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挖坑坑他!
風青柏只翹了下唇角,天真。
「等你能掌控一切,你想做什么,都沒人能左右得了你。」
「那你帶柳姨來參加大典,權臣可以帶女眷參加的。」反正他也反抗不了,還反抗個毛。
不如讓自己舒坦點。
他是斗不過皇叔的。
男子沒再回答他。
小少年只覺自己像被拋棄的小白菜,心里撥涼撥涼。
他明天就要上斷頭台了,死刑犯最後的願望都得不到滿足。
沒人真心疼他!
這邊鬧別扭的同時,皇宮領一隅,清寧宮里,也不清凈。
「宮零,明天你必須跟在本宮身邊!不管你來不來的了,你都得來!」柳太妃披頭散發,眼睛赤紅。
站在她面前的人,沉默不語,從面具後面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如氤氳著濃墨,黑得讓人看不透,沒有一點波瀾。
「風青柏那個陰險小人,他不會放過任何對付本宮的機會!說不定刺客就藏在選妃的人選里!本宮防不了,本宮不能死!」
「太妃多慮了,明日百官匯聚,守衛重重,眾目睽睽之下,南陵王不會犯天下大忌。」
「他會,他會!你不了解他,他會,他根本不將任何規矩放在眼里!他都能派人進宮恐嚇本宮了,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柳太妃尖叫。
宮零看著她,沒有回答。
「不管你想什么辦法,總之明日你一定要陪在本宮身邊保護本宮!要是本宮有事,你也跑不了!你以為你動了柳玉笙,他能放過你?」
「知道了。」宮零垂下眸子,蓋住眼底飛快劃過的情緒。
得到他這個回答,柳太妃才微微松了口氣。
她知道宮零的本事,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會死。
「來人!為本宮准備明日出席的著裝!」將臉上亂發撥開,柳太妃開口喚人。
她要盛裝打扮出席。
風青柏不就是想看她惶惶不可終日瀕臨發瘋的樣子嗎。
他休想!
……
第二日就是大典,需要交付給皇宮特供布料的最後時限到了。
傅玉箏親自帶著布匹入了宮,經由尚衣坊司正檢查過後,順利充入倉庫。
出來的時候,便見宮門前站著一道修長身影,身上尚著著翰林院士官服。
似乎是心有感應,她剛走出來,背對宮門的男子即回了頭。
「知夏!」傅玉箏雙眸瞬間發亮,舉步要往男子奔去。
「站著,我到你那里去。」柳知夏喝住她,大步往她這邊走過來,到得她身邊,即刻牽住了她的手,方才褪去眼底緊張,「不要冒冒失失。」
傅玉箏無奈道,「我知道分寸,又不是小娃兒。你太緊張了。「
柳知夏揚唇,「我的整個天下都在這里,如何不緊張?」
凝著他,傅玉箏唇角翹起高居不下,周圍亦有人來來往往,她眼里卻只得他。
只這般看著,便覺滿心歡喜。
「你怎會在這里?」此時晌午不到,往日這個時辰,他尚在翰林院當值。
不到晚膳是見不著他人影的。
「知道你今日入宮交付,來送你回家,我同院正告了一個時辰假。」
男子的話讓傅玉箏心里泛出更多蜜意。
她喜歡他說回家,而不是回府。
新柳府,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