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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神聖無敵瑪麗蘇防盜章!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盜文退散!
「什么莫名其妙的話……」
隨手扔掉了自己藏在袖子里的一片梨木桌子的木頭碎片,夏歌跳下了桌子,「算了。」
打也打不過, 唯一的機會也丟掉了。
放棄了也好。
萬一剛剛沒得手,就得和那位天才美少女大師姐當場撕破臉, 還得拋棄自己好不容易才在丹峰混上的好日子,享受菱溪峰的萬里追殺, 不值得不值得。
只是以後行事要小心了。
被一個菱溪峰追殺沒什么, 她修煉的玩意要是被人發現, 那基本上就是過街老鼠——不, 比過街老鼠還慘, 人家老鼠過街是人人喊打,她不用過街就人人喊殺了。
「唉,怎么想都是人間慘劇啊。」
【宿主, 琉璃木已經到手, 您該准備升級了。】
系統冷冰冰的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夏歌親了親手上的琉璃木,彎起了眼睛, 先不管損失了啥, 至少現在看來還不是很虧?
她看了一眼大開的窗戶,黎明前的黑暗逐漸散去, 東方隱約露出細微的天光。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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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佩玖拎著衣魅出了思過閣沒走幾步就碰見了葉澤。
手里拿著飯盒, 穿著麻衣, 腳步匆匆的葉澤。
乍在思過閣的門口碰見每天都要巡視早課的大佬, 葉澤整個人都嚇懵了, 「大師姐?!」
他衣服尚未來得及換下……
等等衣服先放一邊,大佬手里拎著的是個什么玩意!!為什么看上去那么嚇人!!
似乎是個人,頭被擋在顧佩玖身後,故而葉澤只能看到穿著殘破灰馬甲的身體。
「此為衣魅。」大師姐的聲音清冷,「早課將近,怎么不換丹楓衣?」
「我……」葉澤窘迫,「我,我這就……」
昨天晚上給那小子送飯大師姐也沒有說什么,他是不是可以……
但昨天似乎是大師姐格外開恩,畢竟一般而言,其他人是不能給受罰的弟子去送飯的。
葉澤狠狠心,正准備開口問一下是不是能去給那小子送個早飯,卻冷不丁的聽顧佩玖道,「你手里的,是夏無吟的早飯?」
一下被人問出了心中想問,葉澤愣在了原地,隨後連忙點頭,「是!」
夏無吟是不能挨餓的。
這是葉澤根深蒂固的想法
東方泛起了一線天光。
晨光熹微。
「把東西給我,你回去換衣服。」顧佩玖淡淡道,「動作快點,早課要開始了。」
「啊?哦……是。」
把手中的早飯給了大師姐,葉澤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一向少年老成的顧佩玖……居然……?
難以置信。
此時,思過閣。
夏歌翹著二郎腿陷入了沉思。
唔……大師姐既然想讓她給她做牛做馬,那意思就是在考試之前,丹訓先不用抄了?
不用抄丹訓,那她還在思過閣呆著干嘛?
「啊啊解放啦!等會葉澤過來約他下山喝酒去——」
就在夏歌跳下桌子,美滋滋的准備穿過一片狼藉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那本來被關上的門又「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也許這一夜過得太過驚心動魄,夏歌「嗷」了一聲,鬼影迷蹤幾乎是本能的發動,整個人「嗖」的竄到了窗戶上,「誰?!」
推開門的是去而復返的大師姐。
如緞一般的黑發在發尾被紅綢帶懶懶的束縛住,少女左手拎著衣魅,另一只手背在身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她對在窗戶上半晌沒回神的夏歌淡淡道,「是我,跟你說一聲,把思過閣收拾好再走。」
夏歌:「……」
夏歌的目光凝視在思過閣一地的木頭碎渣,和亂七八糟的桌子上,百轉千回,最後回到了門口這位風輕雲淡的大師姐身上,一臉的欲言又止。
「嗯?」
見夏歌半晌沒表態,顧佩玖微微挑眉。
夏歌一臉糾結,最後決定婉轉一點:「大師姐,我還沒有通過考試。」
……所以現在就讓她做牛做馬是不是早了點?
她瞄了一眼窗外,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算算時間,葉澤應該來給她送早飯了……
可惡,按照計劃,她現在應該在回去的路上碰見准備去上早課順便給她送早飯的葉澤,然後約他下午逃了丹課去喝點小酒的!
現在大師姐在這里,葉澤那慫貨怎么敢進來給她送吃的,算算時間,早課也快開始了,葉澤絕對不會冒著遲到還有被大師姐抓包的風險給她送早飯的——
啊啊啊先把這尊大佛送走再說吧!
