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魏三娘急切打斷:「是什么時候的事?」
「是什么時候,攻下的洪都?」
盡管有些不願,可拓跋玉還是回答:「數天前送來的捷報,你夫君也算是個能人,居然從古籍中學到水淹洪都。只可惜,娶了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婦人。」
魏三娘壓根聽不到她在說什么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
終於打完仗了。
不對,不對。
拓跋玉方才說,那羅延留下了李涇之在洪都做太守?
好端端的,為何要做太守?
而且,即便是留在洪都做太守,自己被虜獲的事也是紙包不住火啊,那羅延他到底要做什么?
魏三娘心里焦急,心如亂麻。有些事仿佛尋到一點頭緒,卻找不到那個頭,理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到底為什么。
算了!
魏三娘猛地走到拓跋玉跟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拓跋玉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一步。待反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的。
她可是公主,怎的就不能受她一拜了。居然還有些吃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臣婦求公主,派人去洪都告知我夫君,告訴他我和女兒被幽禁宮中,請他接我們回家。」
說罷,重重的磕在地上,再抬起頭,額前淤青一塊兒,淚珠兒也掉了下來。
拓跋玉一驚,兩人解恨已久,每每見面都是針尖對麥芒,哪里見過她這般低頭。
只是,心中的不信任還是多數,拓跋玉恨道:「我憑什么信你,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又一次的詭計。」
「若是我想與那羅延廝守,何苦又多此一舉。」魏三娘苦笑:「我不求公主理解,只是現在只能公主,才能幫我們一家團聚了。」
說罷,又是一個響頭磕在地上。
拓跋玉艱難的在天人交戰。
幫吧,她壓根就不信魏三娘。表哥那么好,不是她存心勾引,難不成還是表哥強行幽禁了她?
可不幫,她實在不願意就這么把表哥拱手相讓,成全了她雙宿雙飛。
幫不是,不幫也不是。
終究,拓跋玉艱難的做了決定。
「好,這個忙,我幫!」
未等魏三娘開口,她先道:「你莫要高興,我幫你,不過是想要看你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葯。你要記住,雖然你現在迷惑了表哥,但終究他會看穿。到了那一日,你便立即被打回原形。而我始終是北狄身份顯赫的公主。若是玩弄我的話,我會等著,等著那一日,落入我的手中,定會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