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壓我的,難道還少嗎?」
溫熱的氣息卷著酒氣噴灑在他的臉上,酥酥的,麻麻的,癢癢的。
那雙杏眼含著春意,魅惑如斯:「從我重生醒來那一刻,我便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叫你壓我了!」
她原意是說再也不叫他欺壓自己,可她卻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有多么動人。
蓬松的鬢發襯的小臉巴掌大,黑漆漆的眼仁帶著迷離,紅艷艷的嘴唇一張一合,牽引著他的視線。
酒氣上涌,那面頰飛上兩朵雲霞,如蔥段般的手指在他面前點點畫畫。李涇之的眼眸越來越黑,仿佛染了兩團火,要將他從腳到頭,慢慢燃燒。
在那根手指再一次畫到自己跟前時,他猛然張口,叼住了它。
「呀!」
魏三娘蹙眉,而後抽出來,看見上面的齒痕,不禁生氣:「你怎么屬狗的?還咬人啊!」
他是真的想咬人。
想咬住紅艷艷的嘴唇,想咬住白嫩嫩的脖頸,想咬她如蔥段的手指,想咬記憶中的綿軟,還有......
越想,便越控制不住。
離開她十年,也素了十年。
軍營里都有享樂的習慣,然而他卻心事重重,背負太多,從來不敢松懈。而今天,這把火徹底被她點燃,而且愈演愈烈。
「明玉。」
他啞著喉嚨,慢慢的貼近了她:「我是你夫君,是你依靠的男人。往後再有什么,不許再自己扛著,要告訴我知道嗎?「
汲取著她發間的幽香,沁人心脾。
撩起她鬢間散碎的長發,輕柔的別在小巧的耳朵後面。捧著那張臉,在她驚慌失措的眼神中,終於,印下了自己滾燙的唇印。
相比屋外潤物細無聲的蒙蒙細雨,屋里的動靜則可謂是翻天覆地。守夜的婢女臉紅了一夜,燒好的水送進去了四回,終於到天空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才衍熄停鼓,落下帷幕。
將軍可真是,寶刀未老啊!
她捧著臉,羞赫的感慨。而後想起要叮囑一會兒換班的姐姐,一定要記得要夫人好好休息,折騰了這么一夜,夫人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經受得住。
昨夜的起初,好像聽到了夫人痛苦的哀嚎,那聲音叫她的心都跟著緊綳起來。可後來,似乎夫人的聲音越來越興奮,逐漸的跟將軍融為一體了呢。
主子們過的好,做丫頭的也有福氣。只是夫人那聲音魅的似乎能擰出水,難怪將軍看不上別的女人。
沒過一會,屋子傳來聲音,她連忙進去,瞧見將軍已經起身了。
李涇之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守好了,叫夫人好好睡一覺。」
婢女們都怕他,垂著稱是,一直恭送他離開後,這才將幔帳重新整理好,吹熄了幾盞燭台,光線頓時幽暗下來。
若是仔細看,男子眉眼處滿是饕鬄盛宴後的滿足,而扭頭再看床上昏睡的小婦人時,眼底則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溺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