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2 / 2)

岳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4123 字 2020-09-01

這讓我怎么說?

我當然不可能因為同情而這個對甚至算陌生的男人產生什么特殊情緒,可讓我怎么解釋?或者不需要解釋只需要一巴掌?

呃——

…………分割線…………

心動就付諸行動,這一刻我抬起了罪惡的手,手腕提高,猛一下沖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刮過去,打算按照呃~良家婦女處於此等境地時該有的正常反應,試圖給這男人來一記鍋貼醒醒神。

↑↑↑我一只手腕先前被人形蛞蝓使用能力黏糊糊黏住————和嘰兔一塊兒綁著,不過還有一手是自由噠,能夠抽打登徒子的嗯!

緊接著,揚高的這只手手腕竟也在也瞬間象是被什么東西…觸感應該是線?從後方激射而至,無聲無息的就纏到手腕上,綳直,勒緊,異常有效的制止了我的行凶。

可是定睛一看又看不見是什么東西,只是它纏在手腕上感覺很鋒利,細細的,很有點割破皮膚勒進肉里邊的趨勢…

沒等我發力掙脫,下一秒,更詭異的情況就發生了:

被線拉緊了停頓在半空的手腕開始慢慢的朝著原定目標,賽尼奧爾的臉繼續…不是重重甩過去,而是慢慢的,輕輕的,象是要撫摸那樣,貼近中——

室內豁然一靜。

一時間不管是什么聲音都消失了,那什么人形蛞蝓,那什么baby-5大人,那什么古拉迪烏斯大人,那什么侍女艾達,原先不管是在交談還是黏糊糊的笑,這一刻統統停下來,所有人有志一同,目光炯炯的瞪住了我,的手。

此情此景盡在不言中————大家伙都饒有興致或許別有心思的,進入看戲狀態。

我:!!!

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悚的盯著不知怎么忽然不受控制的這只手,我看著它柔柔的落在目的地,這海賊的一側臉頰上,指尖軟軟的摩挲…

呃~這男人一側臉頰上帶了一道細細血痕,應該是先前來的路上被我拿指甲撓花…

然而現在,我正在用手輕輕的摸它啊啊啊!就象情人那樣無比心疼的摩挲傷痕,何等破廉恥的行徑!干出這種事的家伙簡直…

被霎時間投來的,各種意味難明的目光靜悄悄盯住,我在這一瞬間深刻體會到了什么是冤深似海,個人表示,六月飛雪都不足以表達,此時此刻我心頭哽住的一口老血。

按照在場其他人的第三方視角來看,這是我在調戲他們唐吉訶德家族方塊軍干部,賽尼奧爾.皮克的節奏吧?!

霧草!

森森的憂郁一把,緊接著,猛地反應過來究竟正在發生什么事的我,覺得自己的血壓瞬間飛速飆升到岌岌可危的程度。

這種詭異的,無視當事人神經中樞控制的,自發自動的行為!不是我的手忽然被鬼上身!是手腕被纏繞的看不見的絲線操縱了才對!

而操縱別人對同伴刀劍相向,或者操縱別人忽然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比如跳樓跳海跳脫/衣舞),此等在海軍內部廣為流傳的惡習,不正是那位王下七武海最最臭名昭著的行為,之一嗎?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

頃刻間,象是回應我心里咬牙切齒喊出的那個名字,一陣極具標志性的詭異笑聲就這么響了起來:

「呋呋呋呋呋~」

從聲音發出的方向判斷,還是那扇鑲花玻璃窗戶,人形蛞蝓和人形槍/械都是從那邊鑽進來————真是個不吉利的位置。

蛞蝓呃~特雷波爾?黏糊糊的說,我偷看他家少主的院子,於是,位於這幢建築物後方的大庭院,那些比基尼肉/彈女郎玩水嬉鬧的華美庭院,是國王的居所。

呃~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說人人到說鬼鬼到了,真是無比糟心啊!

在一屋子其他人沉默片刻忽然同時爆發的,『少主!』、『多菲~』、『國王陛下!』等等,此起彼伏各有特色的驚喜交加呼喚聲中,我默默咬著牙,下死勁地往回使力,試圖收回還黏在賽尼奧爾這海賊臉上,摸個沒完的手。

我還被他打橫抱著,抓著嘰兔的那手抵在他肩膀上,以免失去平衡我直接貼到他身上——-現在另一手摸他的臉,換了別人看,這妥妥的是調戲!

果斷的必須趕緊挪開!

