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剎車裝置(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67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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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剎車裝置

被窗欞傳來的輕擊聲驚醒,緊接著是穎酸溜溜的聲音:「還不打算起床么?」

忘乎所以,消耗有點大,該是遲到了。二女早就醒了,被窩里就露了倆眼睛出來,見我看過來趕緊閉上,朝里面蠕動幾下,沒了。

胡亂纏了條單子撲騰炕下,給門閂拉開又飛快竄了回來,照原樣睡好。遲就遲了,這會趕去肯定沒辦法遮掩,索性賴到中午再過去正好找公務繁忙的借口,心情大好,腦子里的連借口都比平時多了幾個。

「等吃午飯嗎?」穎挪到炕沿坐好,撕了二女頭發拽了半個臉出來觀察,似笑非笑道:「裝死啊,這就連人都不敢見了,新娘子一早可得去問神呢。」

「還新啥,」二女滿臉紅透能滲出血來,伸手拉過被角給臉蒙上,朝穎戳了下,「留點口德。」

穎不管我解圍,擰眉瞪眼的給我推幾把,掀起被子將我蒙緊,撲上來恨砸好幾下,又爬二女枕頭旁逗弄,弄的二女不好意的被窩里撲騰,光屁股都撅了一半出來,光知道遮頭。、

「新娘子啊,」又給我推開一邊,「新姑爺走遠!」

新姑爺不值錢是真的,可不能給當垃圾一樣推來推去,很不尊重人的表現。胡亂抓了衣衫套了身上,等穎過來系襻扣,未果,一邊嘟囔一邊自己動手,很煩瑣的工作。

「還不願意了,今可輪不到妾身動手呢,」朝二女屁股抽一把,「快起來伺候姑爺……哎呀,這丫頭就不知道干凈,」伸手朝我晃晃,皺眉裂嘴朝摸被子里朝二女身上擦擦。「忙一夜里粘鞋樣呢?坐一屁股糨糊,知道粘就不知道擦?可是金貴人了。」

這……過分了,二女活不了了,我也弄個大紅臉朝穎脖子上狠勒兩把,「缺德!」披撒個衣裳跑門外喊個丫鬟過來幫忙,這春光明媚的,舒服的伸個懶腰才發現丈母娘正慈祥的坐了院子當間看我。催丫鬟幾下弄好,胡亂給頭發撕扯整齊。上前行個家禮,還沒聽清楚丈母娘交代啥,穎就咯咯笑著從房里出來,旁若無人從我身旁邊過邊自言自語:「可憐的,今就病了,不能走路是個什么病?老四,老四!你今獨個去,二女病的動不了。」

「要死啊!」丈母娘裂嘴笑我。這還了得,一把給穎揪過來,「你一早吃喜鵲屎了?什么事大呼小叫地,打算讓全庄子都聽見?」

「這可是二女求妾身傳的話,這會夫君連妾身說話都不願意聽了。明打算拉去勾舌頭出來?」穎手里搖個絲巾亂抖,說話都不消停,晃搖扭腳的,臭了我幾句。一連委屈的撲了丈母娘跟前,「娘!」

「我該死,我去死,這就去!」胡亂朝丈母娘行倆禮,打算進屋去看看二女,被身後母女倆一陣笑聲打斷了念頭,蹲了院里就著剛打上來的井水洗了個臉,精神多了。

可能閨女就是補元氣。渾身不餓,先去農學附近溜達幾圈,又打馬朝南林苑轉轉,還好,今天沒守衛,昂首挺胸的殺了進去,找了個順眼的大樹墩子沐浴在陽光下美美補了個覺。眼就正午了,官道旁小酒樓。三樣菜一壺酒。隨心所欲的吃喝,一氣爽夠。打了飽嗝晃悠來到單位,逢人看起來都順眼。

日子久了,農學里每個人,包括去年招收地學員,甚至每個雜役都了如指掌,看來我是天生當領導的材料,小時候沒朝這方面培養,如今有了施展才華的機會,效果斐然。

正得意間,晃過去個人,很沒禮貌的家伙,見領導過來就不知道行禮么?問個好也成啊?算了,心情好的時候俺不和人計較這些,隨便晃了晃腦袋,下意識朝沒修養那人背影看去,誰啊?剛還得意自己天賦好,怎么就出了差池,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誰?你等等!」後面給喊住,等那人扭過臉仔細觀察一陣,面生,不認識,從沒在我面前出現過。可看裝束是農學里的人,奇怪了,「請問……你是哪部分的?」

