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拿著木棍的男人還沒停手,她很害怕。
「行。」霍胥那帕子擦了擦手上甜膩膩的紅糖汁。
他說:「你也不希望,再因為這種事情遇到我吧。」
周雪薇忙不迭地點頭。
「呵。」景世的木棍敲到了周雪薇的肩膀上,往蘇家努了努嘴。
周雪薇「嘶」了一聲,就跑了。
「小黃毛她媽,可真一言難盡。」木棍一扔倆手插兜,景世表示,「不過,她對這種送命題,倒是挺出類拔萃的。」
就是腦子不好使,欺負了胥爺莫名其妙認定的小恩人。
霍胥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對別人評頭論足,不禮貌。」
景世:「……」嗯?
景世反應過來了,他說的是蘇綿。
想起了小黃毛蔫了吧唧的頭發,咧了咧嘴,不表態,轉開話題,「這瓜田地里的瓜也不錯,咱偷幾個帶回去解饞?」
霍胥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那就順路拿一個吧。」
景世:「……」別說,您咬文嚼字的樣子可真禮貌。
「咱們這就回去了?」景世最後還是在瓜地留了錢,挑了個最大最圓的那個放到了車上。
目光里待著幾分打趣。
他們是來看黃毛丫頭的,時叔的手術進展並不順利,人一度失血過多,深入昏迷。好在霍胥有先見之明,提前找人把人參燉了湯給時叔灌下去,不得不說,時叔能活著,除了這百年人參的功效,本身也挺奇跡的。
時叔手術前就說,得感謝感謝人家姑娘,景世覺得,銀貨兩訖的事,不至於非要記蘇綿那點好。
偏偏霍胥應了下來,不但把醫院門口免費發放的紅糖拎出來了,還帶了一筐的雞蛋,說實話,有點不太和諧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