…………

賽尼奧爾.皮克似乎還沒回過神?

也不知道是被我前後大相庭徑的舉動弄得呆住,還是被我現在一臉扭曲猙獰似鬼表情,手下卻干著情人似的甜膩膩動作,的表里不一嚇著了,總之,他兩眼發直盯著我看,也沒顧上他家少主大駕光臨這么件讓其他人激動萬分(囧)的事。

我更沒打算理會,無論是屋子里其他人又一次吵鬧起來似的七嘴八舌,還是窗戶那邊不疾不徐走過來的腳步聲,我只一心一意想掙脫手腕上的線。

可惜,成效不彰。

纏在手腕上的線看不見摸不著卻如有實質,死死卷著我的腕骨,我使幾分力往後拔,它就使幾分力抵消,兩廂拔河似的,一公分拉過來一公分攥回去的僵持不下。

沒一會,我的手腕就被越綳越緊的線切開了幾道口子,傷痕不大,因為線很細,可是它也很鋒利,原本就纏得緊,這會我使力掙扎,它就切開皮膚,隨著動作弧度細細割進肉里邊。

細細的傷痕整整齊齊繞著腕骨一圈,又一圈,又一圈————刺刺的切割痛感之後,裂開的皮膚上冒出一滴滴細細的血珠子。

然後,血珠子滾滾的匯成一縷,並且隨著我的動作飛濺…到掌心還貼服的這張臉上。

或許是被血腥味驚動,也或許是血液的熱度,賽尼奧爾.皮克猛一下回過神,證據是隔著深色眼鏡鏡片,他的眼睛瞳孔驟然緊縮,連帶打橫抱著我的一雙手都微微收力。

不過,這海賊又在一瞬間清醒,可能是發現等下用力過度會把我掐出個好歹來,收緊的手指被火燒著似的松開幾分,又在差點把我丟地上的前一秒把人重新抄回去。

「少主。」他移開了盯著我看的目光,視線落到前方也就是我的後邊,聲線低沉而沙啞,停頓幾秒鍾又一次開口,「少主。」

奇怪的是,兩次說的內容相同,後一次的語氣里卻多了點什么。

後方,他看著的位置立刻傳來海流氓的笑聲。

「呋呋呋呋呋~」

這位王下七武海在我和細線較勁的時候就站在那,不遠不近,攜帶著某種難以忽視的氣場,冷眼旁觀似的看著。

此刻,聽得方塊軍干部開口,這位唐吉訶德海賊團的首腦就發出詭異笑聲,音色喜怒不辨,笑聲中不疾不徐邁開步伐,搖搖晃晃走到…我側過臉恰恰能看見的平行位置。

隨即停下腳步,這才詭聲詭氣的開口,說道,「呋呋~賽尼奧爾,這就是你強行擄回王宮的女人?看起來不怎么樣,脾氣還很壞啊呋呋~」

「女人還是聽話一些的好呢~」

說話間他的手動了動手指…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一粉紅色毛絨絨的團子,呃~海流氓多弗朗明哥的粉毛大衣,和他那雙永遠站不直疑似羅圈的毛腿————因為身高不夠,不管是我的還是賽尼奧爾.皮克的,王下七武海的身高接近非人類那一撮人嗯~高過兩米什么的…

然後,海流氓一手插/進褲兜,一手空著抬高幾分五指曲起凌空點了點…這動作就恰好看得見。

然而也只能看著而已————頃刻間,隨著這位手指動了動,纏在手腕上的細線猛地用力收緊,霎時間鮮血四濺,是被急速滑動的絲線割得皮開肉綻。

我嘶了一聲,緊接著在絲線驟然抽離,手腕重新得到自由的一瞬間,迅速往後拔高,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落下,甩了罪魁禍首一記耳光,血糊糊的糊他一臉。

賽尼奧爾.皮克。

冤有頭債有主————你家所謂少主弄傷我的帳,我會記得討回來,一碼歸一碼,可要不是你把我扛回王宮里,我也不會受傷。

所以————有仇當場就報掉才是正道。

…………

一記耳光過去,這男人的臉順著力道偏向一側,似乎呆掉,我趁機用力掙脫他雙手的托舉,滑到地上退開兩步,站穩之後又拔高音量,「少拿別人當傻瓜了!」

「我看過你放在床頭櫃上的照片,哪里像?!」

「你是在侮辱你的太太嗎?」

露西安和安娜一星半點相似之處也沒有,我想,這個海賊賽尼奧爾.皮克如果真是情深意重對亡妻戀戀不忘,他應該不是拿相似為借口泡女人的惡心家伙…

他也沒必要,不是嗎?