大師姐聲音淡淡,「外門弟子本就負責日常掃灑,若你能考進來,這些雜物反而不用經手於你……」
顧佩玖聲音微微一頓,「……你沒做過?」
夏歌一梗,馬上道,「沒沒沒,大師姐這點小活怎么還能麻煩您親自跟我說呢!真是!您不說我也會做的——大師姐,您……不用視察早課嗎?」
顧佩玖看她一眼,點點頭,轉身走了。
夏歌這才松了口氣。
葉澤還沒動靜,來思過閣的路只有一條,肯定是碰到大師姐被趕回去了!
原來不餓的,一想到沒飯吃了,夏歌忽然就覺得很餓。
夏歌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再看一眼狼藉無比的思過閣,只覺無比哀傷。
只是視線一掃……
沒有飯……咦……咦咦?!
大師姐走的時候沒有關門,葉澤常用來給她裝飯的飯盒就這么對著她露出一角,好像青樓里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扭扭捏捏朝她拋出了一個誘惑的媚眼。
夏歌利索的從窗戶上跳下來,幾乎是瞬移般的來到了門口,她看到了什么?!
她居然看到了葉澤經常給她帶飯的飯盒!!
什么時候……葉澤剛剛來過?不,不對,不可能,剛剛只有大師姐——
大師姐。
剛剛的景象一閃而過。
大師姐左手拎著那只死掉的衣魅,右手背在身後……
這樣啊。
抱起地上的飯盒,打開,幾個熱騰騰的蒸包泛起誘人的香氣,夏歌咽了咽口水。
「看上去……也沒那么嚴厲嘛。」
抱著飯盒,夏歌把一個摔在地上但沒缺胳膊少腿的椅子給放好,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又熱又軟的滋味,伴隨著讓人口水四溢的新鮮肉汁迸濺在口中,有那么一瞬間,夏歌以為自己升了天堂。
這世間,唯酒與包子不可辜負!!
夏歌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不同於昨天吃炒飯時候的狼吞虎咽,包子她吃的很慢,幾乎可以說是貴族般的細嚼慢咽,讓肉汁的滋味一點一點的滲透每一個味蕾,貪婪的感受著這個包子能給她的所有味道。
——畢竟,你永遠也不知道,吃完這一個包子,下一個會在哪里。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自己以前說的中二病一樣的話,夏歌下意識的打了個抖。
只是當年聽這句話的孩子,也應該跟她一樣,有了吃不完的包子了吧。
希望如此。
「唉,小傀,真憂傷啊。」
夏歌慢吞吞的啃著包子,四十五度仰望窗外的天空。
「……」系統本能的無視她的話。
「小傀你說,現在我有了吃不完的包子,但怎么就沒有了當初一往無前的激情了呢?」
系統:「……」你有過激情嗎?!
夏歌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過說起來,包子真的吃得越慢,越有味道呢。」
系統:「請宿主務必快點打掃。」
你他媽就是想拖延時間不干活吧?!
夏歌更憂傷了,「你怎么就不懂我老年懷舊的心情呢?」
系統容忍了這位十三歲老少女懷舊的心情。
容忍的後果是,四個包子,這位心理懷舊的少女吃了整整兩個時辰。
系統:「……」最後一個包子都涼了吧?
不對,第三個的時候就已經涼了吧?!
「唉,後面兩個包子都涼了。」夏歌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瞥過了思過閣的一地狼藉,馬上捂住了臉嚶嚶嚶,「為什么人總要在留住包子的美味和吃涼包子之間做出痛苦的選擇呢?」
系統冷漠:「宿主,您該打掃衛生了。」
夏歌大驚失色:「還沒到午飯的時辰嗎?」
系統:「……」你果然是故意的!
白花花的銀子啊!
