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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的男人 十年一信 1537 字 2020-08-31

我說:「袁澤你不要這么小心眼兒吧?」

他說:「我就是好奇,其實他要真在你心里這么重要的話,我覺得也沒什么,我從來也沒打算纏著你,嗯?」

袁澤這么一說,我挺動容,更覺得自己放鴿子那事兒干得不地道。

但說真的,我說:「你生病了,我肯定也會去看你的,請假去都可能。」這確實是真的,大家都是背井離鄉的人,有幾個認識多年的朋友相互照顧,生病的時候,那種孤獨感更強烈,有的時候你去照顧,照顧得並不是他的身體,而是感情。

袁澤笑笑,說:「我身體壯著呢,幾年沒感冒發燒過了。」

袁澤是身體好,因為每天運動量大,身體機能很棒,即便著涼感冒,基本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就是覺得袁澤活得很有生命力的感覺。

回家以後,我媽又跟我叨叨幾句袁澤,我撥浪鼓似得點頭,「好好好,我都知道,這不得隨緣么?」

看我沒有強烈抵觸這件事情,我爸媽就放心了。

「對了媽,住咱家樓後那個劉舒雨,就是之前大肚子那個,你還見著過么?」

小區不大,我媽這種不工作的家庭婦女,街里鄉親的事兒肯定都知道一點,互相看著也會眼熟,我媽可能不知道劉舒雨這個名字,但肯定能見過大肚子的姑娘。

我媽想起來了,說:「那不是你同學么?生孩子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好久沒見了。」

難道真如王美麗所說,劉舒雨去市區當小姐了?好歹她也是跟過富二代的人,能甘心么?

這次回來,我就沒見到劉舒雨。

呆了三天,我就回北京了,然後自覺到公司加班,因為我心中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我去找了公司法務,請他幫我查一下公司員工的郵件,法務告訴我,不用查了,他已經接到宋總命令,加班查過了,該查得已經查清楚了。

公司里那個在泄密的人究竟是誰,其實宋總已經知道了。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攙和到什么程度。假期結束以後,公司開會講了一筆單子,一筆過去幾年都是交給我們公司,但這次卻被其它公司先一步談下的單子。

這個訂單,占公司全年業績的百分之二十三,就是比重非常之大,會產生很多復雜影響。會議結束後,我去交報告,宋總跟我說話。

他問我:「知道行程計劃怎么泄露的么?」

我點頭,我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為我打印文件的時候,為了怕文件丟失,習慣性點桌面備份。文件打出來以後,我會把備份扔進回收站,但並沒有清空回收站的習慣,信息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流出去了。

宋總也點了下頭,說:「你還是沒有經驗啊,公司最近有次人事變動,做下心理准備。」

我知道,這是要辭退我的打算了,即便不是辭退,也是扔到一個不如現在好的崗位上。

工作出錯,公司我要處分我,這我能接受。但我回到辦公桌前以後,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我不服,不是不服處分,而是不服,這個錯誤就這樣沒有機會彌補了?

即便我要走,我希望也是我辭職不干的,而不是人家不用我了,我離開之前,也不應該給公司造成這么大的損失。就這么不明不白走了,我心里不痛快。

於是我又去找了下宋總,問他那個單子是不是真的沒戲了,宋總已經知道背叛公司的不是我,倒是也沒怎么瞞著,說:「業務那邊基本談不上了,那邊報價比咱們低。」

我們公司是個誠信公司,報價有一個不可能再調動的底線,公司不可能犧牲底線去促成訂單。

我問:「是不是那個xx公司?」

宋總看我一眼,目光有一絲疑惑,只說:「這個你就不用關心了,准備准備做交接工作吧,李唯那里我會抽時間打聲招呼。」

說得我好心痛,為什么要提李唯呢,為什么一定要提李唯呢,為什么一定要把我是走後門進來的這件事情提出來呢。他這么一提,我更不可能說走就走了。

交接的准備工作,我有在做,但加了一晚上班,把對方公司和競爭公司做了一個細致全面的了解,並且請教了唐鑫很多業務方面的事情。

我知道這家公司的准確地址,也知道他們老總的聯系方式,第二天請假,直接殺到對方公司所在城市。

即便不干了,我還是有很多很多話要說,要把這件事情交代清楚。

我是自作主張來的,以公司業務代表的身份預約那邊的老總,但是約不上,我於是開啟死等模式。

等到這邊公司大樓已經關門了,還是沒堵到這位老總,關鍵我也不知道他長成什么樣子。

天很黑了,特別暗,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我孤身殺過來的時候,除了自己整理的關於這筆訂單的資料,什么都沒有。

氣象局發布了暴雨紅色預警。

我想了想,決定去找他們的門外大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