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後繼有人(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69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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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三章 後繼有人

「現在咱倆把感情啊,利益啊,暫時先都放下,作個小排演。」山楂丸的效力發揮了,思路清晰的不得了,這玩意以後要多吃。

蘭陵不明白,疑惑的看了看我,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排演?」

「咱倆各自扮演個角色,你是公主,我是銀監。」

「廢話,」蘭陵皺起鼻子笑了,「你以為咱倆是什么?」

「不同,咱倆分開時候這兩個角色都能扮演的很好,可一在一起,那就不好說是什么關系了。」扳了指頭給蘭陵算,「夫妻,狗男女,孩子爹媽,知己,生意伙伴,競爭對手,斗毆的肇事者和受害者,潑婦和猥褻男……別打。」笑著給蘭陵的手捉住,「看,咱倆在一起世間萬物都扮遍了,唯獨不像公主和銀監。這次要全心全意的演好,入戲啊,把所有都拋開,只有公主、銀監各自的身份和立場,開始!」

蘭陵很配合,晃了晃神,神態利馬變的嚴肅起來,雍容高貴的氣息撲面而來,長公主的威儀很實在,老本行了。

「等,等一下。」話剛說完,蘭陵擰了擰眉毛,凌厲的眼神直射過來看的人後背涼颼颼起陰風。看來給長公主當導演兼對手角需要莫大的勇氣,語氣一轉,「長公主殿下,請您稍候,下官還有一事未言明。下官有兩個角色,一是銀監,二是發自您心頭的問句。第二個角色沒有實質的人物,就是些疑問而已,會穿插在過程中不定時的發問,每次提問您務必誠懇的解答。這里沒有第三個人,老天爺和土地爺今天休假。咱倆需要的是發自內心的坦誠。」

「不,」蘭陵吃虧地模樣朝我虛打一下,「我也問你。這樣才公道。」

ok!

「山楂丸很不錯吧?若行賄的換個人,你是不是也會收下呢?」話音剛落,蘭陵首先發難,雖然不知道她現在是公主還是疑問,但我得遵守游戲規則,當演員不容易啊。

「貴是貴了點,味道不錯。如果下次還有人送,我想……其實我這種性格。很難拒絕這種禮物。」

蘭陵滿意的笑了,長公主的威儀重新回到身上,「看來銀監你很不稱職啊。」

「是啊,」苦笑的點點頭,抬頭反問道:「公主殿下既然對下官品行了如指掌,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安排在下出任銀監一職吧?」

「一半是,」蘭陵絲毫沒有猶豫,脫口道:「你這種行通卻不稱職的人來監管是最合適的。」

「另一半呢?私心?」

蘭陵點點頭。嘆口氣,「誰都有私心,我又想讓李家,讓大唐世代興盛,又不願把這些年內府取得的地位拱手於人。」

「是內府在大唐取得地地位還是你在內府取得的地位?」

「有必要分的這么清楚么?我也不清楚。」蘭陵眼神變的迷茫起來。難以取舍間弄的自己很疲憊的樣子,搖搖頭,「不清楚。」

根結就在這。若三年前的蘭陵斷然不會作出朝我家行賄的舉動,她當時地立場還沒有這么曖昧。李家和國家的利益總是放在首位。就算一年半前錢庄成立時也給我說過該辦就辦、絕不姑息的話,說明當時她依舊能拿住分寸,畢竟孤身無依的她對李家的感情還是最貼近。有了孩子後,當娘地心里難免起的滯絆,在李家、國家里又多了個甘蔗,所有的立場都打亂重新洗牌了,未必是刻意而為,但潛意識發生了變化。母子一體的新利益圈子在蘭陵心中依然有了蒙朧地輪廓。

「您監領內府,統管錢庄;下官作為銀監則要時刻監督錢庄的運營狀況,這就是說您、我二人之間存在一種監管與被監管的聯系。你對內府利益負責,我對國家利益負責,你賺的過於離譜是國家的損失,國家卡的太死對錢庄也是個災難。是對立,背道而馳的關系,永遠不可能發生交集。」

「以前你講過。魚和網的關系。」

「是這道理。在網里魚掙扎,為自己爭取更大地生活空間。這沒錯。若網編織的不夠嚴密讓魚跑了,這也是允許的。但你不能買通我刻意網開一面……」道理好講,可這其中許多變量不好拿捏啊,只有魚和網的關系顯得單薄了,難以成立,但這只是起的因頭。

蘭陵太聰明了,聰明到第一時間就發現我話里的破綻,脫口道:「少點什么。尤其你還是個一撞就爛的破網,根本不用費心去找空子鑽。」

「會有漁人出現的,修補或替換我這張破網,再將水里地魚一網打盡。」這才是今天要闡述地重點,是我一直擔心的。錢庄如今地規模還小,危害微乎其微,所有的人只看到它利好的一面,但內府有能力讓它短時間里變成極具破壞力的怪獸,到時候……

蘭陵沉吟許久,「現在沒有你說的漁人,那就等魚再肥再大些,大到……」

「大到可以魚死網破?」這話說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屏住呼吸緊盯了蘭陵表情,我猜不出她此刻的想法,就是問她也不會說。

蘭陵沒有讓我看出端倪,面色平靜如水。和風吹過,水面泛起曼妙的漣漪,綻放的笑顏吹散了屋里沉悶的氣氛,暖風化雨般的語調流淌出來,「知道么?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會用什么辦法達到目的,又吃掉山楂丸,又在錢庄上挑刺,又要讓我心里不記恨。」

「什么意思?」

「我不想有魚死網破的哪一天,也不願意骨瘦嶙峋的被禁錮在網子里。」蘭陵笑著攤攤手,「想在你編織的網子里找漏洞得先比你本事,可我至今也找不出個比你強的家伙。所以……無能為力呢。」說著從棋盒里抓了三顆棋子出來等邊擺在案幾上,「漁人,網,魚。這對魚來說不公平。已經有網套了身上,還來個操持的多一副枷鎖。不過也變的更容易,笨漁人操持個破網,兩不相宜;比原先光有網地效力還不如,而你這張網也因為這個笨漁人變的難以施展。何況魚願意,網願意不?你畢竟不是這張網的全部。」

「所以……」

「所以遲了,你現在想找個漁人來已經晚了。跑不了,退不出去了。」蘭陵笑的甜蜜。我突然莫名產生種被蜜糖沾裹住的蜜蜂一樣的感覺,進退兩難。蘭陵抽出一打我曾經給錢庄做企化時候留下的手稿晃了晃,「說實話,錢庄運營那塊我沒看懂,可監管上我卻明白個大概。記得當時咱倆因為道德和制度的爭論嗎?你走後我很細致將你打算在錢庄里實行地監管制度反復閱覽,每看一次都有新發現,只能說佩服,越來越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