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突然聽到隔壁一聲啐,緊跟著,魏澤雍那淫威盪漾的聲音透了過來。
「好辣的小嫂子,殿下竟然連我口味都摸透了。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夠味!」
李文虞的手瞬間停了下來,下一刻,笑意已達眼底。
當錦帛撕裂的聲音若隱若現時,李文虞已經起身離開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身為皇室自幼竭心培養的皇子,這點禮儀他還是有的。
順便。
「叫他們都退下吧。」
占東不服的很:「殿下,這魏澤雍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明擺著不將您放在眼里。」
李文虞看著眼前這個自幼陪伴自己長大的玩伴兒,加上方才的認證,著實讓他心情大好。不由的也耐心解釋起來:「占東,我記得夕日整個南朝比武,無人勝你?」
提起這茬,占東不由自豪:「屬下武藝出自南斗拳,家師乃是南斗第一傳人。」
「可是,魏澤雍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將你給打趴下了。」李文虞微微一笑,補充道:「而且,是碾壓式的勝利。」
方才還自豪凜凜的占東瞬時漲紅了臉皮,支支吾吾:「殿下,那是屬下...屬下......「
李文虞不說話,只看著他笑。
支支吾吾了好久,占東忽然噗通跪在地上,心一橫:「是屬下技不如人,給殿下丟人了。懇求殿下懲罰屬下!」
李文虞並沒有去拉他起來,而是順勢問道:「我且問你,若是我讓你與這魏澤雍再打一次,你能否贏他?」
占家人的性子都十分直爽,誠實,坦率。所以占東想了想,果斷的搖頭。
「是了,你已經是我見過的高手,可這魏澤雍,卻是高手中的高手。本領之大,實在令我佩服,也有些後怕。」
占東不解:「殿下有何可怕?即便他本事再大,也是個下人,是生是死,還不是殿下的一句話嗎?」
李文虞搖頭:「若我南朝還在,我是一國太子。他侍奉我,我予他榮華富貴,自然合理。可如今,我逃亡在外,自身難保。他有這本事,不去盛京換取前程,卻甘願助我。占東,若你是我,你能踏實的下來?」
占東一下子變得敏銳,握著長劍嗖的一下子站起身:「我這就去殺了這廝,以免後患之憂!」
「占東休要魯莽!」
李文虞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若是在此事之前,我還懷疑。那么現在,我已經徹底的放心了。」
占東有些傻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此人剛愎自用,自大狂妄。縱然有滔天的本事,然而卻敗在了品性見識上。」
他神秘一笑,笑容中幾分自信,又有一絲鄙夷。
「一個半老徐娘,都能讓他敢違背主命。連自己褲襠里的玩意兒都管不好的人,難成大器。也罷,我就好心,讓他暫且留下來,保護安危。」
占東瞬間明白了,也對魏澤雍深深的鄙視起來,卻還不忘另一個人:「殿下,那那個女人......」
「給他吧。」李文虞輕蔑的抬起下巴:「既然死之前還能利用一番,何不物盡其用?小姐那里,你直接說已經處死便是,省的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