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 監管(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28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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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一章 監管

對我來說,制定個基於匯兌業務上的錢庄管理辦法還是很有挑戰性的,和當時訂農學制度里一知半解無知者無畏不同,對於銀行的運作方式實在是太了解了,了解到不敢隨心所欲。

體系,若將以前的銀行業當完整的體系來作為參照物的話,針對匯款業務不過是其中的一個零部件,按理說難度不大,僅僅是針對中小客戶開辦的業務而已,不適合大筆貿易往來里靈活多變的支付方式。這就牽扯到現金匯票或者轉帳支票的業務上來,仍舊是一個道理,但其中意義深刻,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我需要一些數據,我需要對市場通貨流通量有個完整的調查,我需要讓內府了解新的記賬方式的重要性,我需要針對不同的工作崗位制訂不同的制度,基層里錢帳分離的會計、出納監督復核是必須的,高層里限制其管理權限並給於充分的監督過程,審核不同級別工作人員的權利分派和業務職能,天那……我掉里面了。

「夫君還不睡么?」夜深了,炕桌上我的表情很奇特,穎連續起來兩次,而二女一直都沒睡,不時從被窩里伸腳出來戳弄我。

「我遇見個小問題,」放了筆,轉身朝穎一笑,輕輕的給穎按回被窩,揪揪她的小鼻子,「你快睡,別操心,我幫人規劃個制度。」

穎點點頭,伸出雙臂繞在我脖子上,從被窩里帶出的一股熱香聞的人渾身舒暢,陣陣倦意襲來。貼了我耳邊輕聲道:「別累到了,要不鑽妾身這里睡下,明天再說。」

點點頭,脫了衣裳一骨碌鑽了進去。熄燈的一剎那,二女滑溜的身子神出鬼沒的貼了過來,依舊是均勻的呼吸,熟睡地表情,很有一套。

「什么難事?不通暢了和妾身說說,雖說沒本事幫您解決,可也能幫您加一把心氣。」穎貼緊,輕手輕腳的解開褻衣拉我手按在她小腹上。平坦、溫熱、光滑,咬在我耳朵上撩著熱風,呢喃道:「要不……換個心神,說不定心思就開了。」

換個心神啊,男人家就這點沒出息,聽不得這話,外面就算牆塌了,這心神一亂說換就得換。尤其……尤其俺幾天都沒換心神了。

穎給人個感覺和以前不同了,當母親後的那種細膩讓人難以抗拒,不用摧枯拉朽的磅礴氣勢,仿佛溫泉般流潺在身畔。感受這緩緩的水流,繞過指間。順了手掌,手腕,漫過整個身軀,自己逐漸漂浮起來;隨了緩緩的韻律上下起伏。翻山過嶺卻不顯跌宕,偶爾一個小小的落差令人回味無窮。水溫逐步增加,發燙,被熱流緩緩包裹起來,越收越緊,窒息……

汗水,愜意,寧靜。感官功能逐漸恢復。有絲巾在額頭輕輕擦拭著,是二女,輕輕撥開,喜歡汗水流淌的感覺。

捏了捏二女下巴,嘴唇上親了口,「幻影游動?」

耳旁傳來笑聲,穎在一旁翻了個身,沉沉地呻吟一聲。「夫君心思開了么?」

還開啥心思。我早就忘記有銀行這茬事了,躺了中間幾次深呼吸。周身通暢。

或者可以簡單些,這年代不需要這么復雜的理念來維持一個錢庄。試著精簡,可環環相扣,去掉什么都不合適,不完整。三天了,竟然連個大致的框架都沒有定下來,很無奈。

「練字?」蘭陵拿了我密密麻麻的稿紙看的一頭霧水,「不知道寫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攤攤手,尷尬的給了個笑容。

「那你拿來這么些東西讓誰看?」蘭陵撲哧笑了,壓我臉上親了口,「知道你用心思了,當我是檢查功課的先生么?小孩子心境。」

「有點難度,」蘭陵話聽地我不好意思,確實,怎么就和小時候交作業的心情有點像,心里怪怪的。「我還得再仔細琢磨一陣時間。」

「你啊。」蘭陵起身給我倒了碗茶,「看來這次你真的通,難得有個精通的事務交到手上卻變地猶豫不決起來。」

「你怎么知道?」蘭陵這話一下戳了心窩里,難道她會讀心術……

「你是什么人我早就知道。起農學時候誇誇其談,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仿佛盡在掌握。可這錢庄的事從開始你就小心翼翼的給我將各方面影響一一講述,就在你提出必要時候必須有典律來制約時,我就感覺你和以往不同了。雖然不知道你這么小心地原因,可口氣里透了踏實,沒有以前那么浮躁,這才是行家的樣子呢。」蘭陵將我拿的那些草稿折了個方勝收藏起來,笑道:「人都是這樣,我也是。小孩學走路時候該扶的要扶,該讓他跌的時候就得跌。就像我當時戳火內府做生意一樣,對對錯錯跌跌撞撞的過來了,反倒更強壯。你越是精通就越怕過程中出錯,可不出錯大家就越不了解其中的道理。」

「那也不能明知故犯,有我在盡量讓你少走點彎路還是可以的。」話是這么說,可心里還是有點不舒坦。

「明知就不會顧犯,可不犯怎么明知呢?」蘭陵從案幾上取了幾頁稿紙出來遞給我,「看看。你這專精地也起制度,我這個半迷糊也起制度,您指教。」

蘭陵也沒閑著,圍繞了我給她大概描述的狀況很懵懂的起了個框架,在我眼里簡易到連框架都算不上,只是個充滿漏洞的營運方式。扔了一邊,「這不行,這連基本的安全制度都不完善,照你這方式營運,我若在里面當個賬房就能輕易給內府掏空了去。

「哦?」蘭陵笑了,「照你這么說,我看看你怎么把里面錢弄出去。」

「咱們條件不足,最大的缺陷就是無論什么時候核對賬目,路途上總有未結算的匯票滯留,一但營運開始。無論總帳上怎么周全,細帳的往來戶絕不平衡。」說著畫了張帳表,專業地演示了其中舞弊地方法,曾經銀行清算員們慣用的伎倆,「比方我現在就是杭州地掌櫃,這里有顧客存一萬貫打算去京城支取。我按正常手續給他開了匯票,但這張匯票我壓了手里不入帳,是不是我現在手里有一萬貫的現金可以使用了?大帳、現金帳都是平的。誰都查不出來,也就是說這一萬貫我可以一直使用到京城那邊過來人對帳之前,在這個過程中我說不定已經壓了七八張這種匯票了,只要趕在對帳前補上就行。等帳目核對後,我再這么干,周而復始的用錢庄的錢來做無本生意。」

蘭陵聽完我的舞弊過程佩服的點點頭,問道:「你能肯定我選的掌櫃都和你一樣壞?」

撇撇嘴,反問道:「你能肯定你選地掌櫃不會變的和我一樣壞?」

蘭陵笑了。「那有沒有辦法制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