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三章 借刀殺人(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1550 字 2020-08-31

「就是問問張家幾個的才干,雖說口碑不錯,可你在里面最明白。問問而已,何必弄的一副又要殺人的樣子?」蘭陵不滿地伸腳指頭夾我幾下。「你知道。農學、工學、織造學三家里就工學的進展滯後了,同樣是內府供出來的學堂。誰情願將血汗錢撒了不見效益的地方?倒不是質疑李敬玄才能,只是說他才學驚天卻於工學里難以施展,不得其位罷了。」

哪還不如說李敬玄吃干飯的來的好聽。不過作為大財東有權利這么質疑,別人無可厚非。打心底說,李敬玄管轄的工學絕對不是蘭陵評價的這么個情形,常和張馥交流,對工學地進展了如指掌。

不管從管理還是人才培養上,工學絕對不比其他倆學院差。李敬玄在農學里的時候潛心鑽研過各項制度的利弊,有些與現時脫節的地方都能遵循的習慣處理的恰如其分,所以說工學的制度比起農學更符合時代規律,更有效率。

但學科不同,效率不能用效益來衡量。像農學,增產就是效益,三五年糧食產量上去了就是功績,誰也否定不了的事情。織造學地功勞更有些取巧,棉織業本就是新興事物,突飛猛進地發展是棉織業本身的高收益在作怪,一、二十年內都是漲勢,這時候織造學里就是撮二十年麻將牌都不會影響自身業績,更別說工部和內府兩派卯足勁對了干,玩命地想用業績來壓倒對方,我這個學監自然是坐享其成。

工學就不同了,是人就能明白這個道理。華夏文明在這個年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用後世人所認知的,凡大唐的就是最好的。想超越這個認知,想更進一步,不經過系統的基礎知識改造難以實現。李義府多少看出其中端倪,調派張馥過去傳授理論知識的原因之一。

學習是一個過程,理論到實踐也需要一段時間,而從實踐到革新,從革新到超越,這不光需要時間,還夾雜了許多非自然因素,甚至包括運氣。

要把工學作為一項商業投資來看的話,蘭陵這個大董事投資方向明顯有誤,而李敬玄這個執行官無疑是個失敗者。但既然是科研教育投入,那就不能用眼前的收益來衡量一個學院的好壞。

無論別人對小李是什么看法,但但看他在工學的表現就值得敬佩。雖然抱著建功的心態去的,可時間一久就發現其中的難處,馬上調整戰略,能看出他已經將建功立業的心思拋開,著手於系統理論知識的普及教育上。

身處李敬玄的位置上,能有這種遠見並著手實施的確不易。說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卻為工學以後的教育模式和健康發展打下了良實的基礎。這得頂了來自武mm和蘭陵的雙重壓力,甚至要搭上自己的前途,要擱了我早就不知道用什么幌子把自己出落個干干凈凈。

「不是說李敬玄如何,或者張馥比他更好呢?」蘭陵這話明顯心口不一,早些年這種話肯定不會從她嘴里說出來。心里明明清楚這其中利弊,甚至認可我對李敬玄的評價,不管人家休過多少老婆來提升自己身份,但無愧於工學學監的名號。

「說說打算吧,反正這個事你怎么擺弄都是虧心。」暗暗嘆口氣,什么奸臣忠臣,這還不是讓形式逼的,就不相信哪個當官的一出道就奔了奸臣這個目標去。「就給你提醒一句,工學是厚積薄發的學科,就目前看沒有人比李敬玄更適合這個位子。」

「我倒不這么看,既然把李敬玄說的那么好,為何不給他的更合適的位子讓他施展呢?總之不虧待他,也隨了某些人的心願。」蘭陵笑呵呵的就把乾坤顛倒,對這個婆娘我是有心無力,說打說罵都不合適,先替李敬玄默哀吧。

蘭陵辦事的效率一項風馳電掣,就在農交會開幕前的兩天工部學監李敬玄就因為持掌工學期間認真負責的莫名功勞被篡升為門下省常侍,而接替工學學監的正是我的關門弟子張馥同志。張馥的接替學監無可厚非,畢竟是國公府的出身,但李敬玄的篡升倒讓好些人不舒服,其中以劉仁軌最甚。

蘭陵壞啊,毒辣。這舉措不但將工學攥了手心里,還把李敬玄放了個顯眼的位置上成了標靶,這門下省常侍的官職就好像給劉仁軌眼里塞了個沙礫,以老劉的火力一旦把目標對准的某人,哪可是超飽和打擊,還不如給小李同志一刀砍了來的痛快。

刀架了脖子上就不叫政治斗爭了,別看、別聽、別想就對,只當是蘭陵這個小姨子和嫂子耍的小心眼,至於李敬玄啊,劉仁軌啊,就當是旺財、針鼻倆打架時候順腿踹了那么一腳,無所謂的事情。人才嘛,人才就是拿來糟踐的,爭權奪利的時候啥才都是當劈材用,什么國家利益,什么民族復興,不如一把材禾填到爐子里頂用,他李家都不心疼,我幫了心疼什么勁?

「蕭規曹隨。」張馥上任前跑來聽訓導,我多余話沒有,就只這一句。

不管張馥往後才干如何,但目前來看他和李敬玄還是有差距,這點他不否認就好,我也懶得給他什么教主寶訓。只要能熬到農交會閉幕,倆夫人安全生產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至於什么國家大事,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