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怎么生活？總不會有那么多物資讓你們拾荒吧？」高羽叼著煙卷，吐了。煙，便發現老保爾立刻湊了過來，做深呼吸抽鼻子，他有些尷尬，摸出了煙盒，抽出一根遞了過去，「別省了，抽吧！」

「謝謝。」老保爾擺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雙手接過，這一次不好推脫，點燃了，小口小口的吸著，一臉陶醉的表情。

「核戰前世界有一百多億人，現在大概幾千萬吧，遺留物資足夠我們拾荒。」

老保爾猶豫了一下，繼續道，「而且每年秋天的收獲時節，我們還會出去搶劫。」

「搶誰？」高羽給唐崢和澹台宗崎發煙，被兩人拒絕了，澹台取出了一塊巧克力，默默地嚼著。

「哈，當然是碰到誰搶誰，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去搶地表的變種人，他們都是戰後沒來得及地下掩體的人，經過了幾代的繁衍，基本上不怎么受輻射傷害了也開始種植作物生存乙……」

「你們怎么找到他們？」高羽心中的同一掃而空，突然間對這些家伙印象大壞，原來還是一群土匪。

「有冒險者發現地表變種人的部落後，就會在酒吧拍賣消息，價高者得。」老保爾沒有發現高羽神情的表情，他們已經把搶劫當做了活下去的手段，根本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因為父輩就是這么教育他們的，「不會有騙子的，因為賣消息者必須與搶劫團同行。」

「這就是酒吧？」眼前的建築不是窯洞結構，而是一憧用磚塊和水泥壘成的二層大樓，外觀充滿了俄羅斯風情，還沒進去，嘈雜的聲浪和音樂就已經隱隱傳來。

「是的。」老保爾搓著手，很興奮，他以前可沒錢來這種地方消費。

「進吧。「唐崢走上台階，掀開簾子，推開了那扇厚委的玻璃門一股熱氣夾雜著喧囂聲，瞬間撲面而至。

視野中全是瘋狂扭動的人體，冒險者們衣衫灰舊，臉上沾滿泥垢但是擋不住他們的玩鬧心情，站在五十米外圓形舞池中，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狂笑與喊叫，發泄著心中累積的壓力。

「這地方好暗。」一整天都呆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高羽很不適應，酒吧的天花板上安裝著不少激光燈，各種顏色的光柱不停地旋轉搖擺著，再加上凹打碟竭力營造氛圍。

在舞池前方的舞台上還有三個俄羅斯大妞風騷的扭動身體圍著一根鋼管熱舞，她們每一次脫掉身上的某一塊布片，都能引起客人的口哨聲。

「三位先生，請這邊走。」一個穿著比基尼泳衣的女招待妾刻走了上來，招呼唐崢等人入座。

舞池周圍有不少座椅，大概是看到了高羽叼著一根香煙外加三人武器不錯的緣故，女招待很熱情，領著他們坐到了離舞台最近的一張椅子旁。

「要喝點什么？」女招待湊到了高羽身旁滿臉堆笑的詢問，又偷偷地了摸了一把他的下集，勾引之意不言而喻。

「不需要。」唐崢言簡意賅他的瓶蓋不多了。

「清水，算了，不要了。」澹台不喝酒，剛想要杯清水，才想到這不是現實，趕緊改口。

「一小杯伏特加，等等，不要了。」高羽想起木馬房間帶出的物資是不能當貨幣的，郁悶不已，有心向唐崢借機個瓶蓋，不過人家肯定不樂意。

「哈？那你們來酒吧做什么？」綜合只能打到五十分的普通女招待一臉的晦氣，咒罵了一句吝嗇鬼後，扭著屁股離開了。

高羽看著女招待隨著走動而顫抖的臀部，後悔不迭，自己剛才怎么就沒摸一把呢。

「咱們不會被趕出去吧？」老保爾很不淡定，「聽說這是，斷鋼佣兵團，的產業。」

「麻煩來了再說，對了，歐洲和中國現在怎么樣？」澹台宗崎打量周遭的環境，問道，「唐崢，要來一塊嗎？」

「謝謝。」啪，接過巧克力，唐崢撥開了塑料包裝，咬了一小塊。「聽說歐洲人和中國人都過的不錯，不過小規模的武裝沖突不斷，但是就算這樣，一些活不下去的莫斯科人依舊選擇去那些地方討生活了。」老保爾吞了。口水，道，「要不是有了房子拖家帶口，我也想去碰碰運氣，種上一畝地，怎么也比搶劫拾荒滋潤的多。」

音樂停了下來，舞池的人們也累了，紛紛涌進旁邊的座椅，要喝的吃的，唯獨舞台上的脫衣舞娘還在賣辦的表演。

「你們說新人們沒有選防護衣，能堅持到聚集地能有多少？」高羽嘆了口氣，隨便找了個話題搭訕，這兩位同伴一個不一個沉默，就像雕塑，微蹙著眉頭，似乎一直在想問題。

「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