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九章 初見效果(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37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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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九章 初見效果

「你干什么,手舞足蹈的?」

「掏耳朵,」坐了藤椅上伸了指頭猛朝耳朵里挖,沒二女跟前伺候就是不方便。上次巡閱艦隊鼓聲震耳,弄的耳朵里老是癢,每天都得掏一會。看來這年頭領軍人物也受罪,失聰了算不算工傷?躺了蘭陵腿上指指耳朵眼,「幫我拿小棍掏掏,里面有塊大的,就是出不來。」

蘭陵沒給別人干過這么復雜的活,有點猶豫,提起我腦袋朝藤床邊沿抖了抖,在後腦勺拍了拍,試圖借助震盪和萬有引力清理耳孔。

「恩,好了,掉出來了。」趁蘭陵猶豫是不是把我腦袋在床沿上磕磕的時候趕緊將頭收了回去。還好,她還沒有起拔佩刀掏耳朵的心思,為了安全,往後這種業務還是少麻煩公主。

「是么?」蘭陵不喜歡半途而廢,見我表情明顯不誠實,一手扣住我頭頂的發綸提溜過去又腦門上拍了拍,「先在外面震震,松了就好掏了。」

「你侍女伏侍你的時候這么干的么?」有種翻碗倒糨糊的感覺,很不人道。

蘭陵搖搖頭,「以前宮里跟了教授識字的時候,我們幾個小的想偷懶他就是這么干的,明白么?」

點點頭,她故意的。周詳完善的航海制度想一兩月完成不可能,想從我和蘭陵手里單獨完成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兩人朝港口、船廠里跑了n次想從別人那收集點有用的訊息,訊息不少,可忽然要考慮進去的事情更多了,反倒讓思緒越來越亂。

看來制度本身就和民主不沾邊,想一次完善不可能,只能先按照自己的主觀意識來制定,往後在失敗中吸取教訓。不斷的用挫折來完善。所以我建議倆人分開,你按你意識制定,我按我意識制定,然後回京城前將兩人的想法融合一下,必要時再把精英股東們招集起來制定個對我們更有利的政策,反正先行者不能吃虧。

「我覺得錢庄有義務承擔一部分,航海基金會由錢庄牽頭地話……是吧?」

「為什么?」蘭陵朝我瞥了眼,「因為你不滿意我掏耳朵的方式?」

「有一部分關系。」給作業扔一邊,躺藤椅上舒展下四肢,「都撂開換換腦子。你最近怎么樣了?趕緊一生還得去淮南看看,一來是銀監的事我得有個分派,二來王家在淮南的生意籌備工作不知道進展的如何了。」

出來已經四個多月了,蘭陵的的肚子終於鼓出來點,可能和她身材高大有關系,從外面看不出來。沒有穎懷孕時候那么明顯,也沒有穎那么嬌弱,主要是我一直讓著蘭陵。

「恩,」蘭陵起身伸了個懶腰,「慢慢來。孩子還得小半年功夫,過兩天我去循洲一趟,看看那邊造船作坊進展的如何,然後再悄無聲息地回來。再不出門了。」說著一臉賢惠的跪坐在我跟前,輕手輕腳的扳倒我腦袋放了膝蓋上,拔了根細簪子下來溫柔的在我耳朵里掏弄。

「好大一個,臟死了!」蘭陵很有成就感的舉望自己的勞動果實,小心的放了窗台上,又給我腦袋翻一面忘情的投入工作。這就舒服,沒二女那么靈巧,可我能很放心地將耳朵交給蘭陵這個新手。心里莫名其妙的踏實。

「三季稻怎么樣了?」耳朵已經掏干凈,可腦袋還是不願意離開蘭陵的膝蓋,枕在上面昏昏欲睡。蘭陵也懶懶的拉過個軟枕靠住,倆人又一搭沒一搭的拉扯。

「不好說,」翻個身,朝上枕了點,讓蘭陵適時地給腿彎活活血,「說是三季稻。其實真種三季反倒不合算。從嶺南各地試種區反饋的各種資料看。大部分地區若頭年收三季,二年里則保證不了產量。頂多兩季地就乏了,產量也呈遞減趨勢。」

「江南道呢?」蘭陵給身子朝下蹭了蹭,示意環她腰上舒服,下巴搭我頭頂上一壓一壓的。

「江南道上兩季是個保證,兩年五季已經是極限了。其實這個稻子產量已經比以前的高了兩成,就算兩年三季都能合算,年產量幾乎已經是原來單季地兩倍。好處是不挑地方,水地旱地都能活,適合在長江流域廣泛推廣。」聞著蘭陵身上的香氣,腦海里卻出現西湖邊上棄耕逃賦稅農戶的印象,心里默默嘆口氣,「記得西湖岸的情形不?往後再過來時候一定有所改觀。」

「不知道,」蘭陵輕嘆口氣,「可能會好點,可能吧。」閉上眼睛,將身體的重量交給我,緩緩道:「靺鞨我們是非要不可的,現在正是好時機,趁了百濟、新羅的戰亂里靺鞨人越陷越深,不能讓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摸摸蘭陵頭發,輕聲問道:「有個叫張養浩地人你認識不?」

蘭陵搖搖頭,「你農學上的人?」

「干過一陣農學,最後生氣給走了。」輕輕朝起坐了坐,怕壓到蘭陵肚里的孩子,給她身子放平,「我也沒有留他,因為他是個悲觀主義者。」

「什么意思?」蘭陵見我准備講故事,興趣盎然的爬起來,「講講,看看這個人干了什么讓王少監討厭的事情。」

「不,我沒討厭他,就是個比喻,畢竟年代不一樣,他念詩的意境也不同。」說著貶起袖子回憶下,將一首完整的《山坡羊.潼關懷古》齊整的吟誦一遍。不是我記性好,當年看射雕時候對黃蓉念地這首詩很感興趣,開始以為是金大大地作品,佩服萬分,很高興;最後無意翻看了一本中學生課外教材時候才發現竟是個元朝詩人的作品,於是就更高興,斗志昂揚地加入了吹毛求疵搬弄是非的bug一族,滿足於一種小人得志的喜悅。

「望西都,意踟躕,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蘭陵反復回念了幾遍。皺眉道:「他這么個感慨是為了什么?我大唐那點對不起他了?」

「沒,我就是隨便說說。」本來是想賣弄下,主要是表達興、亡百姓苦的意境,可想想自己早就脫離百姓隊伍了,念這詩的確不合適。

「當然不是隨便說說地事,亡,百姓苦還說的過去,興。百姓苦是個什么狗屁道理?他就那么盼望百姓苦的連西都都做了土?」蘭陵咬咬牙,眼神變的凌厲起來,「下次再見那人直接交給我,本宮讓他嘗嘗什么才是真正的苦!」

「對比,意思就是國家強盛時候擴張無度,對外戰爭不斷時候百姓身上的徭役難免加重的意思。」胡亂解釋幾句。畢竟對西湖畔采菱角的小姑娘印象不錯,替百姓伸張下冤屈嘛;若采菱角地是二娘子那種模樣我巴不得趕緊他餓死,別說山坡羊。就秦川牛都懶得念。

「不用你假慈悲,百姓的見識比你一點都不差。拓疆開土,基業越來越大,百姓的日子才能越來越好。前線將士氣勢如弘就是這個道理。不用見了幾處刁民逃避徭役就唉聲嘆氣,有律令。對這個事情我心里有底,回京再算賬!」蘭陵義憤填膺的說完忽然呵呵的笑了幾聲,「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就算現在去西湖也不會再碰到那個景象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