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零章 學子六技(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51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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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零章 學子六技

做人難,做讀書人更難,做讀書外啥都不會的人難上加難。

教育的失敗,社會的負擔,安定團結的隱患,生物進化的殘次亞種……即便是這樣,即便自己已經變成這樣,還是義無反顧的將後代朝違背進化論的路線上推。

挺好……看來王家幼學可以考慮適當收取教學費用了,光年上先生們房檐低下掛的各種珍禽走獸屍體就能看出個端倪。

熊掌,還全是前掌,看給先生為難的,都不知道該怎么烹制;瞧瞧,棉褂子還是嶄新,這孩子家長一定是我織造作坊的骨干;看這代金卷用的沒完沒了,不用查,南晉昌分號里就有送孩子上學的假公濟私分子;媽呀,這可是花露水作坊夏季才推出的高端產品,多少多年的老客戶年底都沒拿到貨,先生夫人已經開始海用了,回去得追究老四責任!

穎前腳把聘先生的話放出去,後腳就來了數十位有名的省部級教師應聘,一個個恬胸疊肚斗志昂揚等待面試。主持的錢管家忽然怕起事來,硬拉了二娘子壯膽一同公干,好歹是小侯爺的師傅,說起來長臉。

「夠了,再別鬧了。」煩的透透的。既然是王家的學堂,就該站在王家立場的人去教學,弄這么些外人來教個什么玩意,難不成讓我一個個都聘為供奉不成?

「多少挑三五個,今不是王家人,進了幼學也該是了。」穎不擔心這些,對自己的洗腦本事很自信,王家上下都被大夫人培養成了近衛軍,一個個見穎恨不得山呼萬歲。

「姐夫,我也去幼學。」老四呼啦啦跑進來。話一脫口就被穎瞪的打顫。

「莫不是去教禮儀?」穎知道老四最近往公主府上忙活什么,嘲諷道:「娃娃們往後都跳了台子上朝嘴里塞吃食?」

被穎逗笑了,見老四發窘,笑問:「你姐也問的不錯,你去了打算教啥?」

「棉制,釀酒,養蛆,配花露水。反正咱家有啥產業就教啥本事。我又不親自教,就是覺得缺什么樣的先生就直接從作坊里調派。」老四沒敢認真,嘻嘻哈哈的態度道:「說起來我還願意要能寫會算的人呢,好教好用,光一膀子力氣那種愚夫蠢婦用起來費勁。叫他們從小都學學,往後抓到作坊就是好人力,再都不用發愁熟練工匠太少。」

咦,這娃腦子靈便啊!雖然說地有點太直接。可也是個辦法,好!

「姐,你看成不?」老四先不問我,直接征求穎的意見。

「胡鬧。」穎倒沒否決,喜眉笑眼的給老四摟懷里,「要這么一來。你作坊上到不缺人手了,可萬一有人因為這個罵咱王家喪盡天良怎么辦?你想清楚,人家送孩子奔了學堂可不是來學怎么用織機的。」

我一旁點頭,這年代還沒技校一說。識文斷字斷到養蛆放雞上就遭人詬病了。「起碼得給學生家長們有個交代。讓人家覺得你是教孩子學東西,而不是滿世界拉童工。」

「這簡單呢。」老四見穎聽的喜歡,也就大氣不少,「不是君子六藝嘛,咱們也搞個學子六技……」

「停,趕緊停!」這借口明顯不過關。君子六藝是人家孔二哥依照周禮提的;王家什么身份,就敢恬個臉給學子規定六技,說出去還不給人笑死。

穎笑的前仰後合。摸了老四頭發道:「自家里說笑可以,外面可不敢提,要不然王家沒臉活人了。」

「那怎么辦?總不能任由這些人豬油蒙心的都去考童生,再往後幾十年滿京城滿庄子童生地,要啥沒啥,還低不了身份做賤役,誰給家里干活?誰到作坊出力?」老四對穎熱衷於教育事業也有看法,雖然還不至於說的這么誇張。可讓穎還是有點下不來台。

「凈是胡謅。這么些年滿共就出了那幾個。那來滿京城的說法!」穎見我也點頭,支持率大降之下臉上掛不住了。「幼學上可不少給家里添名聲,如今話放出去了,收也收不回來!」

「沒讓你收回來,」這婆娘,說變臉就變臉,成天光指別人錯處,就不許人家說她,太專制。「你得想法給壞事變成好事,名聲還不能毀了。老四說的也沒錯,即便幾十年上不會,百十年也差不多了;咱活不了那么大歲數,當然也不用操心那么些事。」

「夫君這話可說的重了,」穎垂個頭,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妾身可沒有壞王家基業的心思,這分明是百年後王家子孫會抱怨妾身如何如何。」

不可理喻啊。真把自己當慈禧太後,百年後還挨罵,這面子大了。和老四對望一眼,倆人都沒敢笑,抽搐了嘴角安慰道:「你是個好臉面的,這缸讓老四來頂就合適了。老四,你去找個合適地說辭,咱就給這學子六技搞上一搞,讓百年後的王家子孫奉你為神明!」

說起來容易,夠老四苦想一陣的了。穎這邊還不願意,認為老四刻意讓她難看,可說來說去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占理,心虛的跑來問我到底該不該這樣辦學。

「觀念問題,與你無關,其實老四地看法也有問題。」笑著安慰穎,家里這些人里就數穎責任心最強,別看一天橫行霸道慣了,可若真覺得自己有無意傷害王家利益的時候,決不會死撐著不改。「這觀念不是你我能扭轉的。看看老四剛剛的措辭,一面說學子六技,一面又把六技順口說成賤役,這不是自相矛盾么?」

「這明明就是賤役嘛。」穎說完趕緊給嘴捂上,歉意道:「妾身又失言了。」

「沒關系,對你對老四來說,這就是賤役。」隨手翻開九斤一摞作業,叫丫鬟喊九斤過來。「不過對我來說不是,對九斤來說也不是。沒這些人累日勞作,就沒咱王家一天天地興旺;咱用不著感恩。可也不能看不起為王家基業添磚加瓦的人。要善待,要從心里善待他們,不是光做表面上的花哨功夫,那叫敷衍。」

「是,夫君教訓的是。」穎起身立我身旁道了個福,正巧九斤跑進來,穎拉了孩子放了炕上,「聽你爹講道理。」

看孩子一臉肅穆的坐我跟前。笑問:「想聽爹講什么道理?」

九斤嚴肅的搖搖頭,根本不明白爹娘搞什么活動。

拉穎坐下,笑道:「王家地孩子都不聰明,九斤像我,我小時候就瓷笨;瓷笨娃都聽不懂道理,得他自己去感悟才是。」

穎聽我這么說,樂的掩嘴笑。這年代不興大張旗鼓地表揚孩子,最大的贊揚就是父親說孩子像他。當娘的聽了這話心里最痛快。

摸摸九斤腦袋,和藹道:「不是想和其他娃娃一起混鬧么?」

九斤怯怯的看看穎,隱晦的朝我點了下頭,沒敢直接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