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四章 工業移民(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86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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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四章 工業移民

什么帳都不能細算,一細就頭疼。程家當年那么大功勞,凌煙閣里的人物不過領七百戶,雖說如今水漲船高?以王家的封爵弄七百戶有點過分了,連自己都覺得過分。

唐立國初,機制大多沿襲前朝。隨了時間的推移,去弊存利之余綜合自己的經驗不斷對其改造完善。在李治上台政權穩定後,針對太宗執政時期的一些弊端進行了改革,其中就包括爵位、食邑的分封制度。

太宗時期制開國侯食邑千戶,這千戶指的是你封地上庄戶的最大上限,而論功行賞時的實封多則三百,少則二百。意思是先給二、三百戶供養你,日久天長人口自然會增加,總有增漲一千戶的時候。

李世民執政時期王家大可不必為這個發愁,七百戶而已,離千戶這個上限還有距離。可一朝天子一朝令,勢大權重心懷不軌之人利用這實封和上限之間的空擋耍手段,讓國家蒙受不小的損失。鑒於在封領上鑽空子的案例不斷,李治上台後開始整改,對貴族封地里可用耕地面積進行了統一丈量備案,以耕地多寡來分配封地戶數,一來有效的解決了封地上人力資源和土地資源配給問題,二來杜絕了不軌之人投機倒把行為。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不滿的情緒在貴族間蔓延,在世的老功勛聯合起來抵制,托人傳話的,大明宮門口靜坐的?倚老賣老抱李治大腿哭訴的,還因為這個找借口串聯造反被鎮壓的……正弄的李治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之際,長孫無忌站出來做了表率,不但先報了自家的實耕數,還在朝堂力挺外甥改制,下狠手辦了幾個鬧的不像話地老人。這才給教了乖,大伙老實了。這也導致長孫家倒台時候極少有人願意為他說話的原因之一。

說起來是各讓了一步,既然政策得以推行讓李治有了台階下,有財勢的貴族虛報點實耕數也情有可原。你多報兩千畝,我多報八百,反正朝廷也樂得趕緊把這不討好的工作趕緊弄完,報多少錄多少,一拍兩合。幾家高興幾家愁。這就苦了沒根基、財勢的小貴族,多報養不起那么大的虛頭,不報吧,眼睜睜看了朝廷消減你封地的戶數。像王家這種沒權沒錢的,被朝廷逮住猛坑,到了王修手里就剩可憐地三百五十戶的上限,說起來政府也是欺軟怕硬。

後悔,自己該早來幾年。以現在王家的財力、地位放了當時,想怎么弄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生不逢時啊,可恨到了極點!

穎說的對,下狠心給趕回去不近人情,可不趕又實在拿不出辦法掩飾。官上真為這個事和你較勁的話,隨便一個帽子扣下來就夠王家倒霉八年。得迂回,得把這事平了,開動腦筋。

「要不和程家商議商議?」穎見我坐了半晌沒言語。提醒道:「程家如今實領一千二百戶,余下的虛頭不小呢,咱家整個放進去都富裕。」

「不忙,」我有我的想法。和程老爺子什么話都好說,肯定要找他幫忙,可現在關鍵不在這,王家地作坊還要擴建,庄戶還呈增長趨勢。程家幫你一次兩次,幫不了你一世兩世,帳不能只算眼前。

二女、老四叫跟前,把作坊里本庄男性的數字做個精確統計。她們這邊統計著,我獨自騎了馬一路觀賞著春色朝西邊遛腿,麥田里看看,河邊轉轉。不知不覺就到了個熟悉的所在,當年親自幫忙改進的大水車不辭疲倦的轉動著。

來了興致。蹲了水車旁看地興致勃勃。要換了王家就絕不會只一架水車,效率太低。完全可以給河堤兩個灌口的彎度加大。過水的陡坡拉長放緩,順便加深一下灌渠,這樣可以聳立三到四架水車同時供水。看看周邊的河堤有削整地痕跡,但工程量不大,循序漸進型,能看出庄子的主人也有這個意思,但囊中羞澀,無力一蹴而就。

誰叫清廉呢?比起東邊的村落,劉仁軌的庄子稍顯蕭條。受地勢因素制約,庄子里佃戶也少,河邊開挖的藕塘巴掌大小,知道是種蓮菜,不知道以為狗刨骨頭。

堂堂宰相,全庄子一百多佃戶實在寒酸,庄子兩邊空出老大的場子只好搞搞綠化,樹是沒少種,就是讓人看的可惜。

不能比,狗都看著瘦,更別說吃穿用度。不過比上次來看時強些了,至少庄戶們也知道拿白灰刷牆,庄里的路也平坦許多,院里家家都養不少雞,平時能有口雞蛋吃了。

可惜這么個地方,哈哈……心理陰暗面開始作怪,眼前地景象讓人看的開懷,就想摸酒瓶子出來慶祝一下,舉杯同慶劉仁軌窮酸之路永無止境,我才好不時的唾棄他,鄙視他。

世上沒有窮人的話,也襯托不出富人的優越性。劉仁軌朝堂上再怎么惡劣,看看他庄子我就平衡了,隨便拉個王家庄子的人到這就能充財東,不說作坊里打零工掙錢,王家每年光朝庄戶的軟補貼就夠劉仁軌眼紅,這是本事。

得意啊,得意的手舞足蹈,毛筆夾了耳朵上打了一趟蛇拳?酣暢淋漓。農學上轉轉,和常貴交流交流,順便巡視下春季地試驗田里地進度,春日的暖陽下打個盹再愜意不過了。和劉仁軌談談心,當然,一般情況下都是他主動找我,今也不例外,就知道他一見我就會產生談心地欲望。

看把我愁的,不光是農學、織造學的事,庄子里也老是讓人分心。一分心就影響工作,一影響工作就想打瞌睡……

劉仁軌覺得我認識上有問題,公私不明。既然來了學府里就得有領導的樣子,不能因為家里的事找借口。我如今的品級已經不好用原來的口氣訓斥了,但能感覺老劉一肚子火氣。

無恥的笑了,「學監誤會了,庄子里也和農學、織造學息息相關,有些事糾纏了一起而已。其中倒不牽扯公私,總是關乎民生大計的事。」一說起民生大計,哪話題就長了。附近到學齡年紀地娃娃太多,王家的幼學難以承受這么大入學壓力啦;農副產業日益興旺,打開出口渠道的同時要拉動內需啦;調整產業結構同時要形成有效的產業鏈,農業產業化啊,產出多元化啊……不能老蹲自家門口吃,一天倆雞腿仨雞蛋容易吃出毛病雲雲。

劉仁軌哭笑不得。我這幅嘴臉已經看了多年,老不死的心里有數,用無可救葯的眼神看著我,但嘴上依舊循循善誘的勸我行善。

「農學的宗旨就是服務於『三農』,」懷里掏了事先寫好地稿子整理下思路,「農業,農村,農民。國之根本,是吧?」

劉仁軌半晌沒反應過來我這個國之根本是個什么意思,可能和自己認為的根本有區別,但又不能直言否定,只好笑笑。算是敷衍了。

增加農民收入,提高農業效益,刺激務農者積極性,提升從業者素質為核心。單純靠天靠地靠朝廷行不通。是吧?

劉仁軌對我手里的紙片很好奇,他很想知道我在上面究竟寫了些什么胡言亂語,畢竟堂堂學監聽屬下胡言亂語是比較沒面子的事,又不好制止。

合理配置資源,確立主導農產業,重點發展單位產出高、效益好、市場容量大的區域優勢產品來滿足朝廷、民眾的要求,同時也能給農戶帶來可觀的收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