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 托子(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53 字 2020-08-31

屈身架住大胡子猛拳之際稍一側身換過脊梁硬生生挨了曹均一肘,『砰』一聲借了肘勁橫跨出去躲過身後軍校一腿。拉開馬步穩住身形,四人重新回復對峙階段。

厲害,佩服。此時才真正見識了程初的彪悍,一敵五並不是誇口。從頭至尾都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強悍的抗擊打能力讓曹均那一肘變的徒勞無功,而程初詭異的開局給了三人莫名的心理壓力。不形成合擊之勢沒人敢冒然出手,只能隨了程初地腳步不斷調整進攻的方位。

沒有停滯,程初腳下不停,錯開雙臂的空擋仍舊直襲大胡子,這次加了勁力,一聲暴喝摟頭而下,大胡子不敢硬接,擰腰側身避開的瞬間蹲身掃腿,而曹均身形以至拳頭帶了勁風直搗程初後腰。那軍校在曹均發動攻勢的同時閃身填補了曹均讓出地空擋,只等程初躲閃而出時候攻其不備。

沒躲,相繼『砰,砰』兩聲,身形紋絲不動,挨揍的同時撤拳擊出,砸在大胡子肩上,又回肘頂入曹均腹部,一前一後兩個動作一氣呵成,誰都沒料到堂堂國公府的小掌門會使出以命博命的打法,大胡子捂了肩膀疾退出去,而曹均已經被頂地捧腹蜷縮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停!」那幸存的軍校無助的表情著實可憐,趁程初還沒發動進攻趕緊喊住,勝負已分,沒有必要再打下去。

「哈哈……」我話音剛落,淫賤的笑容就浮現在程初臉上,馬上又換了另一個人,習慣性的朝場外一圈抱拳,健步上去給倒地的幾人拉扯起來噓寒問暖。行家,下手有輕重,拿捏幾下就沒事,一手摟了大胡子,一手摻了曹均直誇,「都是好身手,若真是博命一戰,勝負尚未可知。呈讓,呈讓了!」

軍中漢子直爽,敗了就是敗了,光程初駭人的抗擊打能力就不是常人所能,身手矯健更是人間罕有,一時贏得滿場喝彩。沒什么不光彩的,程初地勇力名滿軍中,何況他本人挨了又不止一下,說出去也不丟人。曹均很滿意,至少他得點數最高,能因為這一肘交了程初這顯貴真是賺大了,一路上對程初武藝贊不絕口,若不是看我面子估計就有當場拜師學藝的行徑。

程初心情大好,北門外的『三芫軒』包下來請所有劍南來的兄弟放開吃喝,剛剛參與比武的人自然圍了首席上坐陪,大胡子就坐我下手,幾杯高度酒下去就不知道自己姓啥,非得讓樂手給伴奏,一連獨唱四次大唐版《軍港之夜》。惹的天怒人怨,程初聽罷大怒,欲殺樂手全家。

「這么說來都是些旗手?」大胡子終於醉酒不省人事,宴席間消停了許多。程初和曹均的交流也變的暢快起來。「倒是聽子豪兄此前提過一次。程某不習水戰,改日還請曹督衛演練演練,好開開眼界。」

「今日即可!」曹均立刻來了興致,可扭臉一看歪七趔八地軍校不由臉色一暗,無奈道:「改日也罷,有負小公爺雅興了。」

「不負,不負!」程初高興地一咧嘴,朝我暗遞秋波道:「子豪兄可許小弟一日假期?小弟。嘿嘿……」

曹均有點詫異,亂了編制,一時搞不清楚到底是國公府的大還是侯爵府地大,剛還一人打五個大氣不喘,可到了我跟前就變的低聲下氣,很混亂的關系啊。

「子豪兄是在下授業師兄!」自從有我和崔彰的留言後,程初最恨別人這么看他,常四處用肢體語言解釋。怒對曹均道:「不要瞎想,饒你一次!」

擺擺手,反正農學里最近忙的一塌糊塗,沒他在跟前搗亂反到能好些。擺了師兄架勢道:「看可以,不許指手畫腳。一切由曹督衛安排。」

「是!」程初喜得師令,扭身朝曹均肩膀猛一拍,「老曹,明就開始。先看半月!」

半月啊,回來時候朝蘭陵庄子上看看,還沒回來。母子倆不知道在哪痛快呢,怪想的,朝門房里塞了點見面禮轉身打算回去,沒想反倒被叫住了。

門房很八卦,給我透露了個關於蘭陵公主的消息,具體上他說不清楚。光是很得意的告訴我公主當娘了,一時半會回不來,讓我過些日子再來要錢。

「啊!」混亂中,門房咋知道當娘了?這……滅口?

