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二章 暗度陳倉(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680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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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二章 暗度陳倉

張馥是個好青年,品相好,上進心足,才華出眾,家世顯赫,除過這些鮮明的優點外還有更吸引未婚女子的地方;比方說會制造浪漫氣息,雖不那么露骨,倒也深得風花雪月的精髓,至少不像我那么隨便,街上稱二斤羊雜碎就算浪漫了。

不得不承認,世家出身的人整體素質就是比平頭百姓稍微高點,在我眼里衡量,若不把張家老娘這因素考慮在內的話,我倒希望雲丫頭和張馥在一起,說不上般配,但的確讓人放心。

這恰恰也是我鄙視張馥的主要原因,煮熟的鴨子嘴不爛,口口聲聲只要人家姑娘願意,他敢怎么怎么和二老扳扳道理雲雲;我保證他這么想過,我也保證他絕對不敢這么干,不過是現在覺得雲丫頭對他沒有那么迫切的意思了,才一副誓死砸爛封建婚姻枷鎖的革命青年嘴臉。

反正嘴硬完後他感覺挺爽的,猛干掉我幾壺陳年佳釀,酒勁一上來走不了了,留宿吧,派人去張家通報,就說張學監要在王學監家徹夜探討學問;趕緊給這死豬拉寢室埋了,沒點出息。

客房才歸置好,去張家報信的人回來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後面還跟了張家管家。一來先見禮,再道歉,說明來意,總之是張馥老娘派過來的,說老夫人能掐會算,要給醉酒後還探討學問的兒子領回去過堂之類,還望王家給於全力配合。

知子莫若母啊,拿回去就拿回去吧,我給於全方位理解。不過這老太太的行徑有點過於跋扈了,就算拿自己兒子也該適當考慮下王家的臉面,沒這么耍橫的,好像偌大個侯爵府連你家孩子都照料不起。在我家留宿就好像掉了身份的感覺。

我不過想想,穎這邊已經發作了,當了人管家的面就開始數落,弄的人老頭下不來台,一個勁朝我陪不是,三句話不離海涵。

「什么東西!國公府上地規矩定了咱家頭上,是王家伺候不起個學監?」嘴就不帶停的,人家都出門老遠了。穎還按不住火,「當年張家背運的時候是什么個模樣?沒有咱拉他一把,還學監,怕是連鍋都揭不開吧!」

「行了,」給這丟人婆娘拽屋里,「人家求咱拉了?小事情,嘟囔個沒完,消停!」

「有沒有良心。」穎還一臉不忿,三兩下蹭了鞋靠了炕角上悶氣,「說出去是咱王家低三下四,死皮賴臉的攀親戚。這不,連話柄都落下了。大半夜朝府上來拿人,要來她為啥不親自來?叫幾個下人過來是誰家道理?」

聽的我笑了,回身朝穎鼻梁上刮了下,「虧得是下人。真要是老夫人來了,你怕連大氣都不敢喘。」這年代身份壓死人,有錢有權不一定有那份氣勢。別說是長輩,就憑人娘家的出身,和皇後娘娘面對面坐著都能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來。

穎惱火的哼了一聲,半晌無奈點點頭,「怕是。說起來這張馥怪可憐地,還好妾身出身低微。要不九斤可怎么活啊。」

「你都沒想想我怎么活,還九斤。」這四舅的變態性格八成是被夫人百般折磨所致。用程老爺子的話說,娶超級世家出來的女子壓根不用挑剔長相,往那一坐就是神佛,周身盛氣凌人那種邪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三五十年不知道自家夫人長什么模樣,想想就不寒而栗。

能讓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老殺才不寒而栗的女性,著實驚人。像我這種就直接了斷了干脆。虧得王修老爹有見識。謝天謝地。

「干脆撮合雲丫頭和張馥得了,」穎不放棄。張馥老母的威懾力讓她很滿意。

「多嘴小心我抽你,出身低就少發言!」這就是好處啊,這話四舅可不敢常說吧,哇哈哈……

穎早就不在意這些,悠閑地揮揮手算是應答,「今張馥拉來那東西什么個用途?手舞足蹈的喝個大醉的,為個木箱子?」

「你不懂,說了白說。看吧,不一定有用處,現在只是想想而已。」也不怕張馥不盡心,抽水機原型現在我家里,實在不成的話這改良經費王家出了,萬把貫錢要搞不定的話,到時候再訛詐那幫股東不遲。

穎最不喜歡我敷衍她,好奇心又比尋常人強烈,死纏爛打地追問,不得不給她解釋一遍,沒解釋完了我就困了,喊二女鋪床。

「別急,」穎炕上滾出點地方讓二女干活,爬我臉上翻我眼皮,折騰的人沒法打瞌睡,「您是說院子里那堆木頭能抽水?」

「啊,是啊,」給穎的手打開,翻個身將臉藏起來,「瞌睡了,明再說。」

「雲家倆小子在家里都擺弄兩年了?」穎掐了我脖子努力想讓我保持清醒,「兩年時間都沒人知道?」

「啊,小玩意,就是知道也不上心,張馥根本沒拿這當回事。」頭塞在枕頭里都被穎搬出來,一貼涼毛巾又捂了上來,弄人一哆嗦,張口就罵。

二女在炕角上壞笑,穎手里的毛巾又准備捂上來,趕緊抵擋。

「醒了就好,」穎給毛巾扔給二女,盤腿在我身旁坐下,安撫道:「夫君別動怒,你們男人家粗心,該想地想不到,妾身就幫您提個醒。」

「狗屁,賠我的瞌睡!」伸手朝臉上搓幾下,完了,沒狀態了,一時半會睡不著了!惱道:「說!」

穎沉吟一陣,「雲丫頭前幾年還指望弟弟們讀書得個功名,是吧?」

「屁話,人丫頭受苦受累這些年,還不是指望倆弟弟得個出息。我還指望九斤得功名呢!」沒好氣,沒一句值錢話。

「可這兩年就偃旗息鼓了。記得有一陣她還提到能不能讓倆弟弟跟您去農學里學些東西,再沒提過吧?」穎戳著自己的尖下巴裝深沉,可惜沒胡子,要不就更像了。

「倆小子如今是張馥的學生,工學學監的高枝總比咱家好攀多了。免得看你臉色。」這不難理解,我是雲丫頭也會這么想,放了年輕爛漫的張馥不用實在可惜,至少比求王家這黑心鄰居好的多。

「那也說的過去,可既然有張馥地門路,早該進工學高就了,怎么多年還在家里待著?既不去應考,也不去工學。寧願背個一無是處的壞名聲在家里靠姐姐養活?」穎說到這里猛一擊掌,「就是這抽水的機具!」

「胡說八道!」這婆娘有失心瘋,腦子進水的那種。人家孩子就想解決自家荷塘的放水問題,再說機具我也親眼見過,不過是按原理仿制而已,談不上重大革新。

「一定是!」穎一把拽過二女,勒令道:「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