唐吉訶德家族統治著德雷斯羅薩,作為這個國家統治階級的高層干部,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那四個年輕嬌俏的小美人是一例,貼身照顧大人的艾達又是一例。

想必,就和馬林弗德那邊一樣,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那些男人只要有需要,多得是下邊的人貢上絕色佳人以備他們選擇。

或許,是異種蒼龍的狩獵本能迷惑了他,讓他產生認知混淆。

希望這一巴掌能打醒他,至少我不希望這位被迷惑之後不幸哪天死在我手上。

啖食血肉,吞噬生命,是鬼族的本能,即使已經不是人類,我也不希望自己丟掉『人心』,不願意某一日真正變成食人鬼。

更何況,因相似而起的移情…是一種褻瀆,對我個人而言,這個海賊對亡妻的深情,算得上是極美麗的感情,所以————不要輕辱污染那份美好。

哪怕以愛為名。

…………

一鼓作氣把肚子里梗著的吐槽噴到這位方塊軍干部臉上,接著,我抬高手腕,舔了舔還在溢流的血漬,哼了聲。

現在走不掉,我知道,這里是王宮中心地帶,唐吉訶德家族的干部們又跑了好些個過來,連王下七武海海流氓都現身————之後會怎么發展,真是難說。

不過,情勢一定對我不利就是。

七水之都群島那里,我可是和這位海流氓先生打過照面,加上大將黃猿和大將赤犬也在場…

王下七武海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原本就是個平地都要掀起三尺浪的性子,這次換成我孤身撞進海賊主場的地盤,要是還能全身而退才奇怪。

…………

打完了人,我就板著臉開始默默運氣,為著應付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無數種狀況,可是很出乎意料,接下來居然是一陣…

怎么說呢?一陣詭異的沉默。

現場變得很安靜,除了艾達驚喘了一聲又立刻捂著嘴一副悲憤欲絕的樣子,其他人倒是滿臉古怪,也不曉得是不是沒見過同伙挨女人巴掌,一個個眼睛瞪得滾圓,表情嘛~不太好形容,總之就是個個都扭曲了臉,一言不發盯著看,或者是在等挨揍那個有什么反應?

安靜——安靜——安靜————

我慢吞吞的扭過臉打量周遭一圈,接著把眼神定在一個詭異的地方,這一瞬間…什么都給忘記了,甚至連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古怪反應都沒工夫計較。

瞧瞧,我看見了什么?!

還是那扇不吉利的鑲花窗戶,先後鑽進來一只人形蛞蝓,一個人形槍/械,一只海流氓,這會窗戶邊斜依著向日葵花型頭飾臉上兩道豎條紋的瘦高個,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嗯~水之都群島也見過面的…迪亞曼蒂?

統領方塊軍的唐吉訶德家族最高干部,之一。

他不是關鍵。

叫我看得目瞪口呆的是,鑲花窗戶邊上,一個半透明的人,飄在半空中身形若隱若現,象褪了點顏色,不過也還是能看清楚就是:

墨黑的毛絨大衣,和海流氓是同款不同色,點綴紅心圖案的粉襯衣,古里古怪的格林童話小紅帽故事里邊小紅帽那款帽子壓住一腦袋金毛,齊劉海蓋住眼睛…嘴上塗了鮮紅唇彩,化成個小丑妝,嘴角咧到腮邊那樣。

呃——

這詭異的半透明人影浮在半空,前半截身子在房間里,半截一雙腿還陷在牆體里,估計是穿牆而過結果不知怎么被卡住?

總之,他就象脫水的金魚那樣半個身影鑲嵌在牆中央,手舞足蹈掙扎中——

然後,在我直勾勾的注視下,他很努力的手腳並用折騰了一會才好不容易被牆壁吐出來,接著以臉朝下的姿勢整個人倒栽蔥掉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得寂靜無聲,確切的說應該是,屋子里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發現這一幕。

證據是,這新登場的詭異人影摔在迪亞曼蒂的腳上。

真的,是虛影,他摔倒了,腦袋和上半身砸進迪亞曼蒂的腿,乍一眼看就象被方塊軍的統帥給踩進身體那樣…呃~

挺可怕的一幕,眼角微微一抽,我趕在那人影爬起身盤膝坐好這一刻轉開視線————居然是幽靈,新登場的這個人。

多新鮮,誰啊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