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風青柏跟柳知夏。
「忙完了?」柳知夏先看到了她。
「嗯,」覷了男子一眼,傅玉箏走到風青柏面前,「這幾日忘了個王爺准備膳食事宜,還請王爺恕罪。」
「坐下吧。」風青柏道。
話語淡淡的,其余什么都沒說,不過這態度也表達了不追究的意思。
只是傅玉箏對他那句坐下吧極是詫異。
在王府多年,她一直恪守身份,風青柏也從未讓她同桌用膳,現在怎么……
「坐下吧,不知道你今天出不出來,所我跟風青柏先吃了。剛開始沒多久,飯菜都還熱呢。」
柳知夏邊說邊將桌上一碗干凈的米飯推到她面前,傅玉箏這才發現,桌上有三個飯碗,這碗干凈的米飯,是早就備下的。
在位置上坐下,捧著那碗還熱乎乎的米飯,溫暖經由掌心一直暖到心底。
他說不知道她今天出不出來。
那么之前她忙著的那幾天,每次用膳,他也都如今天一般為她准備了膳食,等著她隨時出來都能吃上嗎?
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
「准備得怎么樣了?」王府的膳桌上,秉持食不言,但是規矩在柳玉笙跟柳知夏這里,或者在整個柳家人面前,都是不存在的。
傅玉箏點頭,「准備好了,只等甄選。」
「若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提。」風青柏破天荒的又跟她說了一句。
傅玉箏都快驚悚了,完全不像王爺的作風。
被驚嚇到,下意識朝柳知夏看去,只看到男子嘴角淡淡笑意。
風青柏輕閉眼睛,悄悄吐出郁氣。
他也很無奈。
柳知夏為了傅玉箏,拿笙笙托他捎的東西來跟他談條件。
怪道回來當日騙他說什么都沒有,原來是留著等需要的時候派上用場。
一個小香囊。
他風青柏為了個小香囊,被柳知夏這廝要挾答應了無數要求。
全是關於傅玉箏。
心頭憋起的郁氣,能將王府掀翻。
柳知夏就仗著他姓柳。
「王爺,我聽說宮中尚衣坊有不少珍藏的關於染布制藝的文案資料,不知能否借來一覽?」知道是男子在為自己撐腰,傅玉箏干脆狐假虎威一次,真提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