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黎瑞白離開後,柳玉笙看向風青柏,可憐兮兮的,「我壞了別人好事,會不會被人記恨,然後著人追殺我?」
風青柏默了下,抬手捏住小姑娘鼻尖,「誰敢。」
誰敢動她,他必滅對方滿門!
拉下男子的手,順勢挽住他手臂往府里走,「那可難說,這背後肯定錯綜復雜。嘖,得是多大的仇,才能用這么陰損的手段,要人家合族斷子絕孫。」
「人為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你怎知不是背後尋仇,就一定跟利益有關?」
風青柏翹唇,淡道,「黎家百年前就是名門望族,家風磊落,幾乎不曾與人結仇。說有人尋仇未免牽強。何況黎家從百年前開始,族中男丁就開始接二連三出事,以致現在人丁凋零。什么樣的仇恨能讓對方禍害黎家百年尚且不解恨?」
「如果是為了利益,那也說不通,黎家人丁凋零,對方能得到什么利益?」
「子弟出事,頻頻白發人送黑人,痛苦悲切之余,哪里還有心思顧得其他。你不見黎家已經開始逐漸敗落么?若非百年望族打下的根基牢固,積累的人脈龐大,只怕黎家早就在都城消失了,而不是如今這般被一點點蠶食。」
風青柏的分析極為透徹,對黎家百年來的遭遇,柳玉笙只能同情唏噓。
「如何,看過黎家那個病秧子了?」剛走到前廳門口,就聽到里面傳出段廷的聲音。
柳玉笙微訝,「今日你居然沒出門花天酒地,真是稀奇。」
「花天酒地有的是機會,我對新鮮事更加好奇。」段廷笑得一派君子,爾雅端方,說出的話跟形象嚴重不符,「那病秧子還有救嗎?能不能傳宗接代啊?」
「……」對於傳宗接代這個問題,段廷有種特別執著。
柳玉笙覺得,大概是因為他自己不行,所以,如果有人能跟他一樣境地,他會更加高興。
因為他的表情看來,很是幸災樂禍,完全沒有希望對方能治好的樣子。
「你應該祈求他有救。」柳玉笙認真建議。
「為何?」
「因為如果他有救,或許,你也能有救。」
段廷的笑倏地收起,「柳姑娘,揭人不揭短,給我留點面子,這還有外人在呢。」
風青柏將手搭上少女腰間,眯眸,空氣驟冷,「誰是外人?」
「我是。」
柳玉笙跟著風青柏同時往客院走,兩人不帶搭理慫包。
「誒,誒!好歹跟我說個結局啊,我等了半天,你們就給我個背影啊?」
「人有救,能不能傳宗接代,就看個人能力了。」遠遠,小姑娘聲音傳來,讓段廷臉黑。
走遠了,風青柏大手將少女腰間掐緊,「笙笙,以後不可跟人隨意談論這種話題。」
「什么話題?」柳玉笙歪著腦袋,嘴角玩味。
「傳宗接代。」
「我是大夫,什么病例都會遇上。」前世她不是沒幫人治過不孕不育。
「誰敢尋你治這個,我讓他真的斷子絕孫。」
「……」柳玉笙撲進男子懷里,笑得不可自已,末了才抬起笑出眼淚的小臉,告饒,「遵命,以後我絕對不經手這種病例。若有,轉交給薛青蓮。」
別治病救人不成,反把人害得五根清凈,那是大罪過。
瞅著女子笑成這般,似混不在意的樣子,風青柏覺得不太滿意。直接將女子抱起,回房,人不乖的時候,該身體力行受一番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