵臭了我一眼,笑道:「你當人人都有啊,功勛卓著的才有資格。這次終於有個真東西能供起來了,給你家幾個破花盆都撤了去,丟人顯眼。」

「嘿嘿……唬人的,你咋知道?」也就李義府知道,肯定這老不死的跑出去大肆宣揚,怪不好意思。岔話道:「獎狀呢?給看看。」

「這不行。」蘭陵微笑拒絕,「農學上明天准備准備,後天我就過去。」

「織造科上你給個准話,該誰就叫提前准備好,別為這事弄的雞飛狗跳。」

蘭陵扭身從架子上又取出個木盒遞給我,「看看。」

依舊是個勛章,大小色澤和剛才幾個相同,圖案上卻由棉花替代了麥穗。中間恍惚是個織機的樣子。周圍隱約有桑葉狀紋路圍繞,說良心話。比我的創意差太遠了,一點都不象五分錢。「就一個?」

「對,」蘭陵點點頭,嚴肅道:「這次只有針對織造科全體的題勉,勛章留中農學里暫時不授予個人。他們不是分派系嘛,那就拿出本事來,想得這勛章就得有相應地成就來證明自己的確有當仁不讓的本錢,從選票里做手腳算什么能耐?」

「那也不必要重做一個。」我探身朝蘭陵放盒子的地方摸,死皮賴臉道:「這下多一個出來,怪浪費的,不如讓我拿去化成餅子給你買點首飾。」

「少動!」蘭陵打飛我地魔爪,「多的往後還能用,省得你前腳拿走後腳又拿來還帳。」

「小氣人,和你沒話。」撇個嘴遺憾的搖搖頭,「你就好好耍心眼,連獎章樣式都分開了,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將織造科從農學里剝離出來掌控內府手心里?要不是看你一口氣先造五個勛章,我真懷疑你從選票里動了手腳好給你找區別對待的借口。」

「能地,」蘭陵扶了腦袋笑吟吟打量我許久,「本來說過些日子再動手,可偏偏出個這事,是個契機。現在我反倒不著急剝離出來,先給他們隱隱忽忽留個印象,既然連勛章的模樣都不一樣,別說農學的人,連織造科內心里都覺得自己和農學不是一個機構。種下這個苗頭,現在正好借農學的力量先發展,等有了底氣順勢和農學分離,這才是瓜熟蒂落。」

「瓜熟蒂落之時,就是王家倒霉之日。你蠶食人家工部勢力我不管,到時候王家這份,您可得高抬貴手放俺一馬。都下苦人,混口飯吃不容易,別斬盡殺絕就謝天謝地了。」

「說的可憐的。」蘭陵身子慢慢倒過來,舒服的枕我腿上仰臉笑道:「蔫驢踢死人。」

「誰?」腦袋左右亂晃,急於給這個凶手找出來。

「內府、工部都是人才盡出,相互間拼爭,你王家病怏怏卻獨占天大的好處,三個親族地學生就把大事辦了。張家財勢皆無,誰也不會認真對付幾個學生,我打聽了,三個小孩既有家教又能苦學賣力,聰明伶俐兩面討好。工部、內府的項目都有他三個參與其中,尤其你四舅的兒子深受兩面主管喜愛,這么大的禍患,要不要我去給兩邊都提個醒?」蘭陵邊說邊笑,朝我身上又戳又捏。「你敢說你沒在里面挑撥?」

「胡說,張家是憑靠自己本事翻身,這么久我都沒和幾個表親說幾句話。」話是沒多說,可暗地里該給的臂助一點沒少。作為領導,手上能利用地優勢都利用了,偶爾也無間幾次,純粹演習。一臉正義呵斥:「別誣陷好人。」

「你啊,」蘭陵支起身子半靠我懷里,「什么人都是,卻不是好人。唯一的好處就是胸無大志。」

也算優點,生存之道。無論什么年月,胸無大志的人總比雄心壯志地家伙活地久些。妒忌我有錢,過來坑我幾把的人好應付,或者說我還不放在眼里;妒忌我有才,既然我無心入朝。不會主動對別人構成威脅,頂多誣蔑造謠幾下也就過去了,無傷大雅;就怕讓別人知道你胸懷凌雲壯志,持才傲物。想統個啥,想掃個啥,能統了掃了算小子運氣,可一旦失手,身首異處是輕地,誅n族都有,甚至還有就當事人為原點方圓幾百里畫圈搞無人區的,這才爽了。

別以為這事就舊社會有。古人做事直接點,殺了剮了聽起來滲人,可二十一世紀有些事往往還不如拉了西市挨幾刀來地痛快,王修爺爺是滑頭老革命,莫做官的家訓值得世代相傳。

爭福不爭權,做人要讓人家覺得你實誠,實誠人未必是好人,很奇怪的邏輯。蘭陵主觀上對我的總結。很不全面,懶得理論。

錢管家卻有找我理論的意思。既然對外承認達萊是他親屬,忽然要給人家說是高麗移民,這不是連錢家的血統都會被旁人質疑。

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換我是求親的忽然聽了這么個解釋也會震驚,或者還會發飈,脾氣暴點的有可能去罵街,這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