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想起來了,是曾有人找過哀家,游說哀家合作,再掀皇室內亂。」
「太後沒有答應。」風青柏道。
之所以篤定,是因為那之後,皇太後就閉門養心殿再未踏出一步。
而皇室,之後也沒有出過亂子。
「哀家恨的是你,想對付的人也是你,卻從未想過要南陵大亂,更沒有想過要傾覆南陵。」皇太後眼底有被侮辱的怒色。
她是一國之母,曾為皇後,後為太後。
仇恨是仇恨,卻不能因此禍亂南陵,她尚拿捏得清楚!
便是那時候軟禁風墨晗,也是因為知道了風青柏的弱點所行的試探,借此著手報仇,但是她也沒想過要弒殺皇帝。
否則風墨晗哪能等得到風青柏回來。
她一個糟老婆子,一無所有,還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她還怕殺了皇帝被天下人唾罵不成。
親自斟了杯茶遞給皇太後,風青柏道,「當初尋太後那人應該就是關鍵,太後可知他屬於哪方勢力?」
皇太後搖頭,「他什么都沒表明,哀家拒絕後他就離開了。甚至哀家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黑衣黑袍,遮掩得很密實。」
黑衣黑袍……風青柏眯了眸子,手指在膝蓋輕點。
「你可有什么線索了?」
「沒有,太後的話,一點線索都沒提供到。」
將手邊茶杯執起抿了一口,皇太後垂眸,「知道的哀家都已經說了,調查是你的事情,你欠著哀家人情,事情自然是你去辦,哀家等著結果。」
風青柏深深看了她一眼,揉捏眉心。
只怕她是一早知道自己那點消息並無什么用處,當日才以人情為由,轉而賴到他身上來了。
男子不出聲,皇太後眼角飛快瞄了他一眼,立即收回,作淡然無事狀。
「總之你既答應了哀家,就要辦到。」
「本王從不食言!」風青柏起身走了,背影郁氣濃重。
看著他走遠,皇太後慢悠悠將那杯茶喝完。
這些年風青柏沒少給她氣受,她都忍下了。
今日總算吐氣一回。
「嬤嬤,去御膳房要些葡萄,哀家想吃葡萄了。」
「是。」老嬤嬤笑了下,太後親自開口要吃東西,那就是心情好了。
風青柏身上那股郁氣,回到王府的時候才勉強消下去。
柳玉笙挺著大肚子,看著他直笑。
「你在幸災樂禍?」
「皇太後給你出難題了。」她對他的情緒敏感得很,哪怕他幾乎從不在她面前顯出那些消極情緒,她也能感受到。
聞言風青柏又摁上眉心,「何止是難題,我倒從不知道,堂堂皇太後,居然耍賴。去一趟養心殿,權是在聽她說故事,半點助益沒有。」
柳玉笙樂了,「能把你氣著,太後定然很開心。」
「笙笙,我是你夫君,該比太後重要才是。」
「你自然重要,但是百事孝為先,咱得敬著太後,為腹中孩兒做好榜樣。好好調查吧。」
「……」