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1 / 2)

岳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2676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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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被窺視之前,鬼蜘蛛正把人逼在角落里,仗著體格優勢單手將人壓制在街巷轉角這幢建築物的外牆上,堵住所有能夠讓她逃走或者求救的機會。

轉角之外是喧嘩熱鬧的慶典夜市,轉角建築物陰影里,擠在角落的兩人靠得太近,鬼蜘蛛也懶得去管萬一有人經過附近看到這非常不成體統的一幕是作何感想,就算看見的人會認為他和那些往日里他極度不屑的渣滓一樣正在強迫女人,也沒所謂。

鬼蜘蛛現在一心一意只想確認一件事。

確認…此刻扣在掌心這個存在…究竟是真是假。

…………

她消失了八個月今晚竟毫無預兆出現,直到此時人已經落在手里,鬼蜘蛛也還是有種不確定的虛幻感,而這種無力掌控的忐忑,使得他迫切的需要得到更多肯定。

上下打量這人幾眼,復又抬起空著的另外一手,摘掉在他看來非常礙眼的面具,偽裝物剝離之後,熟悉的眉眼緩緩暴/露在角落昏暗的光線里。

溫婉秀氣臉龐,纖細瘦弱的身子,一雙眼瞳眸光涼薄,即使他和她兩人現在的姿勢曖昧不清,她也一副平靜如水模樣,神色間看不見絲毫波瀾。

比起鬼蜘蛛此時的恍惚和不敢相信,半隱在暗處的這人意態恬靜,回視他的目光沉穩又平和,竟半絲驚惶也看不出來,仿佛他摘掉的不是面具而僅僅是替她拂去一點灰塵。

她這般冷淡的對待,映在鬼蜘蛛眼里,此時此刻倒是分外刺目————八個月的時間,他的牽掛與擔憂,反襯當前這人的泰然自若,竟象個笑話。

霎時間,內心深處油然而生的不忿情緒使得他扣在這人肩上的手指不自覺地緩緩收緊,隨著情緒失控又一點一點加重力道。

指間慢慢收緊,持續施加的壓力隔著血肉慢慢扣緊骨骼,只是,即使置身於這種幾乎會讓肩骨粉碎的重壓之下,她的神色依然沒有任何波動。

盯著他的目光,無動於衷得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

果然,還是沒有改變啊~

深深的看進這人的眼睛,良久,鬼蜘蛛在心里嘖了聲,隨後卸掉指尖那股幾乎捏碎骨骼的氣力,換成不輕不重的鉗制。

這人還是不肯說話,他的惱怒和焦躁也慢慢變成了無奈,他知道,她大概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一廂情願到底沒能換來回應,這種結果也是一早知道的事。

並非什么欲擒故縱而是真正的沒有放在心上————這女人先前對待他的種種溫柔,只是她對待生活的一種態度,一視同仁的溫柔。

就象那些玩世不恭的人,無比多情也最最無情。

既然早有預料,他的忿恨也就沒有任何立場。

在她失蹤之前鬼蜘蛛就隱約察覺,這人看似溫婉實際上冷漠得厲害,只是她偽裝得好,冷漠本質只有旁人對她的了解超過安全范圍才能體會到。

這人用溫柔和順的假相生活在馬林弗德,象個普通人,然而僅僅是象,她把絕大部分人驅逐在某道界限之外,待人和善有禮卻始終保持在一定程度,看似真心實則流於表面,對她來說,生活十幾年的島嶼怕也僅僅是居住地而已,並不是故鄉,更不是…[家]。

在她界限之內的,也是唯一在意的,只有那小丫頭。

她的兩種態度,前者仿佛初春融雪的淙淙流水,柔軟溫順叫人不自覺心生好感,只是等靠近了卻又發現流水始終是流水,表面的溫柔假相掩蓋深處的真實,那如同薄冰般冰涼的冷漠。

然而後者卻是水澤,看似稀疏尋常的背後,是滿滿的會令人溺斃的愛憐。

也或許正是這兩種隱藏在平淡和順深處的截然相反,才令得這女人充滿誘惑,才讓被吸引了靠近的男人即使察覺也不肯放手。

她待她家小丫頭傾盡一切心無旁騖的愛意,叫旁觀的人,尤其是鬼蜘蛛他們這樣半生漂泊不定的男人忍不住心生妄念…

這女人對孩子的寵溺珍愛,不過是最最尋常的一種感情,象征母親和家人,不幸的是,那碰巧是海軍本部許多人求而不得的東西。

鬼蜘蛛他們這些人早已經位高權重顯赫一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就是那些人間尋常感情,對他們多數人來說卻是一種奢求。

