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真正無憂(2 / 2)

時光微微甜 妖妖逃之 2039 字 2020-09-01

郁晚晚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輕輕頷首算是領了他這份情。

葉微藍點了根香給放放和小心肝,「去給小姑姑磕頭上香。」

放放和小心肝乖乖的接過香跪在長生牌前磕了三下頭,起身將香遞給葉微藍,插在香爐里。

其他人就是鞠躬上香。

等顧簡上完香,大殿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人。

看起來四五十歲,眼角有著細紋,法令紋很重,但眼神清澈,穿著一件黑色長裙走進來,氣質高貴,似乎是誰家的貴太太。

她進來後就沖著郁晚晚點頭。

郁晚晚看到她一怔,頷首回應。

貴婦接過靳仰止遞得香,給無憂上香,走到郁晚晚和靳瀾面前,溫婉道:「靳先生,靳夫人節哀順變。」

靳瀾:「謝謝。」

郁晚晚點頭,「凌夫人有心了。」

凌夫人?

莫不是……

不等葉微藍反應過來,凌夫人已經看向葉微藍,「你就是葉總吧?」

葉微藍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只是先點頭,禮貌回答:「我是。」

「我是凌則嶼的母親。」凌夫人不急不緩的聲音道,「聽說你跟則嶼因為合作上的事很談得來,不知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葉微藍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了一眼郁晚晚。

凌則嶼的母親那應該是和郁晚晚一個圈子的,她找自己干嘛?

郁晚晚也不知道凌夫人想干什么,只是給了她一個默許的眼神。

「好,我們出去說。」葉微藍回答。

凌夫人先走出大殿,葉微藍剛准備跟上去時,郁晚晚拉住她的手,壓低聲音道:「凌夫人的禮節休養在圈內是出了名的,你不要失了分寸,丟了靳家的臉。」

葉微藍握住她的手,低聲保證,「放心吧,有佛祖在,我哪敢造次。」

郁晚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默默的松開了手。

葉微藍又看了一眼靳仰止,靳仰止給她「去吧」的眼神,她這才走出去。

凌夫人站在寺院中那棵參天大樹下,聽到腳步聲轉身看向葉微藍,溫婉的聲音開門見山,「葉總,今天我冒昧過來一是為了祭拜靳家四小姐,二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葉微藍停下腳步,雙手插在口袋里,淡淡道:「你想讓我去看凌則嶼?」

凌夫人一怔,隨之露出淡笑,只是眉眸間的縈繞的全是愁思。

「葉總果然冰雪聰明,難怪則嶼總是誇你。」

葉微藍被誇了也沒覺得多高興,反而是抬頭看著老樹上飄落下的樹葉,「凌則嶼不好嗎?」

凌夫人臉上的笑淡去,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後來才聽他的助理說靳家四小姐的死!」

「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我也不清楚,想安慰無從開口,可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他那樣子,所以才來麻煩葉總,能不能去看看他?」

凌夫人看向葉微藍,眼神真誠,充滿了希冀。

養兒一百歲,母憂九十九。

葉彎彎雖然死的早,可是她自己當了母親,能夠體諒和理解一個當母親的心情。

「凌夫人請放心,等我這邊的事處理完,我就去看凌則嶼。」

剛好前兩天收拾無憂的東西,或許還可以拿兩件給凌則嶼留個念想。

凌夫人明顯松了一口氣,感激道:「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葉總。」

「凌夫人不必客氣。」葉微藍輕聲道,「我和凌則嶼也算是朋友,你叫我微藍就好。」

「好,微藍。」凌夫人溫婉的聲音都變得輕松了幾分,「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葉微藍點頭,「凌夫人慢走。」

凌夫人轉身走下長長的階梯,路邊司機已經等待良久。

葉微藍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個凌夫人看起來眉目慈和,脾氣也不錯,如果無憂沒死,她一定會很喜歡這樣一個婆婆吧。

奈何,這輩子她們是沒有做婆媳的緣分了。

……

郁晚晚不願去墨園,說要回靳宅收拾無憂的東西。

一行人自然是陪著她一起。

郁晚晚走進無憂的房間眼眶就紅了起來,還是忍不住的掉眼淚。

靳瀾則是和靳景行靳仰止去書房了。

葉微藍陪郁晚晚收拾東西,又跟她說了一件事。

郁晚晚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

葉微藍得到她的同意,這才拿起紙袋子把東西放好,離開房間。

顧簡靠在門口,看到她走出來,隨口問:「去哪?」

這幾天因為靳無憂的事,兩個人都沒時間好好說上幾句話。

「看一個人!」葉微藍將東西放在副駕駛座上,扭頭道:「等我家寶貝兒出來,跟他說我讓放放和小心肝在靳宅住幾天。」

「好。」顧簡利落的答應。

葉微藍趕著出去,沒多說了,上車打電話給白述給自己查一個人的地址。

……

半島別墅。

這是一個臨近墨園的高檔別墅區,雖然比不上墨園的風景如畫,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富豪雲集的地方了。

葉微藍開車直接進入別墅區,按照導航開到了風景最好的一棟別墅門口。

拉著副駕駛上的東西下車,走到門口摁了半天沒有人開門。

好在她早就叫白述破解電子門的密碼,輸入密碼進入。

別墅是新建的,還沒有精裝,只是鋪了地板,貼上牆紙,沒有家具,偌大的別墅空盪盪的。

葉微藍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上樓找了好幾個房間,也是空盪盪的什么都沒有。

好不容易在南北通透的一個房間看到一張床,看見沒人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想到什么,又折身回來,直接走到床尾,這才看到臨近床邊的窗戶掛著的窗簾下擺好像遮擋著什么東西。

葉微藍走過去,沒有去掀開窗簾,而是靠著床坐在地板上,「無憂沒有辦葬禮,不過我們為她設立了長生牌,今天很多人都會祭拜她了,你媽也去了。」

那團黑影沒有任何的反應。

「凌則嶼,你說你這么大的人,能不能靠譜點?」葉微藍抿了抿唇瓣,輕若柳絮的聲音道:「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你再難受也不能讓你媽擔心吧!這不是一個男人能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