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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叢九歌跟張明曦究竟都說了什么，葉洛漁並不知曉。

她只知道，晚上張明曦是自己開了一個房間，兩個人沒有睡在一起。她還以此為理由，趕走了許斂音，看著許斂音黑著臉出了房間，她才取出手機給叢九歌發短信，發了好半天，叢九歌都沒回復，她也沒再等，直接睡覺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就聽說，張明曦已經離開了，他要去b市處理學校里的事情。

許斂音則是在第二天，看著他們倆拍戲，下午4點多離開的時候，葉洛漁還在拍戲，沒有過來送。叢九歌硬要搭許斂音的車，跟他一塊回s市兩天。

因為葉洛漁的戲比較趕，導致主要拍攝的人都是葉洛漁，叢九歌在電影里有一段是被打受傷昏厥，去了醫院。所以這一段時間沒有叢九歌的戲了，她就鬧著要回去，實在是劇組這邊太無聊了。

許斂音也沒拒絕，帶著叢九歌一塊回了s市，留下葉洛漁一個人拍戲。

「我是真的不懂你。」許斂音跟叢九歌一塊坐在車的後一排，頗為無聊地翹著二郎腿，數落她，「前幾天躲著張明曦，現在躲著洛漁，你要上天嗎？」

「你少管。」叢九歌懶得理許斂音，也不願意跟許斂音分享自己的心事。

「放心吧，你就算跟洛漁說了你的事情，她也不會分心的，依舊可以好好演戲。」許斂音這樣安慰她。

這一點，他是最清楚的，當年跟他分手，兩個人鬧得不愉快，他甚至喝醉酒哭著去找她，她都沒有分心，將戲演得完美。

那個時候，他幾乎覺得她無情，她也好像從未認識過她。

叢九歌沉默了一會，才突然問許斂音：「如果是你，你會娶我這樣的女生嗎？」

「我從來沒考慮過娶洛漁之外的人。」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一個大家族的少爺，願意娶別人家的養女嗎？」

女生總是要比男生想得長遠。

張明曦跟叢九歌在一起，並非是在玩，卻沒有考慮過，第一個認真交往的女朋友，就直接結婚。叢九歌卻不一樣，她一開始就開始考慮以後的問題，所以，就算張明曦沒有表示會離開她，她還是會猶豫。

許斂音卻笑眯眯的，覺得張明曦還不錯，讓花心少女從良了。

「如果是我愛的人，乞丐我也會娶。」許斂音回答。

「如果洛漁一開始也是個養女，跟你門不當戶不對，你會跟她在一起嗎？」

「就算她只是我家佣人的孩子，只要我喜歡，我也會娶。就算葉家跟鄧棋最後都落魄了，葉洛漁也一無是處了，我還是會娶。」他回答。

叢九歌聽了之後，沉默了下來。

「真搞不明白，你們女生為什么總是自卑？明明自身條件不錯啊。」就好像當年的葉洛漁，他那么愛她，她該有恃無恐才對，為什么到最後，卻在自卑？

「愛上一個人，第一個反應就是他那么好，自己配不上吧……你覺得有多少人是像你一樣自我感覺良好的？」

「我不是自我感覺良好，我是真的很不錯。只不過吧，因為太帥，反而演繹范圍受限，你說我這樣的去演豬八戒，那當年在天庭調戲的時候，嫦娥不就從了？」

叢九歌當即白了許斂音一眼，不願意搭理他了，自顧自地拿出一個隨身聽來，戴上耳機聽歌。

最近早就有mp3、mp4了，但是叢九歌都沒買，一直在用葉洛漁當年送給她的隨身聽。

這老家伙已經身殘志堅了，外殼都零碎了，是用膠帶纏起來的。偏偏叢九歌還在用，說是葉洛漁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唯一遺憾的是，最近的磁帶不好買了。

*

叢九歌不愛跟許斂音一塊混，許斂音同時也是真的很忙，兩個人到了s市就分開了。

她打電話聯系了孫茜，知道叢九歌拍戲回來了，還當她的戲殺青了，說什么也要聚一起給叢九歌慶賀一下。

晚上8點鍾，叢九歌就跟孫茜、白瀾、杜元集合了。

幾個人到杜元家里開的酒吧玩了一會之後，又一齊開著車去看其他人飆車。今天杜元喝了酒，不能跟著去比，白瀾卻沒喝，笑眯眯地問叢九歌：「要不要坐副駕駛，帶你跑一圈。」

叢九歌早就習慣坐在白瀾車里的副駕駛位置了，直接脫了外套，將外套丟給了杜元，跟著上了白瀾的車。

白瀾開著車，帶上了叢九歌，沒一會就跟著大部隊走了。

杜元跟孫茜在一邊跟熟悉的人聊天，杜元泡妹子，孫茜找帥哥。沒一會就聽到叢九歌的手機響，杜元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張明曦，直接按了拒接。

沒一會，電話又打來了，他有些無奈地接通了電話，說：「喂，九歌她跟著白瀾飆車去了，她回來我讓她給你回啊！」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結果，張明曦又打了過來，他想了想，還是接聽了：「喂？」

「你們的地點在哪里？」

「這啊……」杜元說了地點，之後掛斷了電話，繼續笑眯眯地跟妹子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