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皆是奸佞的黨羽,禍國禍民,危害江山社稷!弓箭手聽令,立即放箭,就地格殺!將他們一網打盡!」
被困在法場中間的幾方人馬,人人身上現出肅殺之氣。環視周圍的官兵,皆嚴陣以待。
形勢一觸即發。
盡管如此,石纖柔這方也是明顯處於劣勢的。
然箭矢未出,血光先起!
就在石纖柔等人准備拼死突圍的時候,原本站在牆頭屋頂的弓箭手竟然眨眼被人解決得一干二凈!
主刑官那邊臉色大變。
「本王不過離開數月,就有人連南陵王府的標志都不認了。你們這是,想造反?」清冷聲線,尾音淡淡,最後三個字帶著冷意飄進眾人耳朵。
法場入口,男子一襲紫衣,牽著身披狐毛斗篷的女子緩步而來。
不緊不慢,不疾不徐,周身強勢氣息卻能讓人望之膽寒!
「下官叩見王爺!」主刑官腿一軟,當即跪地叩拜,面無人色!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如果早就來了,那么他此前所作所為就皆被王爺看在眼里。
將南陵王府令牌說成是假貨,以王爺手段,日後他只會生不如死!
一步步踏進法場,小姑娘立即掙了他的手往柳知夏那邊跑去,風青柏則走到公案前,拿起還擺在上頭的聖旨,看著上面一字一句,以及最後蓋下的鳳印,嘴角斜挑,寒意凜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王、王爺,下官只是奉旨辦事,其他一概不知!」
「其他一概不知,連鳳印跟玉璽都不認得?」風青柏走近兩步,站了片刻,抬腳將人踹出丈余,「既如此,你是怎么當上的主刑官?誰將你提至的刑部?認不出玉璽,認不出本王的標志,你這個官,還當來作甚?假傳聖旨不止,還滿嘴信口雌黃!來人,摘下他的烏紗,打入天牢,擇日提審!」
立即有人上前將主刑官帶了下去。
除此之外,整個法場一片沉寂無聲。
從風青柏出現開始,官兵就被震懾住了。
王爺不在的時候,他們還可說是聽令行事,如今王爺都出來了,主刑官的命令他們又哪里還敢繼續執行?
更何況,主刑官也已經不是主刑官了。
南陵王想要摘一個人的官帽,不用經過任何人同意!
單手負背,風青柏環視仍然未將刀劍歸鞘的士兵、禁衛軍乃至金吾衛。
冷笑。
他皇族的親兵,竟然被調來這里守一個法場!
那些人可真給他面子!
「卑職叩見王爺!」那邊,禁衛軍統領跟金吾衛指揮使硬著頭皮上前來叩見。
人被抓個正著,責罰勢必跑不掉。而他們今日這般作為等同於已經選擇了站隊,從此以後只怕再無出頭之日了。
王爺不會留別人的人守衛皇宮,護衛皇族。
上頭人沒有回話,兩人不敢起身,冷汗一顆一顆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