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鬧洞房嗎?」風青柏笑問。
「鬧什么鬧?藍叔跟紅姨一把年紀才能修成正果,咱還去搗亂那不是喪良心嗎?來來,喝酒喝酒!」
滿桌子竊笑聲起。
院子里,喜宴正式開席。
村民們慣常大聲說話,逢上喜事,更是不壓嗓門,整個院子里鬧聲喧天。
入夜,最後一波賓客送走,長輩們睡下後,院子里幾道身影鬼鬼祟祟,貓腰靠近新房。
「真要過去?」錢萬金有點怵,白天被小石頭提了醒,他現在總覺得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
只待他一有動作,暗器就有可能從四面八方打來。
那可是隱衛營,隱衛營也是護短的。
柳知秋看他那慫樣,翻了個大白眼,「你說你平時的虎膽是不是都被狗吃了?咱又不是鬧洞房,聽聽壁角罷了,把你給嚇得!沒膽量你就回去,走走走!」
「誰沒膽量了?走,過去!」
另一邊角落,石纖柔拉著柳玉笙柳慕秋,也悄咪咪往前湊。
洞房花燭,多的是有趣的事情可以聽。
柳慕秋心頭砰砰跳,又羞又興奮,「纖柔,囡囡,我們真的要去聽?」
「怎么不聽?我跟小金子親事定下了,明年成親。以前我在軍中,葷段子聽得多,現場沒聽過。不學學,洞房夜的時候怎么壓人?走!」
柳玉笙把人拉住,「要不你們倆去聽得了?我一個成了親的,都吃過豬肉了,我就沒不要再湊這熱鬧了吧?」
回頭被風青柏知道了,她恐怕得三天下不來床。
她都能猜出那家伙會說什么——聽壁角?欲求不滿了?為夫平日沒滿足你,嗯?
嘶!柳玉笙狠狠打了個哆嗦,退意更濃。
石纖柔回頭,朝她眯眼,「是不是好姐妹?現在退回去可以,給我們傳授傳授經驗,我馬上放過你。」
柳玉笙臉紅了,我去,傳授經驗?這種事情哪能拿出來說道?
「那個,纖柔,我只有一句忠告,洞房花燭夜,你就安分點,別想著壓人了。」男女體力天生特殊,纖柔功夫高是高,在床上的時候,情況是不能一並而論的。
石纖柔樂了,「看不起我不是?我是誰?軍營里響當當的石公子!爺們!我要是壓不住小金子,我名字倒過來念!」
柳玉笙點頭,「我等著叫你柔纖石那天。」
砰!新房里傳來碰撞聲,還有一聲隱忍輕喘。
石纖柔眼睛噌一下晶亮,給興奮的,「快快快!好戲開場了!」
就連剛才還矜持的柳慕秋,都煞紅著臉跟著往前面湊,蹲著身子飛快移動。
柳玉笙扶額,聽還是不聽?
不聽,心里癢癢,聽吧,兩股戰戰。
她怕風青柏啊!
「福囡囡,你到底來不來!月亮還在頭頂呢,風青柏沒那么快回房,趕緊的!」
一咬牙,終究沒忍住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柳玉笙往前挪。
挪不動,後領被什么東西勾住了。
僵硬回頭,正正對上男子清雋的臉,淡淡月色下,噙著淺笑。
柳玉笙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