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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蒼白無色，眼神卻沒有那么慌亂，反而漸漸的鎮定下來。

側頭望向他時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語氣說：「戰南望你是想死嗎？好，我陪你一起。」

戰南望側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怒意未退，身體卻比大腦更直接，減速，打方向燈，車子停在了路邊。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裂，透過窗戶射進來時像是火烤，姜小魚卻感覺不到暖，身體里竄動著無窮無盡的冷意。

戰南望將她眸底一閃即逝的黯淡收盡眼底，心里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碎裂般在疼。

舌尖舔著干澀的唇瓣片刻，聲音從喉結里擠出來，「我接受不了。姜小魚，我接受不了你跟別人在一起，嫁給別人……我不接受！！」

最後四個字近乎是嘶吼出來的。

姜小魚心臟緊縮，突生鈍痛，痛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曾經他說非她不娶，她說非他不嫁，她怎么可能嫁給別人。

「我，沒有跟別人在一起，也沒有要結婚。」

戰南望一怔，欣喜還沒爬上眉梢，耳邊又響起蒼涼的嗓音，「可是，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小魚你——」

欲言又止，厲眸里閃爍著復雜和詫異。

「戰南望，我們不可能有結果的。」姜小魚看著他，長睫掠起時滿目瘡痍，「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

「可是……不試試怎么會知道？」戰南望抓著方向盤的手不斷的收緊，不甘心道：「你連試試都沒試過，怎么就篤定我們不可能有結果？」

「怎么試？」姜小魚反問，「是跟我們唯一的親人斷絕關系，還是以死相逼？」

戰南望被她質問住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姜小魚低頭，苦笑，「戰南望，或許……我們都應該……」

不等她把話說完，戰南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過來低頭就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姜小魚一怔，反應過來，雙手使勁的推著他的胸膛。

戰南望摟住她，不顧她的抗拒，宛如野獸拼命的死咬著她的唇瓣，嘗到血腥味也沒有停下來。

姜小魚被迫張嘴，這股疼鑽到心底，眼角終究抑制不住濕熱起來。

「姜小魚，我不准!我不准你放棄，不准你跟別人在一起。」戰南望眼睛都紅了，喑啞的聲音憤然的低吼道。

姜小魚滿眸的氣霧，被蹂躪的紅腫的唇瓣輕抿，酸澀又遺憾道：「當年要是死的人是我們該有多好。」

他們就可以毫無顧忌在一起，不用彼此折磨，備受煎熬這么多年了。

戰南望一怔，俊朗的五官上蒙上一層灰，氣息粗喘，牽動著健碩的胸膛跟著起伏不定，機械的扯了扯唇瓣，「是啊，有時候我真他媽的想跟你一塊死了算了。」

就像當年那個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一樣。

活著，有太多的羈絆和放不下了。

姜小魚身子跌回副駕，頭靠在椅子上，窗外的光強烈的她睜不開眼睛，緋唇輕挽，聲音幽幽，「戰南望，這么多年你有沒有恨過我，恨過姜家？」

戰南望下顎緊綳，喉結滾動了幾下，擠出兩個字：「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