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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終於是給人叫醒了，她打了個哈欠，還有點小迷茫，迷迷糊糊的：「嗯？這么快就下課了？綿綿，你中午吃啥啊？」

吃什么吃啊！食堂就那兩樣菜，一個比一個素，一個比一個寡淡的！都是開學前，學生自己背過來的米，大伙兒一起吃的，這是多選題嗎？這叫單選題！

蘇綿低著頭，小小聲：「許老頭看你呢！」

整個年級組都知道許老頭脾氣不好，上課睡覺會被打手板的。

「哦。」梅雪思緒低沉，提不起精神，勉強坐直了身子，眼神亂瞟，不經意看見蘇綿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指了指：「我能看看嗎？」

「嗯。」蘇綿把筆記本遞給她。

蘇綿寫字好看，是那種一眼就能瞧出來的風骨，一筆一劃，好像有好多年的功底。

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

梅雪是奔著她的字看的，小姑娘啊，都喜歡漂亮衣服漂亮人，包括漂亮的字，簡單的翻開。

她的表情帶著幾分怪異，指了指上頭的知識點：「這個，咱們沒學過吧？」

「我提前預習的。」蘇綿小聲解釋。

她比那些學習好的學生來說，沒有天賦，蘇蕙從小看幾遍就能背下來的語文課文，她可能得十遍二十遍的來記，就這，也是磕磕絆絆的記下來幾句話而已。

以前，周雪薇對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蘇綿，你為什么不能像你姐一樣，走點心？幾段話而已，為什么不能好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