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岳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5039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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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正文替換。

猛虎落地式抱歉————作者菌上周末相親去了,咳咳咳!這兩天糾結在相親後續中,嗯~很抱歉嚶嚶嚶!

個人表示, 近幾天大概是犯了什么沖吧?

比如…男禍。

雖然碰上的這些一個個, 幽靈也好海賊也好海軍也好, 全部都談不上什么有姿色,但是!只要是和男人扯上點關系的事, 依稀仿佛我的運氣就不太好,真是糟心。

然後, 這些男禍當中災情最嚴重的當屬赤犬大將薩卡斯基。

…………

後衣領被某只非人型大將先生叼在嘴里, 一路拖拽九拐十八彎的急速奔跑, 過山車似的一邊隨風飄揚, 我一邊撥冗苦中作了個樂:

就是…

對於目前這情況, 我覺得嘛~要是換個上帝視角看, 整一個猛獸捕獵得勝歸巢的驚悚畫面啊~

↑↑↑一只大型犬類(雖然是玩具)叼著一顆墨黑毛絨絨(雖然是人類), 然後撿著人跡罕至的僻靜線路狂奔,不是捕獵是什么?那既視感簡直不要太強。

而作為被逮住的獵物我,呃~想當然,呆會肯定不會太好過, 雖然不會真的被扒皮斬件下鍋煮熟, 也肯定會被懟的吧?

按照赤犬大將那種偏執狂性格…打從年輕認識那會, 貌似乎他脾氣就沒改過。

丫就是一座火山,活的, 隨時會噴點岩漿的那種。

真是, 越想越叫人心里發毛,_(:3ゝ∠)_

還沒來得及苦中作樂完,我就被接踵而至的危機感鬧得滿頭黑線。

可惜不能逃走。

懷著半是驚悚半是認命的心態把自己放松成一只風箏, 兩眼發直瞪著上方往後掠過的石質穹頂,然後,我了無生趣的嘆氣。

被逮個正著了,下場堪憂是很堪憂,不過也不是沒好處的哈~我原本還想著去找他,剛想想沒過多久他人就來了,這是瞌睡碰到有人送枕頭的節奏啊~

↑↑↑一直都很善於自我排解自我安慰,的我,很快又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從前世到今生死性不改患有多種拖延癌的我,再次給自己灌了碗毒雞湯,然後繼續安靜如雞(霧!)。

…………

過了蠻長一段時間,目測約莫穿過小半片區域不知跑進哪個偏僻角落,反正我眼瞅著環境特別陌生,還很臟亂,比起選手休息區的干凈整潔,這里簡直像違章搭蓋。

直到跑進這里,某只大將先生的速度才緩下來,隔了會,他把我拖到一個光線和通風都勉強合格的樓道拐角,然後————松嘴。

雙腳一落地,我站穩之後的第一件事是首先退開好幾步。

先把我和他拉開到,等下即使一言不合他也不能撒嘴就咬上來的距離,接著反手脫下墨黑色毛大衣,把它抖開了舉到眼皮底下,細細查看。

這是當務之急,為什么呢?因為一路跑過來我看見後邊留了一地雞毛(大霧!),囧,肯定是毛大衣被啃壞了掉毛呢!

我得看看這件外裳是不是真的被咬得變成斑禿,要知道我還得繼續穿著它,處於血脈覺醒狀態的我不用大衣裹著,身上的痕跡能看嗎?

我可不想走到哪都被人用詭異的眼神盯著————就象方塊軍統領迪亞曼蒂,那瘦高個海賊說的那樣,『帶著被蹂/躪/疼愛過的痕跡』,太掉節操了!

