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家也沒象農學一樣弄出來大白菜啊，少廢話！給還是不給？」

「呵呵……」蘭陵踢了腳笑的歡實，「試驗田就算了，聖上正打算給霸河地皇庄畫出來讓農學經營呢，可夠你翻跟頭了。」

「哦，」有點不滿意，還是現錢來的實在，這下給了實物就沒那么寬敞的用法了。也罷，算是個功勞，能這么朝皇家伸手要錢的也就我一個，在這一點 ，劉仁軌對我無往不利地討債成績一向贊不絕口。

「還不滿意啊？」蘭陵偷笑幾聲，「知道你盤算什么鬼心思。說實話，農學里要排功勞的話，你在劉仁軌之上呢。」

「知道就好。你今打算去我家干啥？」

蘭陵眨眨眼，怪笑幾聲，「想找你商量下，你是打算拿海運得的花紅還帳呢，還是繼續投進去？反正都由你。」

「啊，回來了？這么快？」

蘭陵點點頭，「快到不快，今才收到從南邊傳來的消息，除過七十多人自願留了海外繼續考研、經營外，所有的船只都安全回國，收獲不小呢。有了這么多自願留了海外的人接應，下次去就更順利，是吧？」

「沒別的選擇了，還是繼續投吧。」蠻好，很好。頭回在海路上賺錢，不但安全返回，還有在海外逐漸擴展根據地的趨勢，看來當初五千貫投地有眼光，「有沒有帶回來外國人？什么時候到京？我得去看看，嘿嘿……」對這個年代的外國人比較感興趣，只要在長安見到就跟了人家看，亂猜人種，還有就是杜風府上有傷風化的艷舞表演很提精神，程初打算也組建一個。

「怕得一個月後了。」蘭陵也是欣喜異常，很期待看到從國外交易回來的東西，畢竟這么大規模半官方形式跑海運在唐朝開國來是頭一次，打算舉辦個盛大的接風宴會，到時候半個長安的王公貴族都能來湊熱鬧。

穎是最喜歡的，錢沒打水漂還混了紅利出來，就是不知道貨物出售後能得多少利潤，想必不會少。夫妻三人心思又活動起來，好菜好酒打算在自家炕上小小的慶祝一次。

「姐夫，」大家正高興地空擋，老四手持單據進來叫我過目。

「一千六百貫，」朝老四點點頭，誇獎道：「小丫頭錢不少啊，看來這么多年沒少貪污。」

「我自己掙下地，」老四仔細給單據收了懷里。「二女才貪污。」

「哦？」穎朝二女看了看，二女從容的搖搖頭，朝老四壞壞一笑，上炕拍拍自己地大錢箱子，一副光明正大的樣子。穎朝二女屁股上擰了把，笑問：「這才不是全部的吧？」

二女賴皮的拱穎身上，朝老四挑釁咯咯笑著，有持無恐的樣子。

這點上二女有優勢。入股『南晉昌』的事早就擺平了，如今穎能放心地給王家產業交了二女手里，就不會在意二女從中耍點假公濟私的小伎倆，雖說不是正室，卻更能借了這身份施展才能。出頭露面沒有穎那么多忌諱，各方面比老四來的隨意。

老四知道自己沒二女那么多依仗，朝二女齜了齜牙，扭臉朝我道：「過些日子還有些。索性都投了王家。」

哦，點點頭，和穎對望一眼，再沒吭聲。

穎還打聽幾趟，沒聽說老四和家里鬧矛盾，家里雖然不知道老四背地里搞這手段，到也沒在意。陳二哥沒有因為這個妹妹一枝獨秀覺得傷了自己臉面，反到一直背後力挺老四。兄妹感情和睦；老丈人財源滾滾笑口常開的不問世事，再家里帶兩個小孫子讀書識字大享天倫之樂，老丈母娘就更不會給老四臉色看， 心肝寶貝的就差家里貢上了，穎最見不得這個，抱怨老媽偏心。

每次和穎談論這事時，二女老一旁笑嘻嘻裝死，不時朝我做個怪臉。小丫頭最近和老四可能鬧別扭。倆人過來過去都不給對方好臉，估計二女心里有數。就是不說。

「你是不是背地里欺負人了？」傍晚和二女出來遛狗時候就看見倆人斗雞眼，坐了坡上看旺財和針鼻倆相互追趕，順口問下。

「沒，」二女笑嘻嘻的在個果樹上刻畫，很沒愛心的樣子。「她嫌妾身笑她，如今在她跟前都不能笑了，一笑就發邪氣，只好板個臉。」

「那是你不對。」這笑分無數種，善意的笑容在二女臉上極少出現，你一臉壞笑對著人家，不朝你發火才怪。尤其二女地笑容富有感染力，就算沒干過壞事的人碰見這種笑容都覺得心虛，我就瞧見二女朝個丫鬟笑了幾下，隨後這丫鬟就哭哭泣泣的把為進王家改小了歲數的事情交代了，還連帶什么時候不小心打碎個碗的事也和盤托出。事後一問，才知道二女見那丫鬟頭頂地抓髻梳的很有意思，難得笑一次，比包青天親臨還靈驗。「你笑的人老四心虛。」

「恩，」二女不知道想到什么，笑的更開心，「她可沒少干心虛地事，丑丫頭多賊心思。」

「呵呵……」隨了二女笑起來，這話說的太貼切了，老四聽見非氣瘋不可。本就沒二女長的迎人，又老在斗心思上吃癟，以前身材上還稍微占點優勢，如今二女這個頭猛竄，廝打起來肯定也沾不了便宜，這就夠郁悶了，再加上二女現在獨攬王家所有產業的經營大權，從身份上也壓了一頭，老四想把場子找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下月二女生日。」二女起身蹲了我面前，「說話就到了。」

「怎么就沒個准？你一年過幾次生日？」這丫頭，隨時隨地都有過生日的可能，心血來潮就弄個生日出來騙人，「怕自己都不記得吧？」

「記得，」二女拉平我腳面，坐上去靠膝蓋上，「下月最好，丈母過來伺候夫人，您就給二女把生日一過。」說道最後不好意思的給臉蒙起來，軟塌塌朝草地上歪。

「過生日好，要為這個咱今天就過。」怪笑兩聲，朝二女腰上抓兩把。二女有意思，前面是她放火，後面就哼哼嘰嘰耍無賴，不願意穎睡一邊，非得搞個正式的。這年代規矩多，頭一胎上都得當媽地親自過來照料，一來傳授生產經驗，二來算是個講究，頭一胎就是走鬼門關，只有當媽的能把閨女拽回來，要一直陪到小孩出月子母子平安才走。二女最高興，終於能霸占整個大炕了，所以最近心情好，欺負老四玩。

「夫君最疼二女了，夫人說這邊沒山庄好，生前得熬個熱天過去呢，操心夫人身子。」二女害羞的扔個草草出去，「那邊涼快。」

「那得夫人發話，你耍什么心思？」

「為夫人著想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