顧佩玖顯然不知道自己哪個字踩到了這小子的痛腳,此話一出,眼見立馬瞪圓了眼睛,「怎么不參加考試了!?誰不參加考試了?!怎么能不參加考試呢?!這樣不明擺著我憑借美色走後門嗎?!我夏無吟行得正坐得直,怎么能被人家這樣看呢?!」
「再說,琉璃木不是銀子啊?!」
顧佩玖:「……」這才是重點吧。
夏歌似乎不知道厚臉皮這仨字是怎么寫的,「大師姐,您也說了丹峰弟子無信不立,您說實話……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色?」
顧佩玖無語良久,難得認真的打量起了眼前這位自詡美色加身,行得正坐得直,怕被人污了清白的……翩翩少年。
黑發一如所有的丹峰弟子一般披下,在發尾束了一根發帶,只是丹峰弟子一向以赤色為標志,以身著丹楓素衣為榮,就是只能穿麻衣的外門弟子,也會在發尾束紅色發帶以示丹峰弟子的身份,只是也不知道這位是特立獨行,還是我行我素……
別人的發帶是紅的,這位是綠的。
因為是在發尾束的,臉龐兩邊懶懶散散的垂下兩縷頭發,一身外門弟子標准的粗布麻衣,腰間倒是如翩翩公子一般掛了一塊龍形玉佩,結果龍形玉佩的右角好像是被什么啃掉一般不知所蹤,本來唯一算得上可以稱道的地方,也因為那缺了的半個角,也變得一言難盡。
人家是掛一塊美龍玉佩就像一位美公子,這位的龍佩倒像是撿過來的,一副照貓畫虎,結果學的慘不忍睹的傻模樣。
唯一勉強可以看得也只有一張眉清目秀,但一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臉。
眼睛有點像貓,睜大有點楚楚可憐的味道,本來看不出什么,但一眯眼就會活生生的現出幾分貓兒一般的狡猾。
夏歌被她打量的難受,她哼哼幾聲,著重強調,「……反正,我不是那種憑借美色走後門的人!」
顧佩玖沉吟半晌,給出了一句實話。
「夏公子,實話實說,我未曾從你身上看出半分美色。」
為了凸顯出她是把他當成一個男人,而不是當成一個弟子或是一個孩子,顧佩玖還特意用了敬稱。
本以為此言既出,這位少年會稍受打擊。思及此,顧佩玖略有不安,甚至都在心中開始醞釀一些安慰他的話了。
結果她還是低估了對方的無恥程度。
夏歌一臉痛心:「大師姐,我知道我長的好看,您也說了,丹峰弟子無信不立,您何苦昧著良心說這種謊話呢?」
顧佩玖:「……」
不知道為什么,顧佩玖總覺得這小子字里行間都在嘲諷她丹峰的「無信不立」。
小滑頭。
她從袖中拿出了一塊琉璃木,扔到了夏歌旁邊僅存的梨木桌子上,「我從不說謊。」
夏歌眼神陡然一亮,顧佩玖一眼望去,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小子亮晶晶的雙眼里,左眼寫著「貧窮」,右眼寫著「暴富」。
「你若堅持考進丹峰,我無異議,但你要記住。」顧佩玖面無表情,「你一定要考進來,否則……」
夏歌將視線從琉璃木上收回來,笑嘻嘻,「一定要考進來?那么嚴厲的嗎?」
「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顧佩玖聲音淡淡,「我給你選擇機會,如果你考試失敗——」
下一秒,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殺意驟然圍繞在夏歌周圍!
夏歌瞳孔微微一縮,麻衣下的手下意識的握緊,生生遏制住了自己反擊的本能——
少女的聲音冷冽,「不管你混在丹峰有什么目的,我都不會留你。」
「屆時你只有兩條路。」
「滾出丹峰,或者,抄一輩子的丹訓。」
發現只是這位大師姐的威脅,夏歌讓自己微微放松,咳了咳,「干嘛這么嚴厲啊……真的是,大師姐,你嚇到我了。」
顧佩玖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
夏歌隨手拈起桌子上的琉璃木,借著麻衣寬袖的掩飾迅速掐了自己一把,兩眼微紅,聲音委屈,「我能有什么目的啊……我也很想考進來的,和我一起的葉澤都進來了,我也很想穿上丹楓素衣喊他一聲師兄……但是我窮,而且煉丹也真的是沒什么天賦……」
【叮!拿到後山琉璃木!】
表面裝著委屈賣著可憐,聽到了系統提示,夏歌心里格外沾沾自喜——看來是真貨,大師姐沒嫌棄是贓物丟掉重新拿個其他的來給她。
不錯不錯,貨真價實,升級在望啊!
嗯?考進丹峰?那算個毛線,為什么要考進去?她那辣雞煉丹水平肯定是考不進去的啦,反正後山琉璃木到手了,級都升了,在思過閣抄一輩子丹訓算啥,只要抱緊男主大腿,葉師兄給吃給喝不用去乞討,偶爾還能帶她喝個小酒,依然享受丹峰外門弟子五險一金,月月俸祿到手,干嘛考進去伺候別人?
就算伺候的是美女大師姐也不行啊!
顧佩玖盯著淚眼朦朧的小滑頭,總覺得這小子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這邊夏歌流著鱷魚的眼淚,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美滋滋的未來小資生活畫卷在她眼前剛剛展開了一點點,就聽到顧佩玖泠泠如清溪一般的聲音。
「無妨。」
夏歌一抬頭,朦朧的淚眼正對上了自家大師姐的黑瞳。
嗯?無妨?無妨什么?
「你若不會,我可以教你。」
——「教到你會為止。」
夏歌:「……」
「……教什么?」
夏歌卡殼半晌,後知後覺的問。
美滋滋的未來小資生活畫卷,還沒來得及展開好像就要夭折了……呢。
穿著丹楓素衣的少女凝視著她,一字一句。
「煉,丹。」
夏歌:「……」
不……不是,大師姐,身為丹峰大師姐,您難道不會諸事纏身……業務繁忙嗎?
到底是哪里來的美國時間教她這一條不上進的咸魚啊?!
目瞪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