所以我討厭動用鬼族力量,一方面是因為安娜的家族血脈力量,代表著數代女人的血淚痛苦,另一方面也因為覺醒的附帶條件,身體的記憶刻痕…

它們刻印在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那些被時間塵封的過去,以及那一份已經沒了可報復對象的怨毒仇恨。

其實我知道,太執著往事不是什么好事,人總要先前看,才能活得容易些。

只是,到底放不下。

偏題了,言歸正傳。

把腦子里一瞬間冒出來的不合時宜重新壓回去,我抖著手里這大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檢查了幾遍,之後松了口氣。

沒有禿,太好啦~

也可能是羽毛太濃密了掉一些也看不太出來?

總之,我眼中的它還是毛絨絨一團,還可以繼續穿,質量杠杠噠!

解決掉『可能要果奔』的後顧之憂,剎那間心情的愉悅指數就回升到正常波段,我把大衣收了收先掛在臂彎里,接著抬了抬眼睛,看向…不,應該是直視必須面對的這位。

赤犬大將,薩卡斯基。

…………

他從剛剛開始就保持著安靜,不動也不言語,這會我看過去就看見呃~標准狗狗蹲坐姿勢,的非人型大將先生。

當然也看不出神色究竟怎么樣,因為還是鐵皮玩具狗嘛~我只能從他那雙黑玻璃珠子似的眼睛里,看出一股子嫌棄意味。

他的視線落點是我手上的大衣,原因不明。

短暫的靜默過後,那雙眼珠子轉了轉,目光對上我的,玻璃質地的眼瞳折射出冷光,不帶任何感情似的,開口時的情緒卻很明顯————就是特別不高興。

「哦~首先緊張的是這件大衣嗎?」

「它看上去眼熟得令人憎惡,昨天分開之後,你是不是碰上了什么讓你一見鍾情的男人,所以才連衣服都愛屋及烏?」

語氣很冷漠,措詞也很尖刻,另外,話里邊的信息量還很巨大。

我的腦子有那么會的糊塗,嗯~是被太多的言外之意給鬧的,呆呆的盯著這只大將,又把他的話來來回回反思幾遍,最後,嘴角狠狠一抽。

「不是您認為的那位,薩卡斯基大將。」首先很誠懇的洗白自己的名譽,我舉了舉手上的衣裳,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件大衣是我借來的要還回去的哦~」

『眼熟得令人憎惡』————這說的是墨黑大衣和海流氓的那件粉毛同款不同色吧?

還有那什么,『一見鍾情』是什么鬼?!

聽聽聽聽!話說得夾槍帶棍,我不趕緊老實交代,這位指不定要給我編排什么罪名呢!比如說『和海賊勾結』,我可擔待不起喂!

我忙不迭撇清,結果他居然面無表情,又隔了會才低低的哼了聲,說道,「你認為我認為的是哪位?不打自招嗎?」

開口的同時腦袋微微偏了偏,一副『我什么也沒問是你自己做賊心虛』的樣子,等了等又說道,「既然不是什么來歷不明的討厭家伙,那你還不把它穿上。」

這位呃~先前我就發現他變了,這會重新匯合,他那改變,非但沒收斂還更變本加厲。

嗯~就是因為變身了性格也跟著變形,或者點亮了什么隱藏的毒舌屬性,刻薄得不得了,外加陰晴不定,具體表現在,他前一秒還覺得我做賊心虛,緊接著又換了個焦點,繼續懟:

「把大衣穿上,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樣子!」

「里邊的裙子是哪來的?這么短!簡直有傷風化!胸口露出那么大一片,還有腿!」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在邀請男人對你做點什么嗎?!」

「白痴!」

「德雷斯羅薩王國處於海賊的控制之下,你難道不知道,那些橫行海上的惡棍們,無法無天慣了會干出什么事?!」

「蠢材!」

…………

赤犬大將口中連珠帶炮的怒吼,猶如一頂超級大鍋,光速飛來,然後准確的扣在我腦門心上,從『有傷風化』到『白痴蠢材』,語氣之痛心疾首,簡直象我對不起他全家。

我一臉黑線的看著忽然化身教導主任的某只非人型大將先生,總覺得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嚨口。

這男人…更年期到了還是大姨夫來了?

脾氣陰晴不定得堪比偉大航道氣候啊喂!

