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表白(2 / 2)

閨蜜的男人 十年一信 1637 字 2020-08-31

我不要,「不用,我能掙錢。」

吳玉清開始甩臉,站起來說,「那我自己去給。」

我急忙接過來了,可不能讓吳玉清去給,說不准兒是個什么場面呢。拿著錢出來,已經八點多了,陳飛揚還在修抽油煙機。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了看,「今天別修了,都看不清了,晚上也不會有人做飯。」

陳飛揚很執著,我又勸了兩句,並且擺出一副再不聽就生氣的態度來,他就放棄了,對我淺淺一笑。

這孩子的笑容,咋就能這么單純,這么讓人想捏捏他的小臉兒呢。

坐在沙發上,我把錢給他,陳飛揚愣了,我朝吳玉清的房間看一眼,「她讓我給你,算是房租。」

陳飛揚蹭一下站起來了,也不說話反駁,就是不高興。

「喂。」我叫他,他不理我,「喂,」他還不理我,「坐下!」

陳飛揚坐下了,我把他的手拉過來,錢拍在他手里,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買這房子從你師父那兒借錢了,還有,武林風你要是想去可以,那些亂七八糟的比賽,不准打,聽見沒有。」

我們不接觸的武術的,大多不懂,我也是跟陳飛揚去拳館開過兩次眼界,吃了幾頓飯才有些了解。

所謂的黑市黑拳,並不單單是電影里的東西,現實生活中是存在的。陳飛揚現在練的已經不是單純的散打了,屬於綜合格斗,就是沒有束縛,目標就是把人往死往輸里打。

並且他打的很厲害。當初被省隊辭退,也不能光說因為身高,主要他那時候正在長身體,按照陳飛揚的說法是,「我那時候還不習慣自己的身體,但是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長手長腳已經是我的優勢了。但是讓我回去,我肯定不會干了。」

陳飛揚對政1府是有怨恨的,因為保險祖國,是他十一年的理想,但組織上把他無情的拋棄了。但在野派中,這個反應靈活同時具有身高優勢的青年,在全省也是拔尖的人物。

可現在是個尚文不尚武的社會。

我最擔心的,就是陳飛揚去打那些不正規的比賽,簽些生死狀之類的東西。他狡辯,說:「我已經在找工作了。」

「你能干什么呀。」一不小心,我把實話說出來了。他能干什么呀,他個沒文化的,除了打架什么能耐都沒有,又不能去當保鏢,保鏢是個玩兒命活。

戳中了他的痛處,陳飛揚不開心了,咬了咬牙,說:「小嫦,你嫁給我好不好,這樣我就有動力了。我以後肯定會掙大錢的。」

我嘆口氣,沒回答。

我總覺得哪里不合適,可又不太說的出來。那天陳飛揚郁悶,跑出去喝酒了,喝多了殺回來,在廁所睡了一晚上。

我們日子還是那么過,他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要娶我要娶我要娶我。之後一天晚上,陳飛揚帶我爬了頂樓天窗,我們倆坐在房頂上,把他囤的那箱煙花放了。

一人夾著一根煙,我抬頭看著一朵朵綻放的煙花,想起以前玩兒游戲的時候。游戲里也有煙花,打怪的時候會掉落,那時候我和覆水難收兩個人搶煙花搶的不亦樂乎,無聊的時候就在荒郊野嶺比著放。

每放一朵就少一朵,我其實特別心疼。

這場景忽然讓我覺得有些傷感,但陳飛揚並不知情,他給我一個信封,我摸了摸,里面的紙硬硬的,像是什么證件。

想打開,他說:「下去再看。」

我才不聽呢,正要拆,陳飛揚按住我的手,最後一朵煙花還在燃,我們倆正搶著信封,樓下有人大喊,「誰放炮呢,不准放炮!」

哎呀,把巡邏的驚動了。

怕巡邏的上來抓我們,然後罰款,我們倆迅速爬下去溜回房間,躲在門里面,聽著外面巡邏人上樓的腳步聲,捂著嘴巴竊喜。

搶過陳飛揚手里的信封,打開看原來是他家的戶口本,陳飛揚把我推進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坐在床上,我看了陳飛揚的表白信。

字挺丑的,小學生的水平,信紙下角還畫了朵玫瑰花,他畫畫其實不錯的,有些小才華。

「我愛的,我要向你表白,」看到這句話,我果斷笑了,什么年代,還用寫信這種土辦法表白,下一句,「如果你笑了,那么我猜對了,如果你認真看了,那么我很榮幸,如果你答應,那么實在是太好了。從今以後我將是你的保鏢、你逛街時的搬運工、你生氣時的出氣筒、你不開心時的專職滑稽演員,我不丑,但是我會很溫柔,我沒有錢,但是我也要臉,我想和你過簡單的日子,陪你逛街生孩子,以後給你買大大的房子,我以中華人民共和國黨員的身份發誓,我會永遠愛你,像今天這樣愛你,生病時候照顧你,生氣的時候遷就你,生孩子的時候伺候你,請你答應我,相信我,給我這個機會,來我的長街,做我的歸人。ps,我把生日改大了兩歲,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