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半透明的，充斥著各種顏色。

一陣山風刮過，輪廓也跟著模糊起來，仿佛風再大一點，就可以將它重新吹散成一團氣體。

這很明顯是由毒氣幻化成的靈體，已經有了靈智。

而剛剛偷偷跟蹤她的，就是這種東西，難怪她一回頭什么都發現不了。

墨瀾仔細觀察它時，這個跳出來阻止墨瀾的靈體也在細細觀察她。

靈體對於危險的氣息天生就有敏銳的察覺能力，墨瀾對它沒有惡意，它對墨瀾也沒有惡意，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瞪著對方。

「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半晌，這只形如**歲小孩的靈體終於忍不住先開口，這個問題困擾它和它的同伴很久了。

「我是人，不是東西。」

墨瀾暗自翻了個白眼，被稱呼為東西的感覺可不好。

「人是什么東西？」

靈體在腦中拼命的尋找與人這個名詞相對應的概念，找了半天依舊是徒勞。

「人就是我，我就是人。我問你，為什么我不過動這口靈泉？」

看來這只靈體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人類，所以才會問這么無厘頭的問題，她很有可能是第一個闖入山谷的人類。

「因為……因為這水有毒，你不能碰！」

靈體咬著手指，顯然很不擅長撒謊，絞盡腦汁才想了這么一個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