媽蛋!昨天忽然跑掉之後失去聯系,這會重新碰上,我們兩難道不是應該,先相互關心下彼此失去聯系後各自的經歷,接著交換點情報看看之後該做什么,或者,再不濟我們也該著急一下怎么趕緊回自己原來的世界了啊?

他這清算總賬的氣勢是要鬧哪樣?

就算我知道他的出發點其實是一種關心,呃~他魔性的毒舌和話嘮,也足夠讓我如鯁在喉,外加血壓急速飆升。

…………

忍了忍,又忍了忍,繼續忍了忍…

片刻過後,總算捋順胸口淤積的悶氣,又看了看恍惚間如同教導主任般巍峨高大的鐵皮玩具狗,我深吸一口氣,拿出十幾年在海軍醫院鍛煉出來的包容心,溫和微笑。

之後,趁著他那長篇大論說話間換氣的縫隙,果斷插/入,轉移話題,「說起來,我一直擔心您呢~薩卡斯基大將。」

笑眯眯笑眯眯————這要是讓他繼續說下去天都黑了,毒舌屬性疊加話嘮,一說起來氣勢如虹,必須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

要不是此時身處的地界象違章搭蓋變不出一杯茶來,嗯~可惜,我不能塞一杯茶過去給他潤潤喉順便緩一緩心情。

想了想,我面不改色的繼續和氣微笑,果斷阻止了這位薩卡斯基大將的毒舌和話嘮,接著,用先前的話題繼續深入:

「您忽然出現嚇了我一跳呢~也幸虧您來了,不然,我可要煩惱該去哪里找您。」

↑↑↑畢竟,我們得回去,不是嗎?

他被我打斷之後也沒繼續先前的話,靜靜聽著我的話,等到我笑眯眯的說完,他又沉默幾秒鍾,之後才悶聲開口,「我一直在這里。」

許是心情恢復了?他的音調緩和下來,看著我的眼神也趨於平靜,不再是那種…或許是光影交錯營造出的錯覺,片刻之前,怒意最盛時他那雙黑玻璃似的眼珠子,眼瞳蒙上一層淺淺的金紅光暈,仿佛隔著瞳膜眼睛深處有一片岩漿海…

惡魔果實能力失控————我不知自己那一瞬的猜測是否正確,不過算了,他現在恢復理智,那短短一瞬的異樣,也就沒必要深究。

…………

也或許是察覺到我對他有片刻的戒備,這人回答之後又哼了聲,音調喜怒不辨,不過再次開口時倒是說著完全無關的另一件事。

他說,「我昨日就在這里,後來聽說你被帶往王宮…」

「我從地道追蹤而去結果卻遲了,躲開那些守衛耗費太多時間,到達時你已經離開。」

提及最為憎惡的海賊,他難以避免的情緒化了些,聲線壓低幾分,帶著說不出的森冷寒意,「唐吉訶德家族…真是膽大妄為。」

說起海賊,這人的背後仿佛冒出鬼影幢幢的黑氣,懟完之後,話音一轉,他瞪著我,磨牙聲清晰可聞,「你居然參加競技賽!」

「察覺當時那種異動,我只好重新潛入地下,沿著逃生通道進入競技場。」

「你這白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順著他的話想了想路線,呃~按照我個人的想法:

