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袁澤(2 / 2)

閨蜜的男人 十年一信 1546 字 2020-08-31

我勉強干笑,順手打開了廁所的門。

吐過以後,其實袁澤就清醒了很多,但還是沒辦法參與牌局。我們把他扔在床上,賓館房間里有兩張床,然後在兩張床中間搭一張桌子,大家坐沙發的坐沙發,坐床的坐床,再不夠就坐床頭櫃,六個人生生擠下了。

我就坐在袁澤躺著睡覺的這張床邊上,他在那兒歪著,還挺老實。

夠級的規則其實挺復雜的,六個人,以三角為一個聯邦,然後打另一個三角,每個人的主要攻擊對象,是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

我和王美麗不幸被分到了不同陣營,因為人家嫌我們笨,故意岔開的。她就坐我對面,我們倆都不怎么會打,所以打起來特別和氣,沒什么活力,哥幾個只能認了。因為本來他們是要和袁澤還有李拜天一起打的,誰知道一個喝暈了,一個跑了。

打了得有兩個小時,我本來沒興趣,但越打越起勁兒。這時候外面有人敲房門,我以為是李拜天回來了,但沒動。

一個哥們兒去開門,進來的是劉舒雨,就穿著雙拖鞋,身上的打扮也不怎么清爽,像剛從床上下來似得。

劉舒雨進來沖大家笑笑,然後讓坐床頭櫃的那個哥們兒,把放在那邊的避孕套給她。拿完人家就又走了。

劉舒雨走了以後,哥們兒搖搖頭咂咂嘴,「哎呀,火力挺猛啊,這一會兒造完兩個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李拜天哪里也沒去,就是在隔壁開了個房間,和劉舒雨干柴烈火去了。我抬頭和王美麗對視一眼,看到王美麗眼中的嫌棄,我們倆心照不宣地收回目光。

因為王美麗心里向著我,劉舒雨找人打過我,她就很煩劉舒雨,跟著也很嫌棄李拜天。然後王美麗隨口問了句,「他倆不是早分了么,怎么又搞一塊兒去了?」

一哥們兒隨口回答,「好像是劉舒雨的爸爸死了,然後怎么怎么的,不清楚。搞唄,反正搞完了又不用干嘛。」

不用干嘛,不用負責唄。

李拜天大約腦子里根本就沒有負責這個概念,呵,他要是想負責,就只能去阿聯酋一夫多妻了。

我看著手里的牌,精神恍惚了一下,仿佛就在這個瞬間,我對李拜天的那點兒執念,盪然無存。

又過了半個來小時,李拜天敲門回來了。我認真打牌,看也沒看他一眼。有人問他劉舒雨呢,他說:「睡覺了。」然後把外套脫了,急忙往牌堆兒這邊湊,隨便揪了個哥們兒,「我幫你打兩把,讓,讓。」

臭不要臉的,爽完了就過來搶牌玩兒。

那哥們兒倒是聽他的話,因為哥們兒嫌我太笨了,罵了我好幾次了,這會兒也正好沒興致了。李拜天做到那個位置,是我的下家。

上家還有個任務,就是推測下家手里的牌面,幫他順牌,讓他走科。我一個新手,當然推測不出來,把李拜天一把好牌憋手里了。

幾把打下來,李拜天那個難受啊,又忍著不好意思罵我。最後終於抱怨了一句,「你不會看嗎,兩口四口我都不吃,我要三口啊姐姐。」

我說:「我沒有三口,我還能掰了送你么?」

他說:「那你手里的牌不是走不了么。」

他說的是有道理,可我不高興。把手里的牌一扔,使開了性子,「不玩兒了。」

這時候看熱鬧的哥們兒已經走了,我要是不玩兒了,他們這牌局就散了。然後場面挺尷尬的,都這么看著我,有人無語有人憤怒,還有人目光乞求,因為沒打夠。

王美麗也沒打夠,把牌認真洗好以後,同樣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我挑了下眼睛,說:「我不跟他一家,我要跟他打對頭。」

李拜天感覺被我嫌棄了,瞪眼瞅我,特不服的表情,「來來,你來,抽不死你丫的。」

然後我們換座位,我坐到了王美麗那邊,李拜天坐到我這邊,王美麗坐去那邊。打對頭,就是對方出什么,你就拿更大的牌壓過去,不讓他出牌,也不讓他開點,不開點下次就能吃他的貢。

然後我和李拜天就轟起來了,反正他出什么我都打,牌不行,湊牌掰牌地打,把李拜天打成三級點,俗稱畢業。反正就是被女人打成這樣,很丟人就對了。

其實我作弊了,李拜天後面躺著的袁澤在裝睡,一直在偷偷給我打手勢,講他手里有什么牌。我一學霸,開了外掛,計算他手里那點兒玩意兒,根本不是事兒好么。

第二個三級點的時候,李拜天急眼了,扭頭瞪著袁澤,「你們兩口子差不多行了,開個房間自己玩去,合起伙來玩兒我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