「在下新調來,今早才來,在書局里。」那人見我模樣很吊,表情虛了不少,補行個禮,「姓劉,名於,字清蔚,請問您是?」

哦,新來的資料管理員,早上我正偷懶,看來是在劉仁軌跟前報地名。還姓劉,劉仁軌親戚?字不好,清蔚,輕度哪啥委點,尤其這姓劉,合起來念很沒大男子氣概,不值得深交,劉姓過敏。

「哦,到我辦公室來下,入學資料都拿上,」沒理他詢問,邁步朝院子里走,正趕上老劉從辦公室出來,碰了個迎頭。「學監好,在下早上去兵部諫言,重點闡述下對姚州戰局的看法,」說罷搖搖頭,擔憂道:「戰事緊迫,日夜揪心啊。」

「哦?」劉仁軌看看跟了身後的劉於,饒有興致的朝我點點頭,「早日有急報回來,小秦將軍的親筆軍報,少監既然去了兵部,肯定有所耳聞。」

「耳聞?啊,對,是,聞了!」靠!早上地急報,劉仁軌憑啥知道了?怎么又和老不死的撞車,就是不知道秦鈺報回來是什么消息。抬頭觀察下劉仁軌表情,似乎有點憂慮,看來這軍報並不樂觀;和我的推斷大相徑庭,上次軍報來的時候已經穩住了局勢,劍南兩處抽調地援軍也已經趕到,本以為能有次象模像樣的反攻鼓舞下三軍士氣,從劉仁軌表情看怕是有點失望。皺了皺眉,「哎,不盡人意啊,我軍山林里難以發揮應有的優勢,這的確是個瓶頸,得當做重點討論,得重視!」

「少監對小秦將軍的要求過高了,」劉仁軌嘴角忽然掛了淡淡的嘲弄,有意打量我幾眼,「滿朝皆贊,唯有少監不滿。呵呵……」擺了擺手,「這名師高徒之說,也不用太苛嚴。從戰報上看,小秦將軍盡力了。」

媽的,又被這老不死耍了。可能取得了了不起的戰果,可又不能問,含糊道:「高要求高標准才有高素質高品質,我農學里提倡這個風氣……哦。對了,」擰身朝身後一臉尷尬地劉於指了指,「新同僚,順便找學監要個底案熟悉熟悉。」

「哦,是國子監檢舉來的,」劉仁軌進屋拿了底案交給我,「早晨已經審閱過了,農學頭次從國子監里調人。老夫仔細看過,是個青年俊才。」

俊才到說不上,不過年齡不大,資歷不小,唯一欣慰地是。和劉仁軌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從他以前的工作看,我不太喜歡這樣的人才,接觸面太廣,尤其國子監里的家伙我都有戒心。同國際友人的交流過於頻繁。自打唐帝國插手朝鮮半島事務,唐軍在蘇定芳、劉仁軌的帶領下勢如破竹地橫掃新羅境內百濟、漠河、倭國三國聯軍,並在新渡一役全殲對手四萬精兵後,倭國對唐派遣使節與留學生地力度徒增,這些洋學生充斥在國子監內,象蒼蠅一樣討厭。

和農學里絕大部分工作者不同,劉於是個不折不扣地文化人。不得不承認國子監書局里地人工作經驗比農學豐富許多,業務能力沒得說。而且既然要就要好的,我挑不出人家半點毛病,更別說因為自己好惡就給人退回去的無理之舉,「哦,讓老段帶你先熟悉熟悉,咱們這里和國子監還有區別,純那啥……上東西上手不容易,從簡入難。不用太著急。」發給老段我很放心。那老家伙工作起來很獨,最討厭同別人搭伴。一般人和他相處不來,包括我,工作上的事誰的帳都不買。

文化人啊,對這些家伙我一向不放心,只要涉及賣國、賣祖宗的有關業務,他們總是沖在最前線,樹立文化標兵的時候我們不能忘記他們,包括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