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這孩子長大了(2 / 2)

閨蜜的男人 十年一信 1574 字 2020-08-31

我生平最討厭的一個詞,就是「騷貨」,可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吧,吳玉清越干過什么,別人指出來,我就渾身不舒服。

我有個觀念,騷不騷關你屁事。

我皺眉,「好好說話不會啊,欺負我們家沒人是不是?」

我們家確實沒人,但也不給誰欺負。那女人抽鼻子笑一下,艾瑪簡直和陳姍姍一個德行的,嚷嚷起來了,「都來看看啊,大騷貨養的小騷貨出來啦,欠錢不還啦!」

吳玉清扭頭找了個板磚兒,就要往那女人身上拍啊,我是又攔又幫忙打的,反正場面那個亂,全是女人吵吵的聲音。

對面女人還帶了個男人,我和吳玉清真是不占便宜,那男人拉了我一下,似乎是想揍我。我用力掐著他的手臂,我就郁悶了,你們特么好好說話不行么,我又不想打架。

小賣部里沖出來個人,是陳飛揚,在家上網打游戲被我們吵得受不了了,一把揪開我面前這個男人,一拳頭下去這男人就坐地上了。

男人沒爬起來,陳飛揚要上去踹他,我在後面拉著。這家伙是練家子,一腳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對面的女人一屁股坐地上,「欠錢不還打人啦!」

陳飛揚被我拉著才冷靜了點,對他們吼,「滾!」那嗓音渾厚的,不看人,當是個四十歲大老爺們兒也不一定。

對面人被吼得一愣一愣,陳飛揚揚了下拳頭,再吼一遍,「滾!」

他們就灰溜溜滾了,估計還得來。

我這邊放了陳飛揚的手,沒來得及對他說聲謝謝,陳飛揚轉身就回小商店院子里去了,英雄啊,漢子啊,真爺們兒啊。

吳玉清手里還拿著個板磚兒,氣呼呼地瞪著走掉的一行人。

我瞥她一眼,「走吧,還嫌不夠丟人啊。」

到了足療店里,吳玉清坐在午睡床上生悶氣,我翻翻手里的報紙,問:「到底是你欠人家錢,還是他們騙你了?」

吳玉清沒說話,以我對她的了解,要是別人騙她,她會比現在更憤怒,那就是她欠人錢了。

「欠了多少?」

吳玉清還沒回話,我就受不了了,扯著嗓子吼她,「欠多少!」

吳玉清悶悶地:「三萬。」

這三萬還是因為那破房子的事兒。

「我給你還。」我說。

吳玉清抬眼瞪我,我瞪回去,「我給你還!瞪什么瞪。」之後我摔門而去。

我去了北京,這個聽說充滿機會的地方。舞蹈培訓班的老板給我推薦了個工作,也就是暫時過渡用的。

夜店dancer。出場費一晚上兩百,一個月不休息就是六千,在那個環境里不算多,住的是公司給外地員工租的筒子樓,省我一筆開銷。

其實在夜店工作的人,出了夜店都是正經人,當然也不排除些老鼠屎,求包養做小三賣肉。

我知道這是碗青春飯,端不穩,白天就在找別的工作。誰說北京機會多,機會是給有背景的人准備的,像我這種要背影都得借光的,到哪兒都是小透明。

那段時間我過得不好,非常不好,被排擠會有,被騷擾會有,被吳玉清氣得想殺人更有。只是不願跟任何人說。

那天擦鋼管的時候,一款爺喝多了趴在台子上,尼瑪想摸我大腿,跳了跳腳,沒摸著,就勉為其難摸了摸腳。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轉到台子另一邊去擦,這貨就轉過接著摸。我直接上管腳面離地了,他就碰不著了。

這貨敗興而去,過一會兒服務生叫我過去給人家敬酒。我不樂意去,最後經理都出馬了,說就喝個酒沒事兒,不會讓我怎么著,大家都看著呢。

我於是去了,喝了滿滿一杯純洋酒,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從夜店出來,我東一下西一下地走在路上,看見一網吧,一頭鑽了進去。

給我暈得啊,臉都在發燙,我現在覺得網吧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可是上網我又沒啥事干,迷迷糊糊點開了當年那款游戲,熟練地打了賬號。

公會頻道飄著綠字,他們在聊天,然後我看到了覆水難收這個名字。

手指敲出來一個,「師父。」

「言笑長?」

這是錯別字,可能想打的是「燕小嫦」,一激動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