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1 / 2)

岳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4237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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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

——————

聽見守在門外的衛兵通報巴士底中將即將到訪, 我迅速收起凶神惡煞表情, 捋順了滿臉橫肉, 放軟腰肢,默默的把自己塞進黃猿大將的懷里,一本正經的開始扮演他大爺的『寶貝兒』。

這是先前黃猿大將和我經過一番友、好、商榷之後(他單方面拍板)決定的, 呆在雙子島海軍基地這段時間里,我需要配合他,在外人面前扮演黃猿大將心愛的情人, 這么一個形象。

因著他要圓謊嘛~他大爺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雙子島海軍基地, 據他說, 總得給這邊的駐軍一個理由, 不然很容易引發軍心不穩。

究竟是不是那么誇張,話都是黃猿大將一個人說了,具體我不曉得哦~

反正他是這樣說滴~

大意是:

海軍本部和各支部的關系歷來很微妙啊~他身為本部大將這次忽然鬧出微服私訪,肯定會觸動某幾根敏感的神經啊~

他確實不是因為公事或者秘密任務來的, 可也架不住別人多心腦補啊~萬一那些人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之後鬧出點什么事端來就不好了嘛~

所以要給出一個不那么正經的理由,好讓某些人安心。

呃~於是, 正義凜然的黃猿大將表示,為了海軍陣營的和諧穩定發展, 他必須是『急著見情人』才會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雙子島。

然後,被坑得一臉血的我只好趕鴨子上架的變身他大爺的『寶貝兒』,反正也不需要什么精湛的演技,只要催眠自己是一只安靜的花瓶,或者什么人型掛件就好。

角色扮演就角色扮演, 誰讓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呢?

要知道我的檔案掛在海軍科學部,我也好幾次用『執行秘密任務』作借口騙呃~說搪塞比較妥當,反正阿拉巴斯坦那次,還有g-8支部那次,都是靠著海軍科學部的金字招牌才讓我轉危為安噠!

總之…六月債還得快。

頂頭上司要求配合的時候,我找不到正當理由推脫。

所以變成現在這樣。

雖然對於黃猿大將說的某些嚴重後果,我個人表示存疑,不過————官/場往來的潛/規則…種花家出身的我多少還是知道些。

自古官大一級壓死人嘛~

黃猿大將忽然造訪,雙子島海軍基地理所當然不會沒有動靜,哪怕這位大將自稱是來『私會情人』,該來見他的人也肯定不會少。

這不,巴士底中將就快到了。

…………

見客人的地方是能擺酒席的這半,畢竟雙重格局後半部分是寢室,屬於私密空間。

昨夜的殘席一早就有人來收拾干凈,連帶那些叫我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按照黃猿大將的要求,添加幾道屏風在中央隔斷,一套三件沙發,作待客用。

雙人這張現在擠著兩個人,黃猿大將,和我。

…………

貼過去,想想覺得不對就又往上挪動,說起來,我如此正經的人,怎么可以靠男人的腰腹如此近?絕對不行,必須再爬高一點。

毛毛蟲狀挪動幾下,抵達安全高度,最後努力伸長雙手,讓自己猶如怨靈纏身那般扒拉過去,雖然辛苦一點,可也總比有傷風化的好。

托黃猿大將一雙大長腿的福,雖然兩人身高差距懸殊,不過因為他的腿占的比例大,坐下來以後兩個人擺出親密姿勢,也還不算太難為我。

大功告成,然後微笑。

一側臉頰貼上一塊細膩綿軟布料,還有隔著單薄襯衣緊實而條理分明的肌肉,哦~還有沉穩的心跳,因為我靠在他左側胸膛上。

也還是黃猿大將說的,既然是要取信於人,最好就是弄假成真?呃~形容得不對,他說的意思是,細節也必須做到毫無破綻?

只有真正放心的人才被允許靠近要害部位,安娜可不能反應過激哦~不然我可慘了呢~

↑↑↑他的原話來著,就是這會我一邊耳朵壓住的位置,他的心臟附近。

黃猿大將是個細節控吧?我想。

也可能他是統帥海軍科學部太久,以至於染上那幫高知分子的吹毛求疵癖,而且還發作了。

不過我決定還是順著他,雖然我不太明白,為什么在海軍基地里邊也需要裝腔作勢,還有,明明很擔心我一個激動撓他,結果還是自討苦吃。

大概是個人愛好?

抖m?

所以說,海軍本部這幫子高層們果然是各有各的毛病,懶散大叔青雉,偏執狂赤犬,現在是抖m黃猿,不是禽就是獸,壞毛病也不重樣,真叫人擔心戰國元帥的血壓。

( ̄_, ̄ )

…………

擺好姿勢,接著我半仰起臉,試圖讓自己用充滿『愛意』的目光瞻仰他,順便笑得象朵白蓮花————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大樹我是菟絲花…這樣。

↑↑↑根據我十幾年呆在馬林弗德,觀察過無數對露水鴛鴦之後的模擬,一個合格的,海軍將領身邊的女人大概的表現。

可惜,我的表演似乎不太成功?因為反手摟過來的黃猿大將拿眼角余光斜乜一眼,原本大概是下意識動作,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瞥一眼過來,眼神呆了呆,緊接著嘴角就抽了。

「耶~你這樣看我可真是…」

許是顧忌到屋子外邊即將到訪的巴士底中將,黃猿大將把音量壓得很低很低,低到接近耳語的程度,然後,毫不猶豫的吐槽:

「充滿了殺氣。」

「沒有哪個女人會這樣看自己的情人,安娜。」他的嘴角抽得好似面部神經失調,象是在看著什么慘不忍睹的東西,「你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是你的仇敵。」

————好吧~我收起充滿『愛意』的目光,從善如流的改成…面無表情。

目睹這一番改變的黃猿大將抽完了嘴角立刻又把眼角抽了抽,也不說話就是把另外那支手橫過來,掌心攤開了蓋在我的眼睛上。

短暫的靜默過後,低沉的聲線里摻進幾絲磨牙音,「現在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只草履蟲。」

「長生種的傲慢,真令人不悅啊~」

↑↑↑所以說,到底是希望我怎樣啊?趁著眼睛被遮住,我默默的猙獰了一下。

你妹的『長生種的傲慢』,我這分明是在模擬一尊石像好么?