「您還別不信,」門房提了我送地小禮品左看右看,掂量幾下很榮幸的樣子道:「消息都傳開了,公主在淮南收了個義子,聽說是淮南犯官之後。」

「犯官?」長出一口氣。看這門房順眼了許多。親切的套了幾錠銀稞子塞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了對面。好奇問道:「這可得分說分說,快,快。」

門房很滿意,客串了次說書先生,陰陽頓挫的將事件添油加醋的敘述一遍,離奇,好口才。話說淮南北部潁州地區有一官員,姓王,名岑,字晨東,自幼家貧,父母均死於戰亂。看遍民間疾苦,從小立志報國,學得一身好學問,樹得好官風,所任之職均獲好口杯,一生剛正,廉潔俸公,實數官員之楷模。可因為朝廷役法苛重,治下百姓棄田逃荒者無數,多次上書朝廷降低淮南賦稅未果,又值公主南巡,地方上為了粉飾太平,出動地方武裝強拘逃徭役民眾數千扣以亂民之罪,押解遼東充勞役。不想激起民憤,一時間潁州大亂,王岑作為潁州司馬有口難辯。

可巧公主巡視嶺南轉回,得此消息取道潁州時正值宰相李義府於淮南公干,臨時受命朝廷親查此事。朝廷徭役賦稅過重屬實,但地方處置不當激起民變也罪無可恕,王岑身為地方要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待罪上京候審,著大理司查辦。未料想這王岑一生俸公廉潔,臨了卻晚節不保,氣急攻心於來京上路前一天撒手人寰。家中僅有一妻,兩人恩愛半生,年頭上才得一子,夫君遇難後孤兒寡母難以持家,哭拜夫君靈前托子於公主殿下,隨後三日不吃不喝,以身殉夫,成全人間佳話。

佳話?聽的我苦笑,這都成佳話那我和蘭陵的事就算公開也無妨了。還真是圓滿啊,這一下咱甘蔗就師出有名了,還有李義府這見證,想朝我身上攀扯都難。就是可憐這王岑兄弟夫妻,遇見這個窩囊事,這蘭陵也是,這么個手段讓自己兒子合法化,回來得給這母子好好教育教育,太不人道。

不知道什么滋味,心里不舒服,怪蘭陵?怪甘蔗?怪我?努力把這事情從腦海里驅趕出去,說不定不過是個幌子,這王岑現在得了內府大把銀錢正高興地合不攏嘴呢,一定是這樣!這樣想就對了。

旺財叫的慘,一進後宅就看見九斤扯了旺財尾巴拔河,不人道!不過我稍微放心點,至少這匪氣像我小時候,就是苦了旺財了。掏了個山楂丸表揚,趁九斤嘬的高興,趕緊給旺財解救出去,瞪了一旁幸災樂禍的二女一眼,「下次只准揪針鼻!」

二女抿嘴一笑,給九斤抱給奶媽就把我朝澡堂拉,看樣子今老四不在。「夫人呢?」

「幼學上去了,」二女賊兮兮一笑,「妾身伏侍夫君沐浴……」

「幼學?」這時候朝幼學跑什么勁,「老四也去了?」

二女點點頭,飛快的脫我衣服,「雲家地小子在幼學聽了一年多的課,今張家表兄過來找您時候和夫人說了些什么,這就匆忙的趕過去了。」

「亂七八糟的,雲家小子多大了,人家自家地先生都學不過來,還跑了幼學聽講,什么世道。」

「不清楚,過會您問夫人。」說這身子就貼了過來,膩聲道:「妾身幫您按按,這些天夫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