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笙突然上去抱住他,「二哥,你以前開心才會笑,不開心會罵人。」
可是現在他學會強顏歡笑了。
她寧願他一直沒心沒肺。
柳知秋愣了下,揉揉懷里小姑娘的腦袋,「二哥也要長大不是,哪能一直跟小時候一樣。」
人哪可能不成長。
無論什么年歲,只要還沒死,都會繼續成長。
不長身體,也長心智。
至於李君月,願各自安好。
當日晌午,柳知秋便驅車返回杏花村,拒絕了風青柏安排的人護送。
好歹他也二十有三了,又不是三歲小娃兒,回個家還要別人送?
說出去笑死人。
目送柳知秋馬車離去,柳玉笙返身拱進風青柏懷里,「不舒服,心里澀澀的。」
風青柏好笑,這是求安慰來了。
「笙笙,柳知秋已經斷奶了,你還當他是個經不得打擊的?」
「斷奶了那也是我哥,他不開心,我自然也不好受。」
「你不如心疼心疼我,你哥在我這里已經坑走幾千兩銀子了。」
「……」
「要是他再留久一點,我真要吃軟飯。」
「噗嗤!」
離了別院縱馬狂奔的柳知秋打了個噴嚏,「卧槽,有人罵我!」
隨即摸著懷里一沓銀票咧嘴笑。
風青柏當真是他大金主。
除開賣囡囡消息不說,在他面前賣個慘都能摳出錢來。
他認准他了!
當日下晌,風青柏跟柳玉笙也離開別院,踏上回京路途。
關於徐州發生的事情,他們沒有往京城傳出風聲,也不准備告訴幾位長輩。
事情已經過去了,無需再讓他們多揪心。
到達京城是十日後,進門就對上薛青蓮拉得老長的晚娘臉。
「福囡囡,那么好的病例你連知會我一聲都沒有,我記住你了!」
柳玉笙心虛,在薛青蓮探手要葯水的時候立即奉上,一點沒敢矯情。
要是不給,半夜薛青蓮都能蹲在她床頭瞪她。
「囡囡,事情如何了?」解決了薛青蓮,接下來還要應對一家子長輩。
「已經沒事了,李君月醒了。」將李君月的事情簡略跟家人告知一番,對於遇刺的事情柳玉笙只字未提。
「那你們回京,知秋跟李君月也回杏花村了?」
柳玉笙頓了下,「二哥回去了,李君月……離開了。」
「離開了是什么意思?」柳老婆子瞪大眼睛。
「她身體已經稍有好轉,之後不辭而別,我跟二哥第二天才知道,」柳玉笙道。
柳老婆子等人面面相覷,五味雜陳,「她算是死過翻生,身子骨都沒大好吧?李家斷了關系,她肯定是不會回去的,自己不辭而別,一個大姑娘家她能去哪?」
要是一般的病,治好了病走了也就走了。可是李君月情況不一樣。
那是真正死過一回的。
哎喲家里二小子可作孽了。
定是人家姑娘被傷了心,所以悄悄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