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零章 自衛反擊(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053 字 2020-08-31

有人撐著。誰啊?誰對我這么好?「那可是老天開眼了。我就想看看你地態度,依你看我著是該嚴處還是從輕發落?」

「就憑你這問法就該嚴處!」蘭陵不屑的眺我一眼,「現在是扳道理的當頭,還不倒認罪伏法地地步。不管是嚴處還是從輕發落都不該從你嘴里出來,只要能把道理扳倒了,就是一文錢的責罰都不該認!」

唉!我這時就盼了誰罰我一文錢把這事揭過去算了,就憑我那辯解折子還達不到顛倒是非的效果。蘭陵給我個提示,至少有人覺得我是對的。我這一套大逆不道的制度在高層建築里居然有市場,還真沒想到。

蘭陵維護我是肯定的,但這個當口上她不好積極表態,堂堂長公主直接和諫官對干,明目張膽干預朝政的只會淪為笑柄。只能在背後動用自己的勢力拉我一把。

作為李治就更不好表態了。盡管蘭陵說過元首私下對我有好感地話,國本不能動搖,再大的好感也比不過他李家江山,再小的事一旦被擺在桌面上就不好講情面了。

「夫君堂堂學監。掌管織造學。既然他是針對咱家織造作坊的事,想要扳理也不難。」穎一邊抽了九斤屁股一邊朝我提示。九斤今天是非挨打不可了,前次奶娘搶的快,沒得逞;今又再接再厲給妹妹拿跑當了穎的面就朝雪里埋,和我塞他時候如出一轍。

出發點是好的。想叫襁褓里的妹子感受下他當時地快樂;所以穎這暴力娘就加倍滿足兒子,清脆的抽擊聲動感十足,無論從視覺還是聽覺,給在場所有人帶來全方位的震撼。

「回屋反省去!」穎打的手掌通紅。累了。九斤扶了牆朝門外挪,九斤奶娘站門口不敢勸,心疼的捂嘴掉淚還怕哭出聲來惹夫人更惱火,直到九斤出門才趕緊抱起來朝廂房跑。二女和老四則見怪不怪,這種打她倆常挨,不在乎了。

打地穎氣喘吁吁,我跟前茶碗端起來兩口就見了底,「虧妾身搶住了。要不非出事不可。」

「下次給他都不敢了。」一頓臭揍就長了記性,孩子嘛,偶爾打打有好處。我這號的小時候挨打還是少了,要不就不會出今天這事,比挨打還受罪。

「不敢就好了,他什么不敢?」穎朝椅子上一靠,立威般的朝二女、老四冷眼掃過,「你倆先出去。」說罷朝我甩甩手。「腕子崴了。」

「先崴著。打孩子用得著那么大力氣?沒看九斤剛都走不穩了,下次輕點。」

「妾身有分寸。」說到著自個也樂了,「不知道九斤給妹妹朝雪里塞時怎么想的,可妾身抽了幾下到開了竅。」

「打孩子還打開竅了?」這說辭希罕,和我那份辯解折子有曲意同工之處,不可理喻。

「一開始就錯了,從上辯折時候就錯了。」穎不在意我怎么嘲諷,只顧說自己地道理,「就和這打孩子一個道理,巴掌輪起來才不管對錯,抽完再說,抽多少下憑人家的性子。不管怎么辯解,咱首先就把自己放了個挨打的位子上。」

女人家心思太淺,當朝廷和過家家一個道理,可說了就叫她說完。

「現在就算辯了,可大理依舊在人家手里。咱不能順了他們的意思辯,越辯越被動,吵吵鬧鬧的還降了自家身份,索性不和這幫人繞了咱王家是錯是對上糾纏。」穎是吵架高手,每次和我拌嘴時候都能揚長避短,避重就輕的胡攪蠻纏。「他們目的就是繞了王家尋事,咱占不占理都脫不干凈。」

「恩,」有理,穎這番話有見識。就事論事,只要把王家撇清了,不管事錯事對都有機會脫身,要趁了舌戰還未正式打響之際把矛盾轉移。

「您是織造學的學監,滿大唐能在這上說得起話地就您一人。現在不要王家怎么怎么,就直接說這章程是為天下織造業能有序進展才制定的。」穎說到這里嘴皮子越發利落,「不牽扯別的行當,就圍了織造業和他們理論,還就不信有比您更懂行的?既然扯上了軍供,加上您在織造學里超然的身份,只要不牽扯別的行當,就是胡言亂語也沒人敢即刻批駁。」

什么叫旁觀者清?這就是例子。絞進去的只想了怎么脫身,越急越亂。穎不懂行,織造作坊的事她插不上嘴,始終站了圈外看待事件發展,家里最清醒地就是她。

只要不牽扯別地行當……這句話太重要了。這就不牽扯因工廢農的說法,僅僅是指織造業本身地一次試驗性變革罷了。而織造學本就是農學里剝離出來的學科,和農業息息相關,王家作坊不過是自甘為試驗品來驗證這章程可不可行,有沒有在整個行業里推行的必要性,是先驅!

既然是試驗,有弊有利才合常理。知錯改錯,沒錯勉勵,你不該拉起架勢當反動派來打擊鎮壓吧?這不是針對王家如何如何,而是針對天下有識之士為國為民的一片赤誠熱心,一盆子涼水澆下來把王家打倒是小事,寒了大伙愛國為民的熱忱才是目的!

就像穎說的,咱不辯解!已經為國到這個份上了還彈劾冷眼不斷,還辯解啥?你給王家殺完抄凈算了。從我王修於高麗戰事上諫言伊始,先後吐蕃攻略,對農學的貢獻,織造學里兢兢業業,銀監府和惡勢力做斗爭等等事跡,那樣有對不起大唐帝國?那樣對不起蒼生黎民?王家上下一不求名二不求財,有點好處巴不得惠及周邊百姓,說王家牟利的可以來看看,看看庄戶是不是被王家盤剝的生不如死,看看鄰庄鄰界的是不是常年生活在王家的淫威之下。

心涼了,知道錯了。全我的錯,有錯不敢不認,沒錯也全包了,你說啥我認啥,既然所謂的清流容不下王修這污吏,朝廷愛咋發落都行。為了讓你們動手更方便些,我這雲麾將軍先辭了,織造學咱也沒資格為人師表,農學這少監一並交了去;還有左武衛的官職,銀監府的大印,一盒子送了吏部里。

再不夠的話,王家這爵位是不是也那啥了?這可是聖上親封的,沒有聖上同意,王家還不敢撒手,是吧? e on 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