得不到或者早已經失去的東西,終究令人戀戀不忘,所以,一旦發現它近在咫尺,自然就要用盡手段去掠奪。

想要爭奪她的目光注視,或者…取代那小丫頭,成為她全心全意愛著的人。

…………

心念飛轉間,鬼蜘蛛哧哼一聲,隨即俯低了重新靠過去,慢慢的一點一點逼到咫尺,最後微妙的保持在不觸碰到的距離,開口,「安娜。」

他喚出她的名字,沙啞的聲音沉著酒意和少許克制不住的興奮,「在馬林弗德,海神祭上叫男人摘掉面具,代表著願意成為他的人。」

「你不知道這規矩,還是說————」話說到這里他刻意頓了頓,整個人又壓近少許,聲音里多出點脅迫的意味,「你願意做我女人?」

炙熱吐息拂過她的頸邊,一瞬間鬼蜘蛛明顯感覺到這人身子微微一顫,抬高了眼睛盯了他一下,頃刻又撇開臉去。

這人偏過頭露出素白頸項,側過的臉半露出冷淡神色,襯著她現在被完全壓制的姿態,幽暗角落里反而勾得人心緒浮動。

鬼蜘蛛眼神一暗,半點也猶豫也沒有就再次俯低過去————如同捕殺獵物的猛獸,意在咬住這人的脖頸不讓她反抗,然後,徹底如願以償。

這女人彷如大地,而向往大地則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他自然也不例外。

她不是最好的卻是最想得到的。

…………

幾乎觸及她的一瞬,一線凜冽寒意毫無預兆刺入腦中樞神經,逼得鬼蜘蛛渾身緊綳,整個人下意識進入戒備狀態。

頃刻間停下動作,他回頭看向那處————

幾秒鍾後,遠處街區邊緣一幢建築物屋頂,窺視此地的人慢慢地自無邊夜色深處剝離而出,不疾不徐踱到屋宇頂部邊緣處站定了居高臨下俯視,盯著這邊的目光滿是濃濃的警告意味。

黃猿。

與對方照面的瞬間,鬼蜘蛛認出那在遠處窺視了順便散發出敵意的家伙,怔了怔隨即冷笑一聲放開手,讓被他壓制的這人恢復自由。

她懸空的身體滑下來腳踩著地面,鬼蜘蛛又抬手攔住她欲要離開的步伐。

「看來今晚只能暫時放過你。」

眼神停在幾息間從遠處疾掠而至,復又從高處落到地上朝著角落慢騰騰走過來的黃猿大將那里,開口說的話卻是給邊上這人聽的。

「不過,你能躲到哪里去呢?」

「發現你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開口時他的視線余光鎖定在這人身上,見她面上不動聲色眼底卻有微不可察的波動一閃即逝,而捕捉到這一瞬異樣,鬼蜘蛛咧開嘴角,把擔心的提醒藏在惡劣笑意背後。

「道伯曼說,你和薩卡斯基有私情,先不論真假,無論是黃猿還是赤犬,兩位大將可都沒我這么好說話,安娜。」

依照黃猿和赤犬的性格,鬼蜘蛛相信,這人要是沒有萬全的脫身計策,最後怕是下場堪憂…他們海軍那兩位大將都是無比霸道的男人,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會到手。

而作為『被爭奪』的人…絕對不是什么榮幸的事。

…………

也就是和她說幾句話的功夫,大將黃猿人已經走到附近,先是看她一眼,接著才轉了轉視線,目光和鬼蜘蛛的碰在一起,隨後勾了勾嘴角,低聲道,「耶~鬼蜘蛛,你怎么可以惡意恐嚇安娜呢~」

黃猿說話的速度還是慢條斯理得叫人替他著急,遣詞用句更是帶著異樣的意味深遠,「對待女人,我可是一向很好說話呀~」

「你少說了定語吧?」鬼蜘蛛幾不可聞的哼了聲,瞥了身側不動也不言語這人一眼又飛快收回視線,看著他們的黃猿大將,冷哼一記才無比譏誚的接下去,「是對待不相干的女人,你才好說話。」

因為不相干所以不在意,無論對方說什么做什么都無關緊要;可如果是有關系的,黃猿這人就難說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