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房間歇著去!」柳知秋扶額呻吟,認命站起來往薛青蓮房間走。
他被她說的話惡心到了。
雞糞牛糞都出來了,那些東西恐怕她見都沒見過,虧她說得出來!
門口小白蓮滿意了,功成身退。
是以沒看到後續。
柳知秋一如既往,大喇喇扯了毒蓮房門口的牌子,踢門而入。
進房剛走兩步,華麗麗的倒下了。
某人坐在窗前正搗鼓他的葯丸,聽到後面傳來悶響,頭也不回。
「你大爺的,薛青蓮,趕緊把我弄起來!」
「慢慢躺著吧,要不然,每次你都以為老子掛牌子是在開玩笑。」
「卧槽,好歹你把我搬回房!」
「沒空。」
「……」躺在涼涼地面,瞪著頭頂房梁,想到自己為什么會有這般遭遇,柳知秋咬牙切齒,「柳、慕、秋!」
「阿嚏!」內院,少女揉了下突然發癢的鼻尖,將旁邊價格燈籠一一點亮,開始飛針走線,綉花。
斷橋村那邊工人監守自盜,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柳家並沒有往外傳揚,但是禁不住工人們交相議論口口相傳。
對於柳家最後的處置,沒人覺著有什么不對。
吃進去的銀子,肯定得吐出來,那本來就是人家的。
而且柳家也算仁義了,對上門撒潑耍賴的人,最後還是留了余地,沒有報官抓人。
聽說當時在柳家大院里,余家婆娘還把知秋給撓了好幾把。
當然余家婆娘也沒討得便宜,被柳家姑娘撓回來了。
一家子灰溜溜跑回斷橋村的時候,路上好些人看見,那一頭一臉花得,看不出原樣,面目全非。
嘶,下手的人挺狠。
等到柳玉笙跟錢萬金、石纖柔三人從徐州回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在工人們之間的熱度都已經開始降下去了。
內院里,聽說了小白蓮的豐功偉績之後,柳玉笙跟石纖柔笑得不行。
「小白蓮,你那一撓,算是名聲在外了。」
「我們柳家一直頂著仁善的招牌,現在終於出了個第一悍婦,噗!」柳玉笙樂得直不起腰。
「我有點整不明白,柳家幾個長輩個個都算得正直善良,怎么到你們這一輩,家里匯進來的人個個都是一方奇葩呢?小神醫,死不醫,鐵公雞,黑心蓮,芝麻湯圓,扮豬吃虎的,還有個神經病的,就連擱家里的隱衛都是表里不一的,全他娘的都是歪脖樹!」石纖柔板著手指頭細數,數到最後臉都抽了。
「還有個你沒數呢。」柳玉笙道。
「誰?」
「真爺們石纖柔啊。」
「……」
「哈哈哈哈!」
三人笑作一團。
遠遠聽著內院里傳來的笑聲,二院閉關的房里,薛青蓮看著手里密信,面無表情。
最後將密信捏成一團,反手扔進葯爐里,燃燒成灰。
「逍遙不成了啊。」淡若輕風的話語,輕得像夢囈,甫飄進空中便消散。
第二日,柳家人過來喚人吃早飯的時候,敲門不應,試著推開了薛青蓮的房間,發現里面內空無一人,只桌面上一張大大的白紙,上面龍飛鳳舞幾個大字。
「離家出走,不餓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