昨天他跑去追那瞎子(沒追到或者追到了他不肯告訴我計劃了什么),然後他跑進『這里』,不知怎么聽聞我被帶去王宮,於是從『地道』追過去。

因為地道里邊守衛森嚴,他花了太多時間,到王宮已經遲了,和我錯過。

然後,潛入競技場是『察覺異動』也就是a區比賽那時候吧?他發現我在台上,所以重新潛入地下。

最後是現在這樣。

呃…那還真是辛苦了…

…………

『太辛苦以至於心情極度惡劣』的赤犬大將,在我默默腦補他的路線圖的時候,齜出一口大白牙,相當有威脅性的站起來,一步一步朝著我走。

邊走,邊陰森森的發問,「燒燒果實對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

幾步走到近前,他趁著我被問得一愣的時候,蹲坐,抬起前肢————鐵皮質地前肢,梅花形前爪彈出銳利得象小刀子的爪子,森冷冷的擱在我的心臟位置上。

大將赤犬,這一刻,這男人的眼睛里浮現凜冽寒意,即使外型還是圓鈍的鐵皮玩具,一瞬間他的眼神卻如刀鋒利,殺伐之氣自這雙無機質的玻璃珠子眼底深處,瞬間撲出。

「或者我該問,波特卡斯.d.艾斯,他對你來說,就如此重要?」

「在阿拉巴斯坦沙漠失蹤時,進入異界的第四個人是白胡子海賊團二番隊隊長,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對嗎?」

「沙鱷魚受盡酷刑也替你隱瞞的第四個人的身份,是波特卡斯.d.艾斯。」

「而直到那個海賊死亡後的兩年,連他曾經擁有的惡魔果實,你都不願意被別人獲得?」

「那個火拳,他和你是什么關系?」

「是你能行走時間空間的緣故嗎?曾經在某個時間你遇見他,甚至和他相愛?」

一連串的問題,他沒有給我回答的時間,或者該說他不需要答案,語氣咄咄逼人,盯著人看的眼神更是殺機畢現。

片刻過後,抵在心臟處的利爪微不可察加重力道,不過瞬間又撤回,在它刺破我的皮膚扎進血肉的前一秒,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目光錯也不錯盯著我,黑亮的眼瞳深處幻覺般滑過幾絲金紅亮芒。

那幾線火星很快泯滅,他的眼睛重新變得漆黑,象極深的夜,寒意十足,毫無波動。

接著,他又沉默許久,之後我感覺到抵在心臟位置的利爪無聲無息收斂,變回冰冷冷鐵皮質地的鈍爪,他嘆了口氣,似是無奈的開口,「你的心臟跳動頻率毫無變化,即使是那個名字也沒有讓你產生任何異樣情緒。」

「沒有愛上他,為什么這么在意?」

「我不相信你沒有發現,這里並非我們的世界,為什么攪進去?」

「這不像你的作風,安娜。」

「鬼面獸說過,血脈的覺醒會讓你不可避免的出現變化,並非外貌或者力量,無法避免的是性格的變化,或者該稱之為『對待世界的態度將出現轉變』。」

「初相遇的時候我已經察覺到,所謂『巔峰強者的傲慢』,以及,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之後才領悟的『長生種獨有的冷酷』。」

「所以,告訴我,為什么在意火拳?」

…………

他說完之後就安靜下來,象是等我的回答————而我,我當然不會給他答案。

因為對我來說答案不重要,並且,我說實話他也不會相信。

於是,嘆了口氣,我在咫尺間這位冷意十足的注視下,百般無奈的開口,「比起那些說起來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有關於薩卡斯基大將您身上發生的一些問題,我更感興趣。」

可不是嘛~此時此刻,比起這位赤犬大將的連番質問,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弄明白。

說話間我靜靜的盯著他看,緊接著果不其然的發現,這位非人型海軍大將的眼神產生了細微波動,那異樣轉瞬即逝,卻也叫人看得分明。

而發現之後,我理所當然的多嘆了口氣。

有些事其實不必說明,『太過關注火拳』的理由…

我是小雀斑青年的腦殘粉什么的,這個答案相信眼前的赤犬大將不愛聽,或者根本不會相信,這男人只會認為那是我的托詞,是為了敷衍他而胡說八道。

馬林弗德海軍本部這幫子將領們都有多疑的毛病,呃~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沙場征戰半生那部分人都有的通病,習慣了在陰謀詭計里打滾,自然也早已經習慣把一切復雜化。

我的理由越簡單,哪怕它是真相,也反而越無法取信於人————對於小雀斑青年的那份喜愛,並非針對一個『火拳』,那其中還飽含著我對故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