還讓不讓人好好的扮演『心肝寶貝兒』了?

如此之典型的溝通不良引發的慘劇,個人表示,回頭要是穿幫了我一定不負責任噠!

…………

…………

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之後,酒室的門被候在外邊的衛兵拉開,雙子島海軍基地最高指揮官,斬鯊巴士底中將抵達,宣告了我人生中最不正經的一次角色扮演即將上場。

這時候我保持著一側臉頰貼在某個胸膛靠近心臟的位置,人象樹袋熊扒拉在高大威猛的某人身上,的姿勢,放空腦子。

表情用的是…躺自家床上即將入睡的昏沉沉波段。

好為人師的黃猿大將雖然很不滿意我的表現,不過時間來不及,從衛兵通報直到巴士底中將抵達,這點功夫他沒辦法見縫插針的教會我,什么是『面帶紅暈眼波似水』————就算掐我的臉頰也沒用,他很失望的告訴我,擰紅了臉頰因為痛變成荷包蛋眼的我像只河豚,囧。

而且對著他的臉,我也沒辦法催眠自己該怎么用,慈祥的看著自家熊孩子的目光盯著他…

所以他只好任憑我自己琢磨該怎么發揮。

然後就是這樣。

…………

我側著身半靠著黃猿大將,一邊想象自己壓住的是床單,一邊拿眼角余光悄沒聲斜乜,酒室出口的門那邊,此刻施施然登場的拜訪者。

斬鯊.巴士底中將。

魁梧的男人戴著標志性的牛角面具,穿得很正式,西裝領帶,雪白將領披風,不過因為是來見軍銜高過自己的大將,進屋前就隨手把他那柄斬鯊刀交給守在門外的部下。

不多時,開啟的門在巴士底中將進入室內後重新闔上,徐徐閉合的門扉把衛兵和隨行的下屬擋在外邊,順便擋掉那些人投來的,飽含各色意義的詭異視線。

↑↑↑打從黃猿大將現身,這屋里陸陸續續來過幾撥人,個個都是一臉恭恭敬敬外帶時不時拿曖昧又好奇的眼神,很隱晦的打量,幾次三番下來我被看得臉皮都厚了好幾寸。

我知道,自己會如此引人注目,和黃猿大將特不要臉的暗示和特不正經的舉動脫不了關系,不過算啦~我已經看開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桃色新聞要滿天飛,隨它們去吧~

名聲什么的都是浮雲來著。

…………

悄沒聲的又一次阿q精神一把,之後我的注意力集中到朝著沙發這邊走來的人身上,然後…或許是錯覺?不知怎么,我總覺得巴士底中將貌似乎不太高興?

他戴著面具看不清臉,卻在我瞄他的這一瞬間腳步微不可察停頓了下,下一秒又什么也沒發生似的徑直走到沙發這邊,選了張單人沙發坐下…

雙手抱臂,架起二郎腿,一副經年累月沙場征戰的氣勢,之後,隔著面具,如有實質的視線掃過來,隨即又哼了聲,很明顯就是針對我。

我迅速收回注意力,這一刻下定決心做一只黃猿大將身上的掛件,安安靜靜的那種。

有鑒於昨天不太愉快的初次見面,和護士長為我們雙方介紹之後,巴士底中將口中那個老長老長的定語,『和弗里茨相親被鬼蜘蛛搶走最後跟了黃猿』…

我深深相信,雙子島海軍基地的最高指揮官對我的印象差到極點…然後,這會又親眼目睹如此有傷風化的場面…

呃~也不知道還得滯留幾天,現在開始果斷的死宅著不踏出房門半步吧~

一本正經的做出決定,之後,我默默的眼觀鼻鼻觀心,順帶數個綿羊,打算成為一只掛件的同時給自己補個眠。

反正我是沒興趣旁聽海軍的任何機密,雖然我在場他們大概也不會談任何機密。

…………

…………

接下來是好長一段時間的相顧無言。

當然,無言的兩個主角是黃猿大將和巴士底中將,我這么個掛件完全是被忽略的那個,也可能是礙於我這么個不相干的人在場,所以才不說話?

反正,黃猿大將不松手,就算巴士底中將隱晦的盯了我好幾下,我也是沒辦法挪窩噠!只能這么掛著不動彈的說。

↑↑↑這是不知道第幾次被盯之後,有點炸毛的我破罐子破摔的翻出死魚眼,以實際行動給巴士底中將的回答————他依稀仿佛是嫌棄我不懂事,雖然隔著面具,不過打量的動作很明顯,那股子別扭氣息更是能飄出十萬八千里遠的顯而易見。

對於巴士底中將用肢體語言表達的東西,除了我很無奈,黃猿大將也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單手攬著掛件我,脖子以最舒服的角度枕在沙發椅靠背上,就算有客人在場,也還是一副聲色犬馬酒池肉林的頹廢模樣————黃猿大將這演技也沒誰了,我想,也或者不是演技?

片刻過後,由於黃猿大將渾然天成的表現,巴士底中將的低氣壓越來越嚴重,室內的溫度都隨著斬鯊中將身上飄出來的黑氣開始下降,變得陰森森冷颼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