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玉見他不說話，問：「怎么了？」

周策舔了舔干澀的唇瓣，抬頭望著她，「有件事我擱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說。今天索性就一塊說清楚。」

羅美玉看著他，神色不解，並不知道他想說清楚什么。

「以前我是覺得你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我們搭伙過日子有個伴，可現在老戰回來了，你要是……」

聲音頓了下，像是鼓起所有的勇氣把剩下的話一口氣說完。

「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不用顧念我，我不怪你。」

羅美玉一怔，反應過來的同時臉色瞬間漲紅，一把甩開他的手，氣急敗壞道：「你，你在胡扯什么呢？」

「我沒有胡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周策和戰寧雖然不熟，但也聽說過他和羅美玉的事，兩個人年輕的時候愛情也算是一段佳話。

如今戰寧死而復生，當年的事也查清楚是一個誤會，現在她要是想回戰寧身邊，他是能理解的。

「你別在胡扯了。」羅美玉生氣道，「你拿我當什么人了？我和老戰曾經是夫妻，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我既然嫁給你了，就沒想過以前的事。」

「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啊？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周策急忙解釋，「我就是怕你放不下，老戰這些年也不容易，你說咱倆這樣了，他該怎么辦？」

「我都到這把年紀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羅美玉輕嘆了一口氣，「老戰也不是個看不開的人，你就別胡思亂想，瞎操心了。」

她年輕漂亮的時候的確深愛著戰寧，所以才會嫁給他，跟他生孩子；後來她以為戰寧對不起自己，也恨過戰寧，恨過李詩語。

時過境遷，當知道真相的時候，她心里不是沒有震驚，沒有懊悔，可那些終究是過去了。

她改嫁給了周策，現在是周夫人，她回不了頭，也不想回頭了。

到他們這個年紀，哪里還會想什么刻骨銘心的愛情，不過是找一個伴，搭伙過日子。

這個人是戰寧，是周策，或是哪個路人甲都沒差別了，更何況……周策對她不薄。

周策知道了她的心意，難過悔恨的心里得到了一絲的欣慰，「那南望那邊——」

「南望你就更不用操心了。」羅美玉落寞的語氣道，「他從小就跟他爸親，加上這些年我一直反對他跟姜小魚的事，他對我早就淡漠了，現在還肯叫我一聲媽，是他做兒子最後的孝道，他不會因為我沒跟他爸在一起就不認我的。」

周策又是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我們啊，這輩子都虧欠了孩子。」

羅美玉沒說話，心里卻是同意他的話。

……

葉微藍送顧鉑悅回警局，順便蹭了警局的食堂一頓飯。

回到墨園的時候，靳仰止坐在沙發上，穿著休閑服，手里捧著好像是畫冊的東西。

她吹著口哨，歡快的跑過去，「寶貝兒，恭喜你呀，又升官發財啦啦啦！」

在回來的路上她就接到平頭哥的電話：靳神又升官發財了，接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