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躺下,在連續咽了二十口唾沫以後,伸出一只手臂來抱了抱我,看我沒有反抗,膽子又大了一點點,把兩只手臂都伸過來。
我轉身面向他,然後我們做了。
嗯,我實打實地破了個處男,處男在這個時候,激動得連膝蓋都在發抖。我在他寬大的擁抱下,輕飄飄的盪漾,沒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個18cm不是吹的,老實說,剛開始的時候並不舒服,因為真的習慣不了。
人的身體是有記憶的,在我閉上的眼睛的時候,分明能感覺到身體的記憶在和我鬧別扭。我曾經只擁有過一個男人,我記得和他擁抱的每個感官,記得他的體型,記得雙手環繞時,剛好可以摸到拿一寸骨節。
我的身體記得,此刻在我面前的,已經換了一個人。
我的身體,比我的大腦更感覺憂傷。所以它無力配合,任何的配合都讓它覺得有些可恥。也許身體真的可能比大腦更加忠誠,可惜身體終究是要由大腦來支配的。
我知道這樣很不對,我總是在和陳飛揚干這件事情的時候思念王昭陽,我不能告訴他,甚至不能對自己坦誠。
我也從來沒有阻止過自己這些可恥的想法,有時候甚至把它當做是一種放松。因為我知道,我所懷念的,已經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腦袋里響起一首歌,入睡之前陳飛揚給我唱過:
我問為什么
那女孩傳簡訊給我
而你為什么
不解釋低著頭沉默
我該相信你很愛我
不願意敷衍我
還是明白
你已不想挽回什么
想問為什么
我不再是你的快樂
可是為什么
卻苦笑說我都懂了
自尊常常將人拖著
把愛都走曲折
假裝了解是怕
真相太赤裸裸
狼狽比失去難受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
我懷念的是一起作夢
我懷念的是爭吵以後
還是想要愛你的沖動
我記得那年生日
也記得那一首歌
記得那片星空
最緊的右手
最暖的胸口
誰記得
誰忘了
原諒我把這首歌詞復制了這么一大段,因為每一句都是我的心聲,每一句都能牽扯到心里最痛的地方,痛得非常痛快。
今兒這事兒結束以後,我抿著嘴巴自己哭了。陳飛揚沒有經驗,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給我擦,也不知道抱著我去洗,還趴在我身上,沒有輕易退出,抹著我的眼淚道歉,「對不起小嫦,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以後……」
我把他的手拉開,埋進他的胸膛里哭了一會兒。
懷念的,總會模糊的。我相信有很多人,未能有幸和最愛的那個廝守下去,我相信很多人,在退而求其次之後,還是可以過得很好,並且平衡掉這種懷念,適應新的懷抱。
我會適應陳飛揚,用心。
陳飛揚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我也從來沒打算給他撒這個慌,他只是說覺得後悔,後悔自己為什么沒有早出生幾年。他會有點恨,恨可惜不是自己,但他也說,一層膜他不在乎。
陳飛揚有兩句經典語錄,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
「你的眼淚和下面,只能為我一個人而濕。我的拳頭和下面,只會為你一個人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