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七章 紅顏?禍水!(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50 字 2020-08-31

「哈哈……小弟還沒監理人外國錢庄的本事……」話說到這忽然感覺不對路,崔彰這話問地太古怪。域外錢庄。他什么意思?莫非……

「小弟再問問,若是崔家的錢庄在域外開了分號。那域外的分號是不是也按照銀監府的規矩來呢?」崔彰一幅學生發問的表情,手上還只顧給我斟酒。

被扎了一針般地哆嗦下,能想像我此刻的表情,可能有點呆滯。

難不成有國際業務部的同僚一起穿越了?可當時吃烤肉的只我一人啊!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前衛地問題,可俺只了解國內業務啊,對人家國際業務部如何運作是一竅不通,光知道從那換點外匯倒賣。

被問住了,又不能說不知道,否則會被崔彰嗤笑。胡說也不成,你胡說他當真,往後應運下來出了亂子是崔家負責還是我這銀監承擔?

先緩緩,調整一下思路,「世人兄莫非是想在域外開分號?」

崔彰坦誠點點頭,「西邊商隊多,這路途遙遠,難免有個小磕碰。如今說是貨來貨往,可以貨易貨量度終究有限,有了趁手的商機想多辦點貨就打了手。去年有個胡商就是想多帶點紙張回去卻沒有多余的貨物來交換,賒貨卻沒人願意替他作保,最後求到了小弟門下。」說到這笑了,「那胡商在當地也是個富豪,崔家樂意給他擔保。當時小弟就想到這一點,若是可以他可以把錢財辦成錢庄銀票的形式拿過來,也不會這么窘迫了。」

這倒是,做生意的都有打住手的時候,不是說沒錢,是不順手而已。但這國際貿易牽扯個貨幣匯率換算問題,就算金、銀等硬通貨在不同國度的價值也有差異,不是崔彰說的那么簡單。

崔彰哈哈大笑,「這個子豪不必擔心,小弟就問問這異國地錢庄要不要遵守我大唐的規矩,若要守大唐規矩小弟就……」

「世人兄是想聽小弟說不用守吧?」

崔彰無恥的點點頭,「說起來就是障眼法,給往來的客商提供方便。也給自己方便。」

「異國地錢庄……」既然朝廷沒有這個規定,那肯定是不用守,崔彰問的很滑頭,總是強調這異國倆字,好像他現在忽然變了外商一樣。「異國有異國的法度,但國內的錢庄要帳務分明,一旦出了什么差錯可得公事公判啊。」

「哈哈,公事公判。子豪兄總是這么詼諧。」崔彰杏眼一亮,舉起杯子朝我碰過來,「有作奸犯科者絕不姑息。」

融會貫通地有點忒快了吧?錢庄運作方式剛才給內府教會兩年,這邊崔彰已經打算拿去偷人家外國人了,還順便將我一軍,厲害。雖說不懂國際業務地運作方式,但也明白一個國家在沒有形成自己的金融理念時,卻被外國資本家在本國開設銀行地後果。這已經超過經濟掠奪地范圍了。伴隨了與大唐日益頻繁的貿易活動會產生惡性虹吸效應。

而且這年代各國都沒有形成明確的貨幣本位制度,給了崔家更大的牟利空間。這就是崔彰一再追問域外的錢庄要不要守大唐規章的原因。無論國外什么形式的金屬貨幣到了手上都會用對他最有利的匯兌比例折算,流入大唐後他會再次用銅幣地價值對手上的財富進行二次兌換。如果他心更黑一點,就會用兩國不同的兌換比列分記兩本帳,隨時用來混淆概念搪塞銀監府的監察工作。

最可恨的是這邊沒有辦法和國外政府進行溝通。不可能對崔家地往來賬戶進行有效監督,所以他國內的錢庄再奉公守法都是個幌子,賬目無跡可查,他怎么報都行。屬於金融無賴。

才說清閑了,又鑽個崔彰出來攪局,而且一針就扎了銀監府的漏洞上,面對我這個一把手都能把話說的無恥之極,可想崔家在國外會變成一幅什么嘴臉。

「有什么好發愁地?你就沒人家崔彰精明,成天就會跑來欺負我。」蘭陵得知這一情況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心思一點都不活泛。」

「懂啥?要不你當銀監試試。碰見崔彰這號的就恨不能給豁成弱智。」

「你不是說過嘛,錢庄是把分開的水塘聯系起來的水渠。這話是個真道理。用大唐的水渠連別家的水塘,等時間長了,水塘也就變成自家的了。是吧?」

哭喪個臉無奈的搖搖頭,「我到不是發愁崔彰,我是怕接二連三地出現崔彰這種跑別家挖水渠的。如今這塊是銀監府制度的盲點,等崔家得了好處,這眼紅的都去,亂套了。」

「早呢。」蘭陵笑起來。「崔家什么根基。其他人跑出去不吃虧才怪。你當域外那么些國家是好相與的?不過崔彰這么一手到給內府提了個醒,總不能白白走了好處。」蘭陵的眼珠轉的和二十多歲時一樣機靈。

目的達到了。當我是好相與地?禍害這東西不能讓它落單了,一旦發現沒了對手就變地肆無忌憚起來,到時候糟踐外國無所謂,就怕連大唐一起禍害連累我。要的就是蘭陵也產生這個念頭,沒見她說水塘變了自家地時候就流口水,就是給這倆禍害往一起引呢,相互有個制約監督我才敢放心給崔家發放試營證書。

不能做的太明顯,話鋒一轉脫離了錢庄國際業務,換了幅嘴臉問道:「這次紅利咋比頭次還少?好不容易探熟了路,賺這么一點可不對。」

「有就不錯了。」蘭陵皺眉不爽的拍拍扶手,「信掐了,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船隊過望鄉台的時候遇了風,折了兩只大船。說起來小些的船都挺過來了,偏偏把大船打翻,那可是比咱倆去嶺南見的樓船還大呢。想不來世間還有這么大風。」

想都沒想,脫口道:「人呢?」

「沒了,」蘭陵有點難過,話里悶悶的。「聽他們說當時什么也看不清,等出了風就什么都沒了。」

電視里見過,確實不是這年代能救援的。兩艘大船啊,快五百人就這么沒了。「善後呢?」

「一家三十貫,」蘭陵不自然的低頭看著腳面,「三十貫不少了……」

是不少,但和這些股東拿的花紅比直接可以忽略不計。「怎么問起來你才說?瞞住干啥?」

「畢竟不是好事,」蘭陵不敢抬頭看我,低個頭干了錯事一樣小聲道:「跑海運才旺起來,這邊大船都出事了,往後誰還敢朝外面去?」

「那就找自己原因嘛,三十貫就給家屬嘴封了。這是船員,要擱了我讓風吹走給你三十貫你願意不?」

「那還拿不道我手里。」蘭陵被我說的有點委屈,「又不是我刮的風,朝我問什么?原因也在找,船不行怪誰去?」

「偏偏是大船出事……我沒怪你,就是心里不痛快。」想都不想就給懷里紅利本本掏出來扔給蘭陵,「就這么些,平攤了給遇難船員家里送去,一家一百貫是有了,能安生過下去。」

蘭陵看看我,撅嘴給紅利本扔回來,「輪不到你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