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九章 夢打周公(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649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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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章 夢打周公

五月節過後,氣溫驟升,發瘋般的熱起來。熱不要緊,連了半月沒點雨水,出門就能讓曬化了。最可恨是織造學這邊才起的新學區,連個像樣的樹陰都沒有,一出門就頂了太陽底下猛烤,一氣之下跑回農學辦公。那邊老宅老戶的,多年來綠化搞的好,站了連天的樹陰下不起風都能感受絲絲涼意。

捧了杯酸梅湯望了頭頂樹葉的縫隙發愁,下班時候不好辦啊,正是熱氣朝上蒸騰的時候,回去說不定就熟了。得想個辦法給熱天混過去,成天這么風吹日曬的討生活怪不容易。

靈機一動,喊過迎面過來的常貴,「常少監,新種子都進了窖倉了吧?」

常貴以為我檢查工作,趕緊回屋取了個大本子跑過來翻給我看,麥種多少斤、黍種多少斤……

「不錯,」滿意的點點頭,給本子一把奪過來,「喊管事的過來,我親自下倉查驗。哦,你該忙忙去,我一人就成。」

叫了幾個雜役搬了我大號的長椅下了倉窖,剛到了倉窖門口階梯上就讓里面的滲涼的陰氣吹個激靈。太爽了,椅子放了下去的台階上,酸梅湯弄一大壺過來,管事的也不用開門了,就道里躺著最舒服,進去可能有點冷。

「鑰匙留下,我一人就行!哦,那誰,取條毯子過來。身體弱,老寒腿。」人都打發干凈,朝長椅上舒服一躺,別說,還怪冷的,這光線比較暗,毯子披了身上瞌睡就來,睡了天黑再回家。美很!

要不說事業單位好呢,拿的不見得少,關鍵不勞人,冷了有炭爐,熱了咱有涼窖。放了花露水作坊里有我這樣的,非得挨完老四一套分筋錯骨手不可。祝自己好夢。

奇了,我竟然能給自己的呼嚕聲吵醒。揉了揉惺忪睡眼,台階口光線弱。像似有個人性物體就躺了我對面的台階上,從呼嚕的分貝上判斷地話,是個男的。

誰這么大膽,不好好上班跑這邊偷懶!不想混了,敢和少監爭空間,沒眼色的東西!起身探了兩步,找了塊肉厚的地方就踹過去,那物體夢囈般的『啊呀。啊呀』哼唧兩聲,一骨碌坐起來呆滯四望。

「那個部分的?」臉生,從沒見過,穿戴上能看出來是個時髦人士,不文不武的打扮。估計是這次招收的學生,打入農學內部地紈絝子弟。

「找……人。」那人尚未清醒,還沒分清形式,話說完感覺自己剛剛好像挨打了。頭都沒抬就蠻橫的朝我腿上還了一腳,嘴里還不依不饒的叫囂:「好大膽子,敢沾爺便宜!」

踢我差點翻了台階上。靠,還反了,跑我地盤上不乖乖,吵人好夢不說,還敢還手!這么多年除了蘭陵和梁老不死以外還沒人敢這么對我,太好了。正好偏僻沒人,咱不用來斯文的。成天禮尚往來的日子過的憋悶,多少年沒練過手了,正寂寞中就送了門上。

順手抄起酸梅湯罐子就朝這王八蛋腦門砍了下去。咱醒來早,思維和視線都比對方清晰許多,一擊命中。哐!啊!伴隨了慘叫,罐子就在腦殼上炸開了,酸梅湯飛濺。陶罐太脆。殺傷度數太低。仿佛恢復了高中時代群架高手的敏銳力,罐子殘骸還未落地。腳就已經沖了其下身要害奔了過去,又一聲慘叫,聽的我心神具爽。

瞬息間就已經給他頭發上地綰髻帶住,猛朝下一壓,沒等他手扶住地,『鏜』一腳由下至上灌了面門上。這一腳起的有素質,大約恢復當年八成功力,光聽慘叫就讓人周身通透。掩身拔拳順了對方仰倒的弧線接了上去,不等他脊背著地就是一套組合拳。

內心里的愉悅難以言表。看他想翻身,腳尖猛朝肋子兩下,頃刻就給弄的縮成一團,殺豬地聲音讓我熱血澎湃。打不過蘭陵還打不過你?這擱了我當年的身板你娃就可以拉火葬場填爐了,還有勁求饒?現在才知道喊『壯士,罷手!』,脊背上猛踹幾腳等他抱頭,從背後撕起他頭發照了眼窩、鼻梁給了幾下,順便扯到台階上『咣咣』猛撞,打完收工!

一點不擔心,死不了,不過是看不清東西罷了。從突襲到撤離,前後一分鍾不到,抗了我那超大長椅如同無物,看來這一鼓作氣的說法有道理,喜從天降啊!

我還年輕,還是熱血男兒嘛!天這么藍,陽光這么燦爛,正是充滿活力的年齡睡那門子午覺?常貴肯定是整容了,這模樣俊地;劉仁軌還不老嘛,頭次見他這么順眼;大家干勁這么足,我不能落後了。換了弄臟的長衫興高采烈的跑回織造作坊,喜氣洋洋的給大家宣布一項福利政策,發放降溫補助!

「夫君這樂的什么勁?」一回來穎就覺得我和平日不同,拉著我胳膊上下打量幾眼,忽然扯了手問道:「怎么劃的口子?」

啊?穎不說都不知道手劃破了,笑著甩了甩,朝屋里吆喝道:「九斤呢?走,和老爹去打獵!」

「鬧的!」穎一把給我嘴捂住,「日頭都沒下去,打那門子獵!寫了半天字,這才歇了,快給手包包去!」

「哦,」無趣的甩甩腕子,歉意地拍了拍旺財腦袋,「過會去。」

打獵很簡單,二娘子擔倆水桶,我抗把杴,提水找了有新土的田鼠洞里灌,這季節田鼠才繁殖不久,運氣好一窩老小全抓住,給田鼠雙親拿杴拍死,小的洗洗干凈給九斤玩。

這東西能養熟,聰明。本打算給九斤玩鳥,可朝廷既然有令咱就不能過分了,給他個小帽小狗的也不可能養活,幾只小田鼠養死了不心疼,從小培養孩子熱愛小動物嘛,記得我小時候就是這么被培養的,長大果然成材。

二娘子對我養孩子的手段大加稱頌。他家妞妞和九斤一般大小,總是揀些拿回去養。老見他朝家里拿,可死亡率過高,一問才知道他夫人最喜歡連籠子帶田鼠一道扔了後院的黃鼠洞口,養的二娘子家黃鼠狼嘴都變叼了,以前偶爾還丟雞,如今見了雞都發惡心,就喜歡吃點嫩嫩地幼鼠。哪天不見送飯來就滿院子鬧,上天入地不安寧。

要不說王家庄子個性,連黃鼠狼都這么大脾氣,看來農學那小子一頓打挨地不冤。

「這些天怎么變的厲害起來,」穎才緩過勁,小尖牙戳在我膀子上啃了兩口,眯了眼睛又軟了下去。

二女已經彌留之際了,翻了白眼又咽氣地趨勢。抽抽了半天的身體變的僵直,掐各種人中才緩過來,雪糕一樣融化了,軟綿綿像根面條。

適當的極限競技運動是大補,不知道挨打的小子是誰。需要不定時的叫出來練練手才行。這精神一好不管干什么效率都高,單位領導誇,回家夫人誇,連九斤都受我感染越發活潑。竟然能一腔一板地喊『爸爸』了,沒給人樂死。

「世人兄!」

「子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