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靳仰止端起茶杯時好看的唇瓣溢出兩個字,頓了下有補充道:「你也可以理解為以後家里財政大權你做主,零花錢你看心情給。」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句玩笑話。
聘禮?
葉微藍低頭看自己手上的東西,拿起來沒什么重量,可要知道這里有他名下所有房產,投資,銀行卡,信用卡……
這是拿全部身家下聘啊。
「你就不怕我拿著你全部身家跑路,你一夜變成窮光蛋啊?」
「你會嗎?」靳仰止反問。
「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會?」葉微藍揚了揚黛眉。
靳仰止轉動了下手中的杯子,片刻的沉默,忽然低頭輕笑,掠眸看向她的時候眼底的笑意如星河璀璨,「我的全部身家,也包括我,記得一起帶著。」
葉微藍一怔,隨之笑起來,「行,你這份聘禮我收下了!」
「嘶!」戰南望捂著腮幫,一臉的嫌棄,「這晚飯不用吃了,肉麻的我牙齒都掉了!崢兒,你還吃得下嗎?」
池崢眉心微蹙,冷靜的語調道:「比起靳少,你更讓我吃不下飯。」
崢兒,這個稱呼從任何一個男人嘴里吐出來,都會讓他覺得惡心。
戰南望:「……」
戰南望嘴上嫌棄靳仰止和葉微藍肉麻,心里卻是為他們高興的,晚餐的時候特意吩咐服務員把自己珍藏的好酒拿來。
靳仰止習慣性不喝酒,但今天是他和藍藍結婚大喜的日子,架不住戰南望的起哄便陪他們喝一些。
葉微藍大約是高興,喝的更多,與戰南望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一瓶酒就見底,又叫服務員送酒來。
靳仰止低頭在她的耳邊輕哄,「少喝一點,嗯?」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高興,我就多喝酒點嘛,而且有你在嘛!」葉微藍舔著紅艷的唇瓣,煙波充滿期盼的望著他。
靳仰止還沒來得及說話,戰南望在旁邊起哄,「就是!你自己不喝,還不讓微藍陪我們喝啊!」
靳仰止漆黑的眼眸淡漠的瞥了一眼戰南望。
來日方長。
池崢是個聰明人,葉微藍找他喝酒,他不拒絕,但他絕對不會找葉微藍喝酒,畢竟——
以後都是要結婚的,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戰南望是個豪爽的人,他才不怕以後婚禮上被灌酒。
沒有預料的是那場婚禮後來成為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回憶的痛。
飯局結束,戰南望和葉微藍都喝多了。
戰南望拍著葉微藍的肩膀警告道:「你丫的敢不對我兄弟好,我弄死你……」
葉微藍靠在靳仰止的懷里,抬腳狠狠踹了他一腳,然後仰頭濕漉漉的眼眸看著靳仰止,可憐巴巴道:「寶貝兒,他要弄死我……」
「我艹!你丫的要臉嗎?」戰南望喝多了,被踹也感覺不到多疼,就是聽著她的話覺得她不要臉。
「不要!」葉微藍頭搖得像撥浪鼓,緊緊摟著靳仰止的脖子,甜膩的語氣道:「我只要我的寶貝兒……」
靳仰止顯然是被她的話取悅了,低頭在她的額角親了下,「我也只要你。」
饒是池崢也扛不住這大型虐狗現場,連忙把戰南望給拖走。
靳仰止則是抱著葉微藍上車。
葉微藍爬到他身上坐下,興奮的唱道:「寶貝,寶貝我們去哪里呀?我